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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110-120(第3/15页)
长褥疮,一听江舲让他保重龙体,虽摆出了天子的威严,脸色却缓和了下来。
“哼,你去吧,问问宋宫正如何回事,两个活人,哪能就不见了。”
江舲道是,“皇上,让黄梁他们搀扶着走动走动,别躺久了。”她关心完元明帝,又对黄梁道:“等下待太阳升高些,皇上好生洗一洗,被褥都更换掉,拿出去晾着好生晒一晒。”
黄梁赶忙一一应下,元明帝见江舲事无巨细交代,他心里很是受用,斜撇过去,嗔怪地道:“就你成日花样多,朕时常沐浴,皮都快要脱掉一层了。”
卧床日久,屋中总是一股子散不开的酸臭味。江舲若非为了自己舒适些,她才懒得搭理元明帝。
从卧房出来,江舲并未让人去传宋宫正,她在廊檐下来回踱步,沉吟之后,前去了袁长生的直舍。
照她的估计,袁长生的伤应该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他始终不曾露面,张善当差也顺利,底下的人都听话服帖。
柳贤妃那边亦一样,萧珈棠被挪到撷芳阁,她对此一声不吭,仿佛从未扶养过一般。
枸杞水莲不见了人,线索就断在了此处。她们是宫正司的人,要是出了问题,他们也可以推到宋宫正身上去。
江舲直觉相信,宋宫正不会招供。
小院的门虚掩着,文涓上前推开,狭小的院落尽收眼底。
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花草,长得翠绿茂盛。角落里栽种的几颗虞美人,长势格外喜人,苍绿得如碧玉。
袁长生身着青布半旧衣袍,用布巾轻轻擦拭着虞美人的叶片。他微微弓着身子,从身后看去,仿佛能看到嶙峋的骨头。
听推门的动静,袁长生转过头来,消瘦苍白的脸庞,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眼眸,目光锐利如刀。不过,他见到是江舲,意外了下,很快躬身请安:“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江舲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过去。袁长生目露为难,道:“屋中简陋,惟恐怠慢了娘娘,不敢招呼娘娘进得屋去。”
内侍宫女的直舍都矮小,屋门敞开着,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摆放着几张陈旧案桌椅、
“无妨,外面亮堂,我就在这里与你说几句话。”
江舲让文涓她们在一旁候着,她独自走过去,指着院中的花草,好奇问道:“这些都是你养的花?”
袁长生恭敬地道:“奴婢得闲之时,喜欢侍弄花草。小院的花草都是奴婢所养,都是些野花野草,让娘娘见笑了。”
江舲四望打量,道:“长得倒是挺热闹,看来你费了不少的功夫。养花草需要耐心细致,以前你在勾当巡护皇宫时,几乎不见歇息,这一日下来,估计都歇不了几个时辰。你如此辛劳,所为如何呢?”
袁长生脸上狐疑掠过,他谨慎地答道:“奴婢是劳碌命,歇不得,一歇就无法安心,怕吃穿没了着落。娘娘贵人踏贱地,不知有何贵干?”
江舲道:“宫正司的枸杞水莲突然不见了,估计早没了命。你可知道,她们在何处?”
袁长生顿了顿,答得滴水不漏:“既是宫正司的宫女,奴婢就不清楚了。何况奴婢前些时日被皇上责罚,早不在勾当皇宫的差使上。奴婢不知她们的下落,还请娘娘见谅。”
江舲哦了声,不紧不慢地道:“我已知她们在何处。”
袁长生握着布巾的手,不禁拽紧了又松开,道:“娘娘既知晓,奴婢着实松了口气,总算能将她们找到了。”
江舲扬了扬眉,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道:“在我让人去找之前,先来问一声你。”
袁长生神色微微一变,“奴婢愚钝,不明白娘娘所言何意。”
江舲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待我寻到人,便直接让丁皇城使提审宋宫正。你在宫中当差多年,也清楚物证人证这些劳什子东西,说有就有,就算没有,那又如何。几棍子打下去,柳树巷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她抬手指了指袁长生,笑笑道:“当然,像是你这般被杖责二十大板,只受了些皮肉伤的不算在内。”
袁长生心头猛跳,后背阵阵发寒,他眸色沉沉,微不可查往后退了半步,“娘娘,奴婢命贱,自小挨打挨骂,皮厚肉糙。打得皮开肉绽,只咬牙忍一忍,挺过不死,也就过去了。”
江舲道:“二十大板打下来,五脏六腑应该都会遭殃,死活只能听天由命。我当时听到你在养伤,便知道你应该没伤到脏器,执杖之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当然,我并非要将你打得半死,毕竟我心善,一向不推崇这样的惩罚。”
袁长生何等聪明之人,他马上恭敬地抬手一礼,道:“娘娘慧眼如炬,将底下奴仆的弯弯绕绕瞧得一清二楚。娘娘慈悲,不曾指出奴婢挨打,是得人高拿轻放,奴婢才留得一条贱命。奴婢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江舲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道:“我不是不杀啊。”
袁长生僵在那里,他缓缓道:“娘娘要杀了奴婢,奴婢绝不敢反抗。”
“我杀,是因这人该死。我不杀,是因着罪不至死。”
江舲说了句,她看向袁长生:“我也听过你幼时的一些事,你出身于花楼,身世确实凄惨。有人因不被疼爱,长大后变成冷情冷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有些人呢,得人施舍一点善意,即便肝脑涂地,也要报答这份恩”
她的话语一停,袁长生薄唇紧抿,目光定定盯过来,脸上血色尽失。
江舲坦然地迎着他冰冷的视线,缓慢地道:“或情。”
袁长生这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脸色大变。他紧绷地身子,簌簌发颤。
江舲像是在聊家常那般,随意问道:“你在幼时,可有遇到过恩人,连命都肯舍去的恩人?”
过了好一阵,袁长生才挤出几个字,他似乎在拼命克制,声音都变得暗哑:“娘娘,奴婢不得上苍垂怜,不曾遇到过。”
江舲神色不变,继续问道:“你长成了哪种人,是怪物,还是投我以桃你,报之以琼瑶?”
袁长生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神色狰狞起来,“奴婢没读过书,不懂得这些深奥的道理。奴婢只知道当差养活自己,别无他想。”
江舲不为所动,道:“常言道,将心比心,话简单,很多人都做不到。唉,这世上人太少,不人不鬼的多了些。很多人总为自己的举动,安上一些借口,认为自己所行,乃是正道,或者有诸多的不得已。杀人就是杀人,歹毒就是歹毒,别骗自己,也休要拿来哄骗他人。”
风起了,吹动袁长生的衣袍,他跟着风,一起摇摇欲坠。
江舲从头到尾都不提柳贤妃半个字,她神色陡然一沉,冷冷地道:“宋宫正要是死了,算是因谁而死。袁大福,这份亏欠,就是拿命去偿还,也弥补不了!”
第113章
夏日太阳灿烂猛烈, 袁长生立在日头下,苍白的脸犹如结了层白霜。毫无生气。若非他控制不住地呼吸湍急,好似活死人一样, 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袁长生脸上终于有了些人色, 浮起极淡的笑,“慧淑妃, 奴婢贱命一条, 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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