沧浪台: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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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话,臣观陛下和摄政王与其说是君臣,倒不如说是兄弟,要不然怎么能都如此龙章凤姿,又文武兼备?”

    “要臣说,有陛下和摄政王在,朝政便足矣,我等直接告老还乡享清福便好了!”

    ……

    见苏元鸣没有阻止的意思,群臣马屁一番接一番,将之前噤若寒蝉的气氛打破,也算让众人喘了口气。

    时亭对于这些漂亮的奉承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

    时志鸿虽是赞同这些马屁,但对于这群见风使舵的人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被自家老爹警告了一眼。

    方以德笑笑,靠过来低声道:“时尚书何必拘束令郎?眼前这戏确实精彩。”

    时玉山看了眼苏元鸣,又深深看了眼时亭,没说话。

    乌衡瞥见苏元鸣嘴角的笑意,心里怒火更甚,当即悄然将手伸进衣袖,捏出袖袋的一颗木珠。

    下一刻,带头大拍马屁的老臣膝弯便被什么东西打到,一个趔趄摔了出去,直接在新帝面前摔了个狗啃泥,十分不雅。

    鉴于这位老马屁精得罪人太多,身后立即传来不少大臣幸灾乐祸的嘲笑。

    时亭不用多想便猜到是谁做的,回头看向乌衡,乌衡对他灿然一笑,活像一个顽皮还不知悔改的孩童。

    幼稚,时亭在心里默默道了句,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挺讨厌这位老马屁精的。

    过了会儿,乌衡抬手摆弄一番,然后示意时亭朝殿西侧看。

    时亭疑惑地朝西看去,发现乌衡竟是在做手影游戏,在群臣脑袋上比了个狗头,然后手指模拟狗嘴动起来,两大口将群臣的脑袋影子全吃了。

    时亭:“……”

    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这种幼稚的人也会有城府深重的一面,自己理他也是闲的。

    苏元鸣瞥了眼嬉笑看戏的群臣,微微蹙眉,钟则立即会意,高呼:“肃静!”

    群臣立即闭嘴,躬身侧耳待命,又成了一群闻风忐忑的鹌鹑。

    之后的朝会便围绕改革进行讨论,宗亲世家自然没想到这位新帝一旦开口,就一定要开始做,而且还开始地这般快,直接打他们一个猝手不及,何况改革主要集中在田地和选拔制度,和他们的荣华富贵息息相关。

    于是,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于苏元鸣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细细琢磨。

    时亭和时方两家却几乎不加入商榷,因为早在朝会前,他们已然和苏元鸣在暖阁进行了秘密商讨,并制定了后续大概的改革方向。

    眼下苏元鸣与其说是和剩下的朝臣讨论,不如说是在通知他们,在试探他们的态度。

    一个半时辰后,朝会终于结束,百官面色各异地出了宫门,唯有时亭和时志鸿被特意留在宫里一同用膳。

    阿蒙勒在外等待已久,见乌衡出来,连忙迎上去。

    乌衡没有立即问发生了什么,率先一脚踏上马车,阿蒙勒会意,也跟着进了马车,负责监视的大楚羽林军想靠近也没法了,只得在外围护送。

    待马车驶动,车轱辘声响起,乌衡才开口:“是西面出事了?”

    阿蒙勒低声回道:“二殿下料事如神,丁承义到了西大营后,果然成功策反他们,眼下正在暗地里招兵买马,随时打算反了。”

    乌衡笑笑:“西大营想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有丁承义,他们也会迟早会反。以前丁道华总以为自己是这群狼的狼王,实际上,一只离开狼群的狼怎么可能会被狼群尊为王?”

    阿蒙勒琢磨了下,恍然大悟:“所以,时将军纵容丁承义逃走的真正原因是让他搅和西大营吧。”

    乌衡点头:“不错,西大营大多是丁家门生,如今的主帅林海儒要想牢牢掌握住西大营,就不得不礼待丁承义。如此,西大营内部必然形成两股势力,彼此制衡。”

    阿蒙勒:“就是不知道时将军打算何时对西大营动手。”

    乌衡挑了下眉:“他做事最有耐心了,估计是想钓大鱼呢。”

    阿蒙勒想了想,问:“二殿下是说谢柯?”

    乌衡点头。

    阿蒙勒由衷感慨:“时将军好谋算,颇有当年曲丞相行事之风。”

    乌衡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道:“曲丞相交给时将军的可是帝王之术,自然不是旁人所能及的。”

    阿蒙勒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道:“前几天我从宫里探得消息,先帝去世前秘密留给时将军一枚特制的兵符,十年之内可调动天下兵马。我在想,以时将军和这位新帝的关系,他应该已经把那枚兵符直接给新帝吧。”

    乌衡摩挲着手里的金钱镖,却是摇了下头,道:“不,那枚兵符他没给苏元鸣。”

    阿蒙勒疑惑:“怎么会?”

    乌衡静默片刻,才道:“一份年少的情分在他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也没有答案。但在国事上他向来没私心,先帝特意留给他的东西,他肯定不会轻易交出去。”

    阿蒙勒抬头,竟在自家殿下眼里看到了一丝迷茫。

    他直觉,自家殿下嘴里的年少情分不仅仅是时将军和新帝苏元鸣之间。

    “先插手西大营那边吧,按原计划行事,有时将军在,帝都我们暂时插不了手。至于那所谓的君臣相和的佳话,”

    乌衡收好金钱镖,哼笑一声,不屑道,“苏元鸣想得美,我自有办法破除。”

    在帝都第一朵桃花绽放的时候,有关田地的改革被敲定下来,由之前的两税法变为方田均税法,以解决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现状。

    这无疑触犯到世家宗亲的利益,但侥是再恨得牙痒痒,一旦碰到时亭手中的惊鹤刀,也只能乖乖退回去。毕竟命和钱只能选一样,但凡脑子没被驴踢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夏初,方田均税法最先在守在的黄州施行,效果显著。

    五月中旬,苏元鸣下旨全国施行方田均税法,诸多有勇有谋的悍吏被提拔,又有时亭保驾护航,改革成功被推行下去。

    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与此同时,作为改革功臣之一的段璞却因一道奏疏触怒新帝,继而被关进大牢。

    本来这种七品官吏的死活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关键是此人特殊。

    段璞乃是上苑党捧在掌心的天之骄子,又是上苑党内尝试投诚苏元鸣的代表,他被抓的那一刻就注定在上苑党内引起恐慌

    ——果然,新帝仍旧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他们就算一心为国为民,就算做再多努力,也敌不过帝王一念的恨意!

    段璞被抓的下午,时亭便得到了消息,快马进宫面圣。

    “念昙知道得好快。”

    苏元鸣看着火急火燎从户部赶来的时亭,抬手将他肩上的一片叶子拂去,笑问,“是为段璞而来吧?”

    时亭俯身下跪,由衷劝道:“段大人如果触怒陛下,还望陛下宽宏,眼下抓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毕竟改革离不开上苑党人的全力支持,他们要是反水抵触,前面的努力怕是要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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