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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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辈子的娘。

    她赏玩了小孩好一阵,才熄了灯,左右四顾扫视一番,鬼鬼祟祟回屋。

    将熟睡的崽儿小心放置在床榻内侧,给她盖上专属的小被褥。

    她视线一转,落到宗溯仪身上,他正搂着被褥侧着身睡,面容恬静安祥,像在做美梦,还时不时砸吧砸吧唇瓣,顿时安了心。

    她若无其事躺到他身边,闭上眼双手置于胸前,一副从没离开过床的模样。

    没一会,宗溯仪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张庭的标准睡姿,下意识贴过去挨着,还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借着黎明昏暗的光线,他好像看到妻主眼下一片青黑?

    他困倦至极,脑袋如小鸡啄米点了点,最终靠进她的怀里安眠。

    女人年纪大了就是不得用,往后他得多顾及妻主的尊严。

    第182章

    继诗赋、话本之后, 天下无人不知漳州盛景,源源不断的客流涌入,本府文旅大兴。

    本都甘于贫苦, 预备拼命干活为子孙攒下家业的百姓们, 每日待客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从未想过,原来挣钱这样简单,从前都不敢做的美梦……似乎也触手可及。

    他们原来离幸福这样近啊。

    知州大人的轿辇自街巷经过, 百姓们纷纷停了手上的活计,跪地目送她的仪仗远去。

    其中有人潸然泪下, “都说父母官父母官, 今时今日方知这官真是如亲父亲母,总惦记孩儿有没有吃饱穿暖, 用尽法子照料孩儿。”

    “若不是知州大人, 我们……”话语哽住,我们早死了。

    “草民下辈子甘愿结草携环, 以报大人恩德。”伏在地上涕泗横流, 哽咽道。

    秋风萧索,却吹不透人世温情。

    昏暗的轿辇内, 张庭轻轻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看不清她的神态。

    过了会,清凌凌的风卷起轿帘, 隐约可见里边人嘴角含笑,眼角却透出些微湿意。

    ……

    不觉间, 三秋已过。

    阶前撒落零星几片梧桐叶,张庭捏着半卷简牍立在窗前,倏然, 梳着总角的小丫头窜了出来,张口大喊:“娘!”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意图不言而喻。

    张庭空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坏蛋,不是要跟你爹学写大字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世乐见没得逞,撅着圆嘟嘟的嘴巴,“门房叔叔送了封信,说是要给你的,爹爹让世乐给娘送信。”

    她黑黝黝的眼睛明亮又纯澈,贴了宗溯仪的模样。

    张庭揉揉她的头,将她从窗外抱进来,小心放到书案上。

    “什么信?你可认得上面的字?”

    “娘说什么胡话,世乐当然不识得。”世乐叉腰,她还是个三岁大的宝宝呢。

    张庭接过她手里的信件,一边跟她逗趣,“世乐都跟着你爹苦学一月了,竟还是个小文盲啊?”作势一副苦恼的模样。

    世乐急了,以为是自己资质愚钝,才现在都没学会,揪着她的衣摆,求道:“娘再给我点时间嘛,我这就去写大字。”说着两腿一伸,就要缩下桌。

    张庭怕她摔着,干脆抱起放到地上。

    看小小的人儿兴致冲冲往外跑,小腿迈得极快,可只要她半步过去就能拎回来。

    她眉目含笑,摇摇头收回视线。

    目光落在信封上,是大师姐寄来的信。

    张庭眉头一挑,坐回位置拆看信研读。

    大意就是,师姐在治理秋玉县时,惊觉县内粮库被盗,追踪了两名山匪,然后查到鄞州府岐山县知县胡蝶身上,偶然发现这县官草菅人命、作恶多端,还私吞了鄞州府治灾的公款,搞得民不聊生。

    还说她已秘密呈报老师与韩相,待她们商议后便出动将恶官擒获。

    而去信目的,则是听说胡县令与自己有旧,让她与其尽快撇清关系,免得届时被攀咬牵连。

    安静的书房内,她指尖轻敲桌面,总觉得这信带着几分警告和冷淡的意味。

    罢了,许是她多想了。

    她简略附上两句话,就遣人将信送走。

    不过胡县令奸恶歹毒,干的坏事比之当初米福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罄竹难书。

    她只栽得一点都不冤。

    张庭叫来郑二,从匣子里取出一张契子交给她。

    “这是钱庄十万两的契书,你往多处兑了金子,待到那日岐山县大乱,趁乱放进胡县令后宅角落。”这是当初在胡县令那坑的银钱,这钱乃贪腐所得,来自民脂民膏,沾满百姓的鲜血。

    郑二接过银票,这事她隐约也知道,可:“东家,您贵为知州,应比我更清楚……搜刮来的脏银,落不到百姓手上。”

    官字底下两个口,都是要吃饭的,大的吃荤,小的吃素,哪还有平民百姓的份儿?

    “得把钱还给失主。”以拳头轻击郑二的肩膀,笑了笑,“咱们尽力而为。”

    郑二当即正了正色,“遵命。”领了任务出去,突然回头望了她的东家一眼,回以憨厚的笑。

    东家一点都没变。

    转眼步入隆冬,漳州府下了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

    瑞雪兆丰年。

    是个好兆头。

    然而,好些个守值的官员受了风寒,张庭被叫去救场。

    她身子好,刮冰刀子的天,披件裘衣就不冷了。

    这日倒没什么事,只她眼皮狂跳,心里没由来发慌,很快到了点就匆匆回家,连跟同僚的面子情都顾不及做。

    府里静得可怕,死一般的寂静。

    她不顾一切往后院冲,仆役埋头不敢抬。

    屋里隐约传来一阵哭咽啜泣,听得直叫人肝肠寸断。

    是宗溯仪的声音。

    莫名的惶恐紧紧攥住张庭的心,她咽了咽口水,撑着发软的双腿三两步冲进去。

    里头的仆役白着脸,仓皇退开。

    她听见自己开口:“怎么了?”

    宗溯仪闻声慌忙失措爬过来,仰起比纸还白的脸,脸上淌满了泪,“张庭……妻主……世乐落水了,大夫说、说救不回来了。”

    张庭险些踉跄栽倒,晃了下身形勉强稳住,看过去,床上躺着一个小娃娃,还是那样软糯可爱,可胸膛的起伏却小的几乎看不见,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心脏疼得快被一双无形之手捏碎。

    他神经质自言自语说:“不对不对,怎么救不回来了,是庸医骗我的,一定是庸医骗我的。”

    抓紧她衣服的手都在颤抖,乞求:“妻主妻主,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她还那么小,三字经都还没学会,还那么小,还没长到我膝盖……”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收走我的宝贝……”他心如刀割,放声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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