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妇升职手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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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则唤过徐妈妈,“让人去一趟紫宸殿,请陛下来清宁宫用晚膳……再传黄内司进宫,就说予想换个京中时兴的头发式样了。”

    徐妈妈自是答应,带着元嘉的数道口谕迅速离开——

    作者有话说:不想开会,但今天周会;不想上班,但今天工作日;不想贫穷,但今天依旧是挣窝囊牛马费的一天[爆哭]

    第118章 备秋狩 也不知今次围猎,会带哪些人去……

    次日朝会, 御史台于殿上弹劾宁国公,怒斥其殴击发妻之恶行。燕景祁遂停其官职,削其爵禄,敕命其遵皇后懿旨, 潜心闭门思过。另在元嘉的懿旨之上, 又着重加了一道诏令, 为:但有殴击内眷者,亲王诸侯则削其封位, 勋爵仕宦则除其职衔;凡有行, 俱有罚,行愈恶, 罚愈重。

    又提及已故的荆国万春长公主,更拿申国夫人受伤一事作比,言语威压之下,虽无直言, 却十足明了态度。

    而风波中的申国夫人, 昨日是戴着元嘉亲赐的花钗、伴着一堆手捧锦绣绫罗的宫人回的宁国公府, 声势浩大得只差明说皇后在给她撑腰了。元嘉前脚颁旨, 燕景祁后脚下诏,俱是从严, 无有轻放,掌权者发了话,谁还敢在这当头再触霉头, 谁又敢对帝后眷顾的人再横加指点。是以, 申国夫人反倒在上京城里的女眷中出了名,隐隐有凌驾众人之势。

    消息再传回清宁宫时,某种程度上算是始作俑者的元嘉也不过一笑, 再不多评价其他,只继续埋头临摹起手下的字帖来。

    她起先还担心谭思文会做出自己弹劾的事情来,怕就算成了,也会被有心人当作是出头鸟,无根基的被推成众矢之的。如今知道是御史台的手笔,心中便也定了。这几日,宫里宫外的传了不知道多少个流言,内容更是迥异,前后却始终不见谭思文的身影。想来不止是借御史台的口将自己撇的干净,更在为官的这段日子里与人搭上了线,在元嘉看不到的地方,也悄无声息地培植起了自己的帮手。

    经此一事,上京城里也开始悄然传颂起皇后的名声来,元嘉更在一众女眷中备受尊誉。原本因燕景祁命她陪同听政而隐隐有些议论的声音,也在这件事下彻底没了响动……这其中,固然有申国夫人的不吝宣扬,更多的,还是谭思文和季家在元嘉授意下的推波助澜。

    ……

    “……女君,这是尚宫局草拟的礼品单子,送过来了请您过目。”

    逢春跨阶而进,将放置在托盘上的册子奉给元嘉,垂手伫立一旁,等候吩咐。

    月前,远在疏勒的燕清忞以须卜王的名义向大周送来了国书,言称长子已满周岁,意欲携夫婿回朝,一则叩拜天颜,二则也想请燕景祁为长子加封,以圣旨确为王储之尊。

    是的,燕清忞生下的是个男婴。

    一如燕景祁所期望的那般。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和一辈子只得了他这一个儿子的乌维王不同,须卜王前面的三个妻子,和不曾拥有身份的女奴们给他生下了近十个孩子,男孩儿的数量便占去一大半。最大的一个,已是可以进学的年纪了。比起身负大周血脉的燕清忞,疏勒的部臣们只怕也更愿意扶植这几个年纪稍大、身份上也更易操控的王子。

    想来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会有燕清忞携须卜王回朝、又请旨加封自己孩子的这桩事。

    只是……未免也太和缓了些。

    若依燕景祁的计划,须卜王此刻当已在病榻上缠绵了,而那些所谓的疏勒王子们,也该随着生母囚于某处了──乌维王屠戮亲族在前,难保残余的部臣们不会有样学样,燕清忞既已将须卜王捏在了手心,又何必继续陪着人耗费时间。

    这倒不是元嘉的想法,实则是燕景祁收到燕清忞的国书时发出的感慨──对于不成气候、依附大周已成事实的疏勒,男人的耐心便不那么好了。

    她倒觉得燕清忞的路子不错,到底身处外邦异族,循序渐进总能换来更多的稳妥。

    元嘉一面扫着礼单的内容,一面想着这位长公主几年来对疏勒百姓所行的开化之事,忍不住一摇头,心道燕清忞不愧为燕家血脉。

    燕清忞出降疏勒时,带去的,不止是象征尊贵身份的金帛珠玉,还有为数不少的种子和农具,各类书籍更是装了小十个箱子。抵达疏勒地界后,先修可敦宫,以彰显大周国力:再赐赠金钗钿合、昂贵衣物,与疏勒的贵族女眷们紧密往来:最后才是下躬百姓,教以耕种之术,并学大周文字。

    不过几年的工夫,燕清忞在疏勒的名声日甚一日,又有懒理内政的须卜王做比,上至王公,下到百姓,都对这位新可敦展现了十足的信服。

    “……长公主信上说,之前带去的农种,有部分收成不好,猜测是与疏勒的水土有关。今次再多备些种子,等长公主回朝时带走。”元嘉视线轻移,“再寻几个愿意离开大周的善纺织的技工,和纺织用的工具、丝线,到时随着长公主一起回疏勒。”

    元嘉一项项的说了许多,末了又补了一句,“……先这些吧,让她们改了以后再拿过来。”

    “是。”

    逢春接回礼单,心中默记着元嘉的话,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不多时,又换了红玉进来。

    “……宫内如今都在议论呢,”红玉笑盈盈地替元嘉换上新沏的茶,“说这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围猎,也不知会带哪些人去。”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元嘉似乎笑了一下,“按照从前的惯例,四品以上的都去……不过么,三公主才过周岁,轻易离不得人,便不叫娄婕妤凑这个热闹了。至于金氏,这些日子虽在陛下面前颇为得脸,但到底品阶不够,胎像也才安稳,不宜车马劳顿,便也不要去了。余下的人,就各自收拾起来吧。”

    两人口中的围猎,原也是燕皇室自开国来就有的惯例。历任帝王,有精于骑射的,便办的勤些,对此事无太多兴趣的,便办的少些,总归是隔几年便会办上一场。燕景祁自继位来,一直忙于朝政,又因头风发作病过一场,以至于这新帝的第一场围猎,便拖拖拉拉的到了今日,正好赶上燕清忞回朝,便干脆将接见的地方选在了围场。届时各地藩王均至,朝臣围簇、王公云集,也可向疏勒一展大周国力。

    “……对了,太后那边,可有人过来回话了?”

    元嘉复问道。

    “奴婢正要向您回禀呢,”红玉又是一笑,“兰佩姑姑一刻钟前过来了趟,说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又不耐一路上的鞍马劳顿,今次便不去了。”

    “……年事已高?”

    元嘉摇着头轻笑一声,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娄太后的心思,倒也不难猜测──无非是这样的场合,众人的目光只会停在如今的帝后身上。她虽贵为太后,却也只能做陪衬之用,便是去了,也不再是最受人尊崇的那位,还不如自己拒了留在皇宫,含饴弄孙,只做后妃中地位最崇高的女人,仍是高高在上……且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燕景祁头风发作的那段日子,娄太后也命人去探视过,更传召过替男人看诊的太医,想要一问前者的病因,只是被燕景祁搪塞回去了。

    “至于公主们……大公主与二公主年岁渐长,也该在人前露露脸了。这次叫她们也一块儿去,就跟在贤妃和德妃的身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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