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15、西戎远客(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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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抢先一步抓到郭磊,交给时亭后又消失无踪,至今查不到踪迹。”

    丁承义呵了声:“这不跟鬼一样吗?”

    丁道华若有所思,问道:“无双在榜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他们交手绝不轻松,藏拙更不可能,当年没人从他的武功招式中看出门路吗?”

    “无双榜的那些人自然看出什么了,但六合山庄有意隐瞒,他们只能听命,都选择了保密,不过,”蒋纯说着唏嘘一声,道,“据说当年那场比武,玄衣人虽然最后赢了,但过程相当惨烈。”

    丁承义问:“怎么个惨烈法?”

    蒋纯皱眉,倒吸一口冷气道:“玄衣人挑战前十的高手,只用了三天。最后一场的时候,他浑身重伤,多处骨折,脏腑受损,鲜血将一身玄衣都染透了,体内气息稍微偏差就会爆体而亡,他却依然不要命似地进攻,直到打败对手才倒下。场上顿时爆起掌声,一同见证了这位无双魁首的诞生。”

    “如果不出意外,凭借此战,他必定是江湖上的又一段传奇。但他得胜后,却无半分愉悦,而是当场痛哭不止,然后癫笑着离开了。众人猜测,他是强行突破身体极限,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加上他后来再没出现过,江湖上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丁道华半眯了眸子:“但他五年后又出现了,还帮了时亭。”

    “可不是,要不是他横插一脚,我们现在哪里需要费劲心思去搭救郭磊?”丁承义说着想起什么,道,“说起来,时亭假死正好也是五年前,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蒋纯道:“目前没查到什么关联。”

    这时,一贯沉稳的管家火急火燎进来,将一封密函递给丁道华,丁道华当即拆开看过,不禁笑了下。

    蒋纯问:“可是昭国园那边的消息?”

    “慕纯猜的不错,正是阿蒙勒递来的消息。”

    丁道华抬手将密函丢进火炉,看着陡然腾起的火焰将其吞噬,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当日青鸾卫包围抱春楼,江奉之所以能够逃脱,是阿蒙勒在暗中帮了忙。如此一来,江奉牵扯到我们的事,也就查不到了。”

    丁承义疑惑:“西戎不是咱那好陛下的盟友吗,帮我们做什么?”

    丁道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自己儿子,道:“你当西戎是大楚养的一条听话的狗吗?那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它和大楚的结盟是真的,但想要大楚内部各股势力彼此制衡,谁也无法做大也是真的,这样它便能趁虚而入,入主中原,你明不明白?”

    “行了,知道了。”丁承义烦躁地应了声,“西戎王一大把年纪了,被自己大儿子处处掣肘,竟然还能分出精力在大楚布局,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蒋纯问:“老师,阿蒙勒的态度就是西戎王的态度,他们此举明显是想合作,我们是否答应?”

    丁道华沉吟片刻,才道:“西戎王和阿蒙勒,一个能对妻儿下毒手,疯起来不管不顾;一个血洗拓跋全族,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等等看吧。”

    当天晚上,时亭收到北辰消息,得知宋锦专门去了户部看贱籍是否勾销,发现没有后,又到大理寺闹了一场,把本来打算明天再弄的时志鸿烦透了,只得当场想办法帮她销了贱籍。

    之后,宋锦没有离开帝都,而是欢欢喜喜留了下来,去买了很多胭脂水粉和首饰衣裳。

    奇怪的是,这么个弱女子到处晃眼,还是青鸾卫的要犯,其他势力却一点动作都没有。

    时亭断定,宋锦身上有让丁党忌惮的东西,很可能就和葛院刺杀案有关。

    这种时候谁最急?自然是丁道华。

    于是时亭几乎没任何犹豫,直接让负责宋锦的青鸾卫眼线也盯紧丁家的动向。

    三日后,时志鸿顶着多方弹劾,将抱春楼有关的宗亲世家子弟连夜审完。

    不仅找到了江奉参与此事的间接证据,并顺藤摸瓜,揪出一窝在帝都制毒的江湖术士,发现了一种气味特殊的药草。

    据太医院的老太医辨认,这种药草叫雪罂,产自西域,燃烧时会产生奇香,有致幻之效,当地人会用来止痛,但因有损神志,故而并不常用。

    这些江湖术士则以雪罂为主材料,辅以曾青、白石英等,制成一种类似五石散,却比五石散更令人上瘾的药粉,然后卖给追求刺激的纨绔子弟,以牟取暴利。

    秘密运输大量的雪罂绝非易事,时亭猜测跟西大营有关,当即派出青鸾卫出京调查。

    至于江奉,此人骄奢□□,胆大妄为,青鸾卫严查雪罂必然影响到他的“生意”,他极有可能坐不住,选择铤而走险,从而将更深的东西暴露出来。所以时亭并没有将人抓捕,而是打算将计就计地给江奉下套。

    只是那名惨死在菩萨像里的女子身份不明,难以查找。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认识,说是有人告诉他们只管玩,死了就死了。

    时志鸿看着他们无所谓的态度,气得什么脏话都说出来了,时亭嘴上没说什么,将他们多留了一个时辰,把直接玩死女子的几个畜生找了出来,直言会秋后问斩。

    “时亭!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杀我?那女子不过是个卑劣的贱/人,也配我给她偿命?你不怕把朝臣得罪干净!”

    有人不敢置信地大吼大叫。

    时亭将锋利的目光递过去,那群世家子弟直接吓得一颤,但神色依然满是愤怒和不屑。

    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傲慢。

    “在我这,杀人就得偿命。”时亭说话间,惊鹤刀已经架上那人脖颈,“你老子来了,也一样,懂?”

    那人当场吓尿,不敢再说一个字。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些宗亲世家有气也只能往肚子咽。毕竟他们发现,时亭就是个不要命的,惹毛了他,他不介意多杀几个。

    同日傍晚,严桐从北狄归来,带回时亭要找的老妇人。

    时亭看着一身伤的严桐,由衷道:“严佥事不辱使命,我定当在陛下面前表功。”

    严桐道:“我不需要你替我表功,我只是为了师父而已,人我带回来了,要是审讯的结果我不满意,我自有办法让你们不得安宁。”

    说罢,严桐转身离开大理寺。

    时志鸿打量了一番老妇人,看她那身价值连城的俗气锦袍,还有保养得当的脸和手,不禁问:“表哥,你让严桐费那老劲把这老妪抓回来,和葛大人一案有何关系?倒是她这品味,和舞阳侯应该很有聊头。”

    老妇人闻言露出迷茫而惊恐的神情,时亭看向她,直言:“别装了,你听得懂大楚话,因为你原本就是楚人。”

    目光相碰,老妇人顿时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恐慌感,不禁腿脚一软。

    时志鸿道:“看来挺有故事啊,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审郭磊吧。”

    老妇人听到郭磊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愕然,时亭捕捉到了,只道:“你先关着,现在不是审的时候。”

    时志鸿疑惑地啊了声,随即恍然大悟,道:“懂了,你是想等铭初回来吧。”

    铭初是宣王苏元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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