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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120-130(第14/15页)
郑相愣住,彭枢密使脸色缓和了些,朝郑相瞥了一眼。
江舲继续道:“彭枢密使与卫大学士,贤亲王一样,皆拿太祖定下的规矩来说事。那我要问一句,你们真打算皆以太祖规矩为准吗?”
立国之初,天下局势不稳,乱世用重典,太祖定下的刑法严苛。前朝留下的权贵官吏,皆被太祖抄家灭族,杀得七七八八,寒门新臣借以在新朝崛起。
后来太宗时期,天下安定下来,改了好些太祖时期的律法。
其中一条便是,朝臣官员贪腐一百两银,皆要杖责流放。
彭枢密使出身的彭氏,乃是前朝旧臣。当年彭氏送了小娘子进宫,靠着彭美人诞下了皇子,护住了彭氏。
要是遵循太祖的规矩,彭氏靠着后妃活下来,彭美人也算是干政。
何况,贪腐一百两银就要抄家流放,真要细查,天下的朝臣官员,怕是与太祖时期一样,全部要彻底清洗。
大胤承平日久,三年一科举,僧多粥少。等着候官的贡士,考生们,肯定会鼎力支持。
官职一个萝卜一个坑,拉下这批官吏,是他们大好的时机。
江舲只要放出风声,他们就将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击。
屋内又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轻易开口。
他们确实看不起妇道人家,但这并非是主要缘由,主要在妇道人家,要与他们夺权。
江舲问道:“梧州府的灾情,处理得怎样,你们谁能做得更好?”
因为要清点户簿,梧州府的官员为了头顶乌纱帽,加官进爵,格外清廉上心。
天灾避免不了,灾后的人祸,很好地得到遏制。工部派了官员到梧州府,筑造堤坝,修建水渠,清理河岸。以工代赈,赈灾的粮食到了受灾百姓手中,梧州府难得少见流民,百姓日子虽艰难,至少活了下来。
今年梧州府难得风调雨顺,江舲下令,拿出一半的赋税,用于梧州府的水利。这道举措,在于防范未然,比起粮食存在常平仓有用。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江舲不疾不徐说着,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扫过,“你们回去之后,且细细思量。你们年轻时的抱负呢,再瞧瞧镜子中,你们如今的模样。问一问自己,你们可否无愧于天下苍生?”
说完,江舲站了起来,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众人怔怔玩望着江舲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至极。
回到书房,江舲让文涓调了朱砂,她提笔疾书,连着写了几道旨意。
唤来黄粱,江舲把封好的旨意交给他,“你亲自去京畿营走一趟。”
黄粱神色一震,赶忙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快马加鞭出城。”
西斜的夕阳,透过窗棂投在江舲身上,将她身上的本白粗麻孝服染成红色。
林贵妃进屋,望着江舲沉静的侧颜,她顿了顿,走上前在书案对面坐下来,“我听说他们闹了起来。”
“他们说,太祖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我在做后宫嫔妃时期,就已经插手前朝朝政。我辅佐新帝,必须拿出章程来,限制我的权势。
江舲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椅背里,道:“不奇怪,我早就料到有这一日。权势,无人不喜,总要争一争。”
林贵妃讥讽地道:“这些混账东西,他们没本事比过我们,就拿规矩礼法来压人。呸,一群没出息的贼汉!”
“哈哈哈哈。”江舲笑了起来,朝林贵妃眨眼,“早知道,让你去与贤亲王对骂了。”
“他半截身子都埋在了土里,今春还纳了几个妙龄少女。为老不尊的老混账,贤亲王府满门上下,没一个好东西,比那茅坑都臭!换做是我,我灭了他全府!”
林贵妃骂完,朝着江舲不好意思抿了抿嘴,自嘲道:“我除了杀人,想不到别的法子。你呢?”
江舲默然片刻,道:“我也没有万全之法,只能试一试。”
她摆出了事实,对他们进行说教,试图唤起些读书人的报复与气节。
“我已经问过他们,可要真施行太祖时期的规矩。”
林贵妃顿住,神色微惊,呐呐道:“太祖的规矩,能止婴儿夜啼。”
江舲道是啊,“兵符御印玉玺都在我手,我从京畿营调了兵入城,与皇城司一起戊严。”
林贵妃瞬时呆住,控制不住地后背发寒。她自以为杀了贤亲王阖府上下,能杀鸡儆猴,镇住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京畿营与皇城司禁卫一起,若真动了手,大胤的权贵世家,上下朝臣官吏,怕是要太祖时一样,彻底改头换面!
比起江舲,她到底是天真了些。
“不比照太祖时期的规矩,无需细查,只看他们宽敞高大的府邸,穿着的锦衣华服,奴仆成群,宝马香车,他们都足以被抄家流放。”
江舲平静地道:“这是最后的一步,真到了那时,我会彻底执行太祖时期的规矩。”
夜色中,京城城门徐徐打开。京畿营的骑兵,蜿蜒进了城。铁蹄踏在地上,震得地面抖动。
此时夜市散去,赶着早市的摊贩百姓,惊恐万分地望着骑兵队伍,慌忙避让。有那胆小的,赶紧往回跑。
精骑兵很快在皇城周围散开,贵人府邸皆在这一带。次第亮起的灯烛,划开了暗沉的夜空。
晨曦终于来临,轿子马车接连而出,将皇宫宫门挤得水泄不通。
守宫门的禁卫,全部换成了陌生面孔。无论品级高低,皆经过严格细查之后,才准许进宫。
熟悉的广场,通往各部官廨的路上,突然禁卫森严。
禁卫像是守卫一样,并不管朝臣官员,他们能顺利进官廨当差。
从政事堂到各部,无一人能安心,自发奔向垂拱殿的灵堂。
灵堂庄重肃穆,白皤飘荡。萧允瓒萧允琅萧迦桐萧迦棠姐弟几人,跪在灵前烧元宝纸钱。
江舲一身孝服,立在灵堂中央。朝臣奔到跟前,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有人撩起衣袍,噗通跪在地上。不知他是拜祭元明帝,还是跪江舲。
紧接着,下跪的朝臣越来越多。郑相在人群中,看到神色黯淡的彭枢密使弯下的腰,嘴角不禁扯了扯,悄然抹去了额头的汗水。
元明帝的头七过去,太子萧允瓒为新帝,登基大典暂后举行。
太后江舲辅政。
京畿营的骑兵退出京城,皇城司的禁卫,日夜在京城巡逻。
贤亲王主动请旨,辞去宗正卿,江舲允了他的辞呈,另择族中年轻开明的族人继任。
彭枢密使与卫大学士跟着请辞,江舲回绝了他们的辞呈,调他们到了翰林院与国子监,分别任翰林院学士与国子监祭酒。
虽说官职降了,对两人来说,也算是得了善终。两人的学问都不错,新差使对他们而言,亦能发挥所长。
江舲这一举措,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显示出了她的气度与心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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