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妇升职手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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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汾阳王来过国公府,见过我一次。”

    然后便支支吾吾地不肯细说了。

    “汾阳王……”

    元嘉想了一下,她倒是知道这位郡王爷──是位颇具威严的老人家,性情耿直,遇事亦坦言不讳,却是个难得的良臣……只可惜膝下三子一女皆不得圆满。

    长子十几年前便已病逝,长媳悲痛过甚,从此奉佛,不问俗事。

    次子先天不足,自出生起便开始吃药,到娶妻生子,也远比常人体弱,每至寒冬便病得下不了床。

    三子倒是康健,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早年间也曾做过斗鸡走狗的荒唐事,直到从马背上跌断了腿才渐渐收性。后来又娶了位将门虎女,脾性刚硬远甚夫婿,有她压着,这些年倒甚少再听到谢三郎传出什么荒唐事了。

    唯一的女儿数年前已远嫁淮南,难回上京,便是逢年过节也见不到一面。

    而谢韫暄,便是这谢家大郎留下的唯一血脉,因其母常年奉佛,远离红尘事,亦不理府中俗务,是以小小年纪便被汾阳王夫妇养在了身边,又悉心教导多年。

    元嘉还记得燕景璇在西山别院时说过的话,想来也是个早慧善学的人,如此也不算委屈柳安沅。

    “我若没记错,汾阳王年初才请立了谢韫暄做世子,你若嫁了他,来日便该称一句世子夫人了。”

    柳安沅闻言,面上又是一红,倒也没有否认这个称呼。

    二人又笑着朝柳安沅道贺了几句。

    元嘉却突然想到另一处,道:“靖安郡主膝下只你一个,我阿娘已不止一次听郡主说起,来日要为你找个上门郎婿的。这谢韫暄是有多好,竟叫郡主松口许你做别家儿媳了?”

    柳安沅闻言,眼珠左右转了转,就是不开口,可最终还是没抵过元嘉二人的灼灼目光,吃了口茶缓缓道来。

    第77章 问前缘 天相吉人,你与他一定会长乐永……

    谢家的大郎与二郎, 皆因体弱而多受苦楚,到谢韫暄时也未见好转,仍是幼时羸弱。汾阳王夫妇唯恐他步了长子后尘,自小便看顾过甚, 连出府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柳安沅口中的随汾阳王过府贺寿一事, 是两人的初见, 亦是燕韫暄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府。

    而柳安沅的外祖母,便是赫赫有名的武帝朝女将—昭献大长公主。

    那一年, 大长公主祝寿, 拒了光熹帝在宫中设宴的好意,留在了小女儿的国公府里摆席。靖安郡主作为主家, 那一日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叫唯一的女儿寻着机会,偷溜去了前院宾客的地方瞧热闹。

    而燕韫暄,则是趁着自家祖父母向大长公主贺寿之际, 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人群之中。他自来体弱, 汾阳王妃唯恐其出了闪失, 从来都是一群小厮侍女跟随。这是他第一次出门, 也不知如何生了反意,就这样甩开了身边人, 又跟在人群四散走动。

    而后,便遇见了柳安沅。

    “原是打小的缘分!”

    元嘉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可我那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记清呢。”柳安沅笑得眉眼弯弯, “那时候怕阿娘责骂, 我便藏到水池的假山后头去了,哪想他也在躲自家的人。偏那地方小的很,只勉强叫一人容身, 我不想出去,便给他塞了把果子,叫他把地方让给了我。”

    “你说让,他便让了?”

    欧阳沁故意道。

    “我都把自己喜欢的果子放他手里了,收了东西,自然得让。”

    柳安沅的视线有些飘忽,显然略过了一些细节。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戳破,只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

    柳安沅埋头啜饮了一口茶水,顿了顿又道:“然后他一出去便被汾阳王府的人找到带走了,我一直等到前厅开席了才溜回去。阿娘本来是很生气的,可那日事情实在太多了,等她空闲下来气也早就过了,我便也无事了。”

    语速倒比之前快了不少。

    “哪里是问你这个,”欧阳沁煞有其事地摇头,一脸要柳安沅从实招来的表情,“之后呢,你与那谢韫暄又是如何订上亲的?”

    “他、他回去后便着了病,汾阳王府找了当时的国手看诊,最后开出来的方子,有味主药极其难寻,长于关外,又近乎绝迹,只余两株藏于宫内,其中一株后经武皇帝赐给了我家外祖母。”

    提到这件事情,柳安沅的神色略有改变,“汾阳王救孙心切,与王妃数次登门求药。外祖母体惜老王爷,也生了恻隐之心,遂将那药相赠。外祖母如今虽已仙逝,可汾阳王总记着这份救命的恩情,四时八节都不曾少了节礼,我、我自是能见到他了。”

    听这意思,是天长日久的生了情谊了。这也难怪,两家人之间有救命的恩情,柳安沅一朝过门,只会被汾阳王夫妇愈加珍重,自是不怕受了委屈,也难怪靖安郡主松口了。

    只是,燕景璇当日说起谢韫暄时,也只提过他生病一场,才惹得汾阳王妃看顾过甚,她便也以为这是为了让老人家宽心,如今听来却是极为凶险的。

    元嘉不露声色地瞥了眼欧阳沁,见她也若有所思地瞧向自己,便知两人担心到一处去了。

    想了想,又似不经意般开口:“我倒只听过谢家郎君的才名,不想幼时竟这样艰难……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柳安沅不作他想,脱口道:“无事的,他如今身体康健,只是少时那一场大病,到底医治得晚了些,如今较常人更易有个风寒脑热什么的,旁的也再无多的了。”

    “无事就好。”

    欧阳沁自然接过话头,又打趣了一句,“若是个弱不禁风的,可如何受得住咱们阿沅一拳头?”

    “沁姊姊惯会取笑我的!”

    柳安沅嗔道。

    见柳安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元嘉也放下心来。若只是一般的风寒脑热,想来在身体上是无虞的,否则依宿国公与靖安郡主疼惜女儿的程度,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可若是身体无虞,柳安沅又为何会起了奉佛的心思?

    元嘉视线扫过桌上的饭菜,突然有了主意。

    “好了好了,咱们话也说了,也该吃菜了,再这么放下去,怕是都冷透了!”

    元嘉故意道。

    柳安沅啊了一声,果然忙慌慌地招呼起两人动筷来。

    元嘉尝了几口,又道:“你今日又是听慧能禅师俗讲,又是招呼我们吃素斋,这般熟稔,是想奉佛了不成?”

    “怕不是要嫁人了,开始修身养性了?”

    欧阳沁又补了一句,听着倒像是顺口调侃一般。两人一唱一和,彼此心照不宣。

    “我这性子,哪做得了打坐念经的事呀!”柳安沅使劲摇头,“只是他家母亲奉佛,后来又为着他少时病的那一场点了长明灯,每日枯坐佛堂,长斋绣佛,为亡夫诵祷,也为他祈求康健。我恣意惯了,女儿家的活计也拿不出手,来日既要嫁他,自然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思来想去,便只有学着他家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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