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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朕的江山,亡啦?!》 145-150(第6/12页)
。”
“……”山匪头子觉得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估计是脑子遭驴踢了。
“滚滚滚,老子没空在这儿和你闹,看在你是师爷带来的人的份儿上,老子不绑你,自己下山赶紧滚!”山匪头子没好气地挥手赶人,“再他娘的瞎叭叭就把你绑了票换银子去!”
闻熹低垂着脑袋,笑得咯咯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等到他把在场所有人都笑得有些发毛,才扭了扭脖子,抬起脑袋。
“大当家的,自从姓白的来了此地任职,兄弟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吧?”闻熹换了个话题,并没有再继续说刚才那件明显活够了的找死之事。
“废话,姓白的就他娘的是个油盐不进的蠢货!”一提起白雨晴,山匪头子对闻熹的怨气瞬间转移,满目怒火像是要烧起来。
在白雨晴来湘州城任职之前,这里的官匪勾结之风盛行,几乎城郊山上的每一个山匪头子都和州府衙门的官差老爷喝过酒,打过牌,听过曲儿。
湘州城前些年水匪频发,乃鸾凤出了名的不毛之地,因此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依靠劫掠从此而过的富商车队为生,那段日子土匪过得比当官的日子还舒坦,于是,某一个大聪明长史就悄悄联系上了山匪……
没几年,湘州城上下官差沆瀣一气,与山匪勾结成性,劫掠抢杀。
即便凤御北继位后拨了大批银子用以营建湘州城的土地和发展经济,湘州城也早就成了东州最繁荣的商业中心之一,但依旧没能彻底革除湘州官匪一家的局面。
城外山匪和城内老爷是一家人,几乎成了湘州城百姓心知肚明的共识。
每到年末,除了要给朝廷上供赋税,百姓们还要给城外山匪也交上一份,算作“保卫”城畿安全的保护费,也是买命钱。
湘州城如此情况,是凤御北心底一直以来悬而未决的一件大事,他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那群胆大包天的山匪和逆臣一网打尽。
朝廷的大清洗给了凤御北最好的机会。
在这一场从京城朝廷里开始的大清剿中,凤御北秉雷霆之势而下,从京城开始,短短数月内查抄了数百户官员,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降职的降职。那次大清剿中,出去京城官员,被查抄官员人数最多的一州,便是湘州。
就连京城里的官员都反应不及,没能逃命,更别说湘州城的官员。
一个个脑袋像被从树上打下来的梨子般咕噜噜落地,连句遗言都能留下,与之勾连的山匪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缩在山头很长时间都没敢露面,生怕陛下派遣来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们把他们也给顺手咔嚓了。
就在去年年末,百姓们依旧战战兢兢地备好了上供给山匪们的米粮肉菜,却没有一户山匪敢下山来收取。
那一年的新年,许多户人家吃上了这辈子第一顿肉菜丰盛的团年饭,他们这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没了山匪的日子该有多好。
派遣白雨晴来湘州城任刺史是凤御北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
首先,白雨晴出生于此地,相比于其他人,更加了解湘州城内诡谲云涌的复杂情况。
其次,湘州的问题积重难返,朝廷也曾经派过许多位刺史前来治理,但无一例外,要么被此地吞噬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要么默然不见,只一纸奏折向凤御北自请归田,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人愿意身陷湘州城的泥沼之中。
但白雨晴愿意。
最后,白雨晴此人与李古德既为同乡,又师出同门,皆为老太傅的门生,就是曾经教导凤御北的太子太傅。这二人曾经虽差上许多年岁,但既为同门,又志趣相投,因此十分交好。
两人性子最相似的一点就是对鸾凤的拳拳之心,和对贪官污吏的深恶痛绝。白雨晴能为他人向自己行贿一事大打出手,足以见得其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绝不可能与山匪同流合污,再者白雨晴是个愈困难斗志愈勇的人,他也绝不可能看着湘州城沦落至此,而选择逃避请辞。
实在是凤御北心中不二的湘州刺史人选。
恰逢湘州原刺史因为贪墨百万两白银被凤御北查抄处斩,此时命中朝廷下调的白雨晴走马上任正是最好时机。
“本来以为朝廷那帮人杀了几个官老爷撤走后,咱们兄弟的好日子就能来了,结果他娘的,那个姓白的——”山匪头子一提起白雨晴,捂着胸口直喘粗气,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我呸!他娘了个孙子的!他把老子派去谈和的弟兄砍了三个,个个都悬尸于城门外!”
“唯一一个放回来的,给老子带出来的话是让老子引,……欸,引啥,引颈就啥玩意儿来着?”山匪头子没读过书,不知道这文绉绉的是什么词,但师爷说了,不是啥好词。
“引颈就戮。”闻熹好心好意地替他解答,“就是让你放下手中屠刀,伸长脖子等死。”
“他娘了个腿……”山匪一听,刚想再骂,就被闻熹出声制止住,“好了,别骂了。”
这人的嘴巴实在不干净,闻熹到底是宫里养出来的皇子,不想听他满嘴放屁。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你……”山匪没想到眼前这个柔柔弱弱娘们似的的男人居然敢截断他的话,一把推开师爷,甩着马鞭就要上前来给闻熹一点教训。
山匪的马鞭挥舞得虎虎生风,据说曾经把一户不愿交买命钱的一家三口给活活抽死过,就连手底的下人都缩着脖子,结果却被人一把扯住鞭梢,死死拽在手里。
闻熹的态度依旧很好,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悦耳,“我是来与大当家的谈生意的,不是来剿匪的。”
“你——!”山匪头子被闻熹给气得不轻,但这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由得止住动作。
“想必白雨晴刺史给当家的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若是没了他在此,湘州城定然能恢复成往日的平静祥和。”
闻熹本就擅长蛊惑于人,先前跟在楚河身边天天忽悠他,更是学会了如何把话说得好听,忽悠一个大字不识的山匪头子可谓是易如反掌。
“姓白的是当朝皇帝圣旨亲自派下来的,你说,怎么让他滚蛋?!”山匪头子气呼呼地抽回自己的马鞭别在腰间。
“当家的应该比我更清楚,杀个人这种事,对您来说——”闻熹用手在脖颈前比划了一下,微微笑道,“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呵呵,说得倒是简单,就算老子能派人解决掉白雨晴,那姓凤的再派个更难缠的人前来怎么办?”各路山匪不是没想过一刀解决了白雨晴省事,但还没等他们布置好计划,谢知沧就带着一万多兵马来了到此处清剿水匪。
他们一下子就想到北敬王一事,姓戚的死后,凤御北的亲信燕问澜亲自驻守到了北地,那他娘的自那以后,北地对他们这些土匪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北地地处更加荒凉,山匪更是凶悍,结果被燕问澜没出一个月就捣毁了二十多个土匪窝,杀山匪的流下血都够北地百姓一人舀一碗回家炖猪血吃,甚至还有带着残余兵人马逃难来湘州求他们并入一伙的。
若是他们杀了白雨晴,没准驻守湘州城的就不会再是刺史,而是大将军谢知沧。
那他们就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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