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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LIKE》 40-45(第8/16页)
纹锁,贺循伸手,门锁“滴”地打开,他抬起盲杖,带着 Lucky跨步进去。
黎可扶着门框,懒声问:“请问这里是哪?”
贺循冷声:“我以前住的公寓。”
他在失明之前住过的房子,失明之后,这屋子被人草草收拾,而他也再没回来过。
黎可晃悠悠地踏进家门,踢掉磨人的高跟鞋。
贺循没有收回盲杖,径直走到了屋子中央,Lucky已经在屋子四处探看起来,而他伫立在那,背影黯淡而模糊,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沉思。
黎可只想睡觉。
她懒洋洋地抱着手,声音发软:“我今晚睡哪?”
贺循沉默:“跟我来。”
盲杖落在地板的声音清脆连绵,而他脚步时停时走,偶尔略有沉思,黎可跟在他身后:“是左边吗?左边好像有扇门。”
“是。”
盲杖探过去,贺循伸手摸住墙面,而后手指挪到门上,拧开了房门。
他站在门旁,抬抬下巴:“你进去。”
好像狱卒,好像要把她关牢笼里。
黎可耷着睫毛,头脑昏沉,打着哈欠走进去,脚尖绵软酸痛,又被睡意一激,几乎要满眼泪花,歪歪扭扭的身体蹭过贺循的肩膀,实实在在没有预料,脚下突然又一趔趄——
被贺循的盲杖给绊了一跤。
盲杖被撞落地,贺循猛然伸手捞住了这个女人,把她扶稳。
臂弯的腰肢纤美柔韧,而娇躯软绵无力,男人的胸膛宽阔坚硬,而她借势而为又顺理成章地窝进他的怀抱,纤细手臂虚虚搭在他肩膀。
又是浓香满怀,肌肤微凉,而此刻并不潮黏,而是滑腻如绸。
手指自有意志,忍不住流连。
黎可又发出了那种慵懒暧昧的轻笑,吐息如兰,掺杂着温热的酒气。
贺循又开始蹙眉,紧咬牙关:“黎可!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又开始耍酒疯,又开始这一套。
“你是不是忘记了开灯?”黎可把下巴枕在他肩膀,笑声像浪潮上的白沫,“家里只有一点光,我看不清楚呀。”
“是你把我绊倒的。”
她在他怀中扭了下,语气很轻很缓:“贺循……你的手,把我箍得太紧了。”
贺循沉气,无比燥郁:“你别来这招。”
她不管,她从来不听他的话。
黎可踮起脚尖,手臂拢住他,对着他轻轻吐息,几乎是午夜的梦呓,“贺循……你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什么也不想,先要问问她想干什么。
大衣早已滑落在地,女人的曼妙曲线,浑圆起伏的胸脯和盈盈如握的纤腰,像花纹艳丽的美女蛇在身上凉丝丝地蹭,他喉结滚了又滚,不知道咽下什么,呼吸莫名紊乱,又极度压抑着平息,头脑胀痛而混乱昏沉。
那一瞬的冲动无法平息。
贺循眉头紧拧,突然把人推进了房间,浴室就在进门的左手边,他记得。
屋里没有灯,漆黑的一片,黎可完全看不见,只能被他带着后退,她的脚尖踩着他,他的肩膀蹭着她,两个人都跌跌撞撞,手指在墙上胡乱摸索,直至最后黎可的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面。
好冷。
她轻轻抖了抖,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贺循手指一拨,拧开了淋浴。
一切都措手不及,冰凉密集的水帘突然从头顶花洒狂泻,肆意地往下坠落,冰冷的水流冲刷两人的头脑,继而是身体四肢。
黎可被冷得缩起肩膀,急促地叫了声,两人的呼吸都急乱慌张,一切都在冷水里沉浮凌乱,他把温热的双手紧紧摁贴在她冰冷瘦削的的后背,甚至要拢住那对优美细腻的蝴蝶骨,而手心的热度也在冰凉水花中成为唯一的浮木。
男人的衣服仍有一丝残留的干燥,而她只能紧紧地贴紧他,他宽阔的肩膀锁住她的双臂,温热宽阔的胸膛紧紧贴住她发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合,将唯一的热源传递给她,冰冷的水流先从他额头流过,继而是眉眼鼻唇的跌宕起伏,从锋利的下颚淌入她的发顶,最后蜿蜒过她艳丽眉眼和颤抖红唇,汩汩而下。这水花好像也带着他的体温,四面八方地包裹进她的身体。
至柔至硬,忽冷忽热,无比膨胀又急遽坍缩。
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嘶哑无比:“酒醒了吗?”
黎可快要哭出来:“醒了。”
他冰冷的嘴唇蹭过她的发丝,喘息低沉压抑:“你是不是经常跟别的男人这样玩?”
“不,不是。”
她咬住嘴唇,牙齿打颤,紧紧搂住他,“没有。”
冰冷水帘,紧紧拥抱的颤抖身体,衣服潮湿黏在皮肤,变成另一层皮肤,毫无隔阂的拥抱,他们看不见彼此,彼此却无处不在。
水温很快升高,一点点地变暖。
水雾开始在浴室弥漫,热水开始流淌,颤抖发冷的身体慢慢被水温舒缓。
黎可玩累了,喝了酒,被这一通折腾,耷着湿漉漉的脑袋,抵在他的肩膀。
怀中的玲珑身体温顺而舒展,万千的遐想,但又无从说起,只能摒弃在脑后。
贺循松开了她。
他扶着墙面,湿漉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啪”地打开了灯光。
黎可将湿透的裙子褪下,任凭热水长久地冲洗身体,将湿发拢到脑后,双手拢住了自己的脸,而后将面上所有的水花,都捋得干干净净。
妆容冲去,她也有一张明媚皎洁的脸……
第44章 吻在持续,像年少的雪簌簌落下
黎可洗了个漫长的热水澡,草草收拾自己,而后裹着浴袍,倒在床上昏睡。
水雾也在主卧浴室长时间地弥漫,倾黏重的湿衣扔在地板,一切都是徒劳混乱,更黑的夜晚或者更亮的凌晨,像无头苍蝇飞进了玻璃箱,不仅心理,就连身体都被困在其中。
贺循没有办法在这个房子里自如生活。
盲杖和手机都扔在那个女人的房间,今晚贺循绝无再面对她的可能,这个房子已经变得陌生,处处都成了障碍。
即便他记得屋子的格局和大致陈设——失明后他再没有住回这里,只是取走了一些重要物品,但房子依旧保持着他以前的生活痕迹。
角落搁着哑铃,边桌摞起一叠厚厚书籍,直到他的手脚猛然撞上去才想起自己以前有这样的习惯,而追求个性的装饰和居家风格也变成一种阻碍,在心事重重的时候不断碰撞和踉跄。
他甚至无法在平整如镜的衣帽间找到一套以前的睡衣,而突然弹起的柜门撞在眉角。
贺循捂住额头,好像又回到失明初期的状态,被一步步细小又未知的挫折打败。
他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不慎摔倒或从楼梯间跌下来,继而被旁人欲言又止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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