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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120-130(第7/15页)
紧往回走,“时辰不早,你们先去忙吧。皇上龙体不适,我得回去侍疾。”
郑相几人告退,江舲来到书房坐下,连着吃了两盏浓茶,长长舒了口气。
林贵妃端详着江舲的神色,问道:“慧淑妃神色疲倦,可要歇一阵?”
江舲提了元明帝夜里之事,“一直在忙,连午歇都顾不上。今夜早些歇息,睡一觉之后就好了。”
林贵妃放了心,她沉吟之后,直言不讳道:“慧淑妃可有想过,待他身子好起来,开始上朝理政,慧淑妃该如何办?”
“想过。”江舲也回答得很直接,随手拿了一本折子,慢慢翻动。
“有些东西沾染上,再也丢不掉。有些东西丢掉了,就再难捡起来。”
林贵妃愣住,江舲不再多解释。她确实想不到万全之法,也做不出杀了元明帝之事。
不过,元明帝的身体逐渐糟糕,江舲都看在了眼里。首先,他卧床不动,养得白胖如快撑开的虚胖馒头。他头疼晕眩,已经发作了好几次。起初轻微,昨日夜里变得严重了起来。
按照江舲的估计,元明帝应该是血管高血压一类的疾病,在大胤无药可医。安神汤以朱砂为主,朱砂有毒,可暂时抑制中枢神经,所以被称作安神汤。
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大胤,朱砂是唯一能让元明帝睡一会的东西,江舲心知肚明其危害,可惜别无他法。
事关帝王的生死,兵权在元明帝之手,一不小心,便会尸横遍野。
林贵妃敛眉片刻,亦不敢再多提此事。她笑了起来,轻快地道:“先前我听到黄粱在与阿箬嘀咕,说是柔仪宫那边来了很多次,吵着闹着要见娘娘。”
江舲抬了抬眉,道:“我猜到她作甚,要不说一些无用的废话,要不与我同归于尽。”
林贵妃吃了一惊,道:“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死心?”
“尚嬷嬷死了,你可知道此事?”江舲笑着问道。
“我知道,尚嬷嬷录了名,她想要出宫去。我当时还挺惊讶,尚嬷嬷是她贴身伺候的嬷嬷,知晓无数的秘密,如何出得去。”
林贵妃摇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尚嬷嬷也不笨,既是机密之事,为了活命,肯定会烂在心中,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在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如何下得下去手。唉,到底心狠手辣了些。”
江舲略过了袁长生不提,说了柳贤妃去传萧迦桐前去之事,“大公主是她一手养大,她照样能下手毁掉。那些读书人总说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可不是好话。可惜,要人人都有妇人之仁,天下就真正太平了。”
林贵妃顿了顿,道:“她比你我都要狠,与那些男人一样冷酷无情了。”
江舲笑笑,不再提柳贤妃,说起了朝堂之事。林贵妃很快把柳贤妃抛诸脑后,两人细细商议起来。
太阳渐渐偏西,江舲回卧房看元明帝。他头疼缓解了些,仍然精神恹恹,斜靠在床头养神。
江舲陪着他说起了梧州府之事,他闭目唔了几声,“朕没力气管这些,你交代政事堂户部办了就是。”
条案上堆着两匣子奏折,江舲指了指,道:“皇上,这些折子先放着,待皇上龙体恢复之后再批阅。”
元明帝眼皮都没抬,他喘了口气,皱眉道:“你捡出重要的折子,该政事堂去办的差使,交给政事堂。该六部去办的差使,交给六部。”
“是。”江舲轻快地应了,道:“皇上歇一阵,好生养着。”
元明帝斜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喉咙咕隆了声。江舲使眼神示意文涓上前,抱起匣子来到外间,迅速翻开查看。
黄粱从明间蹑手蹑脚进屋,偷瞄了眼里间卧房,压低声音道:“娘娘,柔仪宫那边一整天滴水未进,一直说要见娘娘。”
江舲顿住,合上了折子,对文涓道:“先收起来,我去走一趟。”
文涓赶忙收起奏折,“奴婢陪着娘娘去。”她不放心,对黄粱道:“黄大伴,娘娘的安危要紧,你差人先去走一趟,要看好了。”
黄粱神色微变,赶忙亲自前往柔仪宫。柳贤妃瘫坐在书房地上,背靠着矮案,衣裳皱成一团,头发散落在脑后,嘴唇干涸渗血。深凹进去的眼眶,迸发出幽幽的光。
她看到黄粱出现在门口,不觉笑了,嘶哑着嗓子道:“她怕我杀了她,派你来布防了?”
黄粱只感到后背发寒,他一言不发朝身后摆摆手,道:“仔细搜。”
两个壮实的嬷嬷进了屋,嘴上恭敬地道着得罪,手上却不客气,把柳贤妃从上到下搜了个遍。书房一应的尖锐危险之物,悉数收了起来。
柳贤妃并不反抗,坐在地上任由她们搜。她面上带着笑,犹如以往与世无争的贤妃娘娘那般,高贵温婉。
江舲走了进来,黄粱赶忙上前,道:“娘娘,天色晚了,屋中有些黑,奴婢提着灯笼在门口守着。”
书房周围立着宫女嬷嬷内侍,阵仗浩大。黄粱手上提着宫灯,他忙前忙后,浑身汗水津津。
江舲脚步微停,微笑道:“黄大伴,你辛苦了。”
黄粱一愣,他赶忙垂下头,道:“不敢瞒娘娘,当年柳侍郎指点皇上的大字时,奴婢有幸得过柳侍郎的指点。奴婢并无他想,只想报答柳侍郎当年的恩情。”
江舲哦了声,“你能知恩图报,很好。不过,柳侍郎是柳侍郎,她是她。”
黄粱头皮发紧,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江舲让他下去,“不用点灯笼,夜里有月亮。”
“是。”黄粱心头微松,忙灭了灯盏,招呼围着的人退到一旁。
弯月紧着西沉的夕阳,晃晃悠悠爬上天际。江舲来到书房门口,站在那里适应了下,抬腿走了进去。
柳贤妃一瞬不瞬直视着江舲,嘲讽地道:“你放心,他们都已经搜过了,我也没有力气杀了你。”
江舲说是,靠在书桌上,俯视着对面的柳贤妃,“我确实不放心你,因为你无情无义,哪怕再亲的人,你都能眼都不眨地利用,让他们去送死。”
“是啊,我确实如此。而你呢,你又比我能干净到何处去?”
柳贤妃笑起来,讥讽地道:“你伺候那么一个蠢东西,出卖自己的身子,颜色,来换取宠爱。呵呵,我们谁比谁高贵了?”
江舲认真思索起来,道:“你这是在胡乱类比,我也不想指出你话中的谬误。不过,姑且照着你的话来说,我还是比你高贵。我哪怕是出卖,出卖的是自己,而非他人。”
“这是他们欠我的,我找他们还回来而已。袁长生,他一个妓生子,卑贱如蝼蚁。我教他识字,指点他迷津,让他尝到掌大权,踩到他人头上做人上的滋味,让他能看到我,肖想着我。他的人,他的命,都该是我的!萧迦桐,我抚养她长大,教她识字读书,教她除了做公主,还能摄政,掌握天下权。她不成器,没出息,我做坏的剑,我亲手毁掉,那又如何?尚嬷嬷……”
柳贤妃话语一停,似乎对她提都不屑提,轻蔑地笑了声。
江舲无语长叹,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真是疯了。”
柳贤妃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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