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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30-40(第16/17页)
苑囿大哥那边,自不会忘了江妹妹的好。”
金蟾比婴儿拳头略小些,金光闪闪,沉甸甸。张开的嘴中,镶着一粒约莫拇指粗的红宝石。
宝石红如鸽子血,纯净剔透,不见任何杂质,价值千金。
金子!宝石!
江舲看直了眼,手没出息地微微颤抖。
诱惑实在太大,就算李婕妤有所图,她也只恨不得,立马揣进怀里!
第40章
“婕妤娘娘, 多谢娘娘的厚爱,金蟾太贵重,我不能收。”
江舲心在滴着血, 无比艰难地,不舍地将金蟾塞到李婕妤手上。
花木涉及到金钱, 十有八九关乎到利益,贪腐。
李婕妤一出手就是金蟾, 上面并无宫中的徽记, 只能出自李家。
元明帝申斥邢尚书,李郎中逃不了干系。李婕妤拿金蟾来找江舲, 不外乎是看到她受宠,管着尚寝局, 想要她帮着说几句话。
余下的可能, 就是李家无大碍。李婕妤想要拉上江舲,里应外合,一起发财。
无论李婕妤是何种打算, 江舲坚信一件事,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拿了金蟾, 她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甚至可能付出更多。
这份代价, 江舲自认为付不起, 她想要好好活下去。
一只金蟾,已经让她心底产生了动摇。若是两只金蟾, 她估计要晕过去。
若是三只, 甚至是三十只呢?
江舲从不高估自己的意志力,现在多想无益,等到三十只金蟾摆在面前, 到时再说也不迟。
“江妹妹。”李婕妤一声哽咽,凝望着江舲,那双明眸中瞬间升起雾气,变得朦胧起来。
“我并没没有别的意思,江妹妹莫要多心。大哥现在焦头烂额,到处去找花木。只这花木又不能一下变出来,交不了差使惹恼皇上,大哥免不了一顿罚。阿娘上了年岁,大嫂还瞒着她,生怕她一着急,身子吃不消。”
李婕妤蘸了蘸眼角的泪,苦涩地道:“阿娘生养我一场,我不能在身边尽孝,每每想起来,这里就难受得紧。江妹妹与我应该也一样,不为别的,只为生恩养恩的父母爹娘。”
她拉过江舲的手,将金蟾放进去,轻轻合住,恳切地道:“江妹妹,我觉着,那些玉啊,字画啊,都不如金蟾实在。金蟾本身就是招财之物,图个吉利好兆头,并非是拿着俗物出来污蔑了江妹妹,还请江妹妹莫要嫌弃。江妹妹放心,我只求阿娘好好的,大哥大嫂能平平安安。”
金蟾冰凉,李婕妤的柔夷温软,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她美貌的面庞上,此时笼罩着轻愁,楚楚可怜。饶是铁石心肠,也软了几分。
江舲却本能地防备,只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语无伦次道:“不行不行,婕妤娘娘……”
“江妹妹别与我客套了,都是后宫的姐妹,我的东西,便是江妹妹的。”李婕妤眼眸微转,握住江舲的手不放,将金蟾始终压在她的手心。
她靠过来,轻声道:“江妹妹,以前我也送过德妃娘娘。这只金蟾,就当做是见面礼,日后少不了再给江妹妹送来。”
江舲浑身一凛,听李婕妤的意思,金蟾是在上贡。以后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好处少不了,但花木之事,她也必须担待。
“江妹妹管事忙,我就不打扰江妹妹了,以后我再来找江妹妹说话。”李婕妤对着江舲颔首,转身离开。
江舲手上的金蟾,变得烫手起来。她懊恼不已,李婕妤一番唱念做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以重利,让她根本疲于应对,不知该如何拒绝。
赵德妃既然拿了李家的好处,赵氏缺钱,这份好处到了江舲手上,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有林贵妃,柳贤妃赵嫔她们。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美人是在暖阁歇着,还是进屋去?”文涓与阿箬进来收拾杯盏,见江舲靠在窗棂上发呆,小心翼翼问道。
暖阁始终逼仄,江舲觉着压抑。她站起身,借着衣袖掩饰住金蟾,道:“收拾了吧。”
回到次间,江舲坐在榻上,芳荷提着小炉进来,倒了盏茶放在案几上,道:“奴婢去膳房,美人中午想要吃些什么?”
江舲意外了下,道:“难道能选菜式了?”
芳荷笑起来,道:“早前美人在歇息时,膳房那边来了人,说是膳房有新鲜的虾,美人可要一份虾仁馄饨。冬日新鲜的虾少,先要紧着美人这边。岂止是能选菜式,美人喜欢何种口味,不拘何时饿了,去膳房都能有吃食。”
膳房以前也能选菜式,不过要拿银子去换。捧高踩低到处都是,在后世也一样,不一定踩低,但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受到的待遇肯定不同。
江舲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她已经算是后宫众人眼中的宠妃了。事已至此,躲避害怕皆无用。
“不要羊肉,肥肉,以鱼虾清淡的饭菜为主,随便取一些就是。”江舲道。
芳荷应下出去了,文涓收拾好了暖阁进屋,江舲拿出握得温热的金蟾:“你先去收起来。”
文涓震惊了下,她忙接过前去放好。锁好匣子出来,江舲对她道:“这是李婕妤先前硬塞给了我,花木那边有猫腻,李婕妤肯定有所图。”
先前只有李婕妤来过,文涓知道金蟾肯定是她送来。略微沉吟之后,道:“奴婢清楚美人的顾虑,美人管着尚寝局,婕妤娘娘是在拿钱财收买美人,让美人对花木上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奴婢以前没入宫时,有邻人养花,一枝魏紫,姚黄的枝,都要五两银子!魏紫姚黄虽名贵,牡丹插枝不一定能成活,养到开花还要数年,一盆开花的姚黄魏紫,至少要三四百两银。宫中多用珍稀的花草,春夏时的牡丹,秋日的菊花,一年四季花木不断。端这庭院,每年春上都要换种不同的花木,年年挖来挖去折腾。一只金蟾,实属是算不得什么。奴婢以为,以美人如今的地位,属实是便宜了呢。”
江舲不清楚花木的具体价钱,只知皇宫花费不菲。她笑了下,道:“我如今什么地位,而后又是什么地位,谁能说得清楚。一朝跌落,今朝所做之事,就是以后的罪证。再说,我对花木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让苑囿送进来的花木以次充好,数量对不上,不受宠嫔妃的那份,被克扣了去。”
她想到以前在撷芳阁时,院中的野菊花。她觉着累了,躺下来揉着疲惫的眉心,长长叹息:“文涓啊,金银宝贝人人都爱。只是,要拿得问心无愧,拿得安心。”
文涓怔了怔,忙着赔罪道:“是奴婢眼被猪油蒙了心,以为美人也如奴婢这般,见钱眼开。请美人莫要怪罪。”
江舲摆了摆手,她也并非那般正直高洁,现在她已经是宠妃,宠妃就要尽量少犯错,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再说,她不想忘了来时路。自己一朝得势,马上抛却一同被忽视的同伴们,最终变成曾经讨厌的人。
“要是还回去,就得罪了婕妤娘娘,连着工部虞部的官员们一并得罪了。美人打算如何做?”文涓也没了主意,忧心忡忡问道。
江舲没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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