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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燕尔》 60-70(第18/23页)
,云芹接受了这玩意不好卖的事实,还好光靠那二两银子,也完全不亏。
她拿起一顶帷帽,戴起来,吹吹纱帘,又撩起来看外头。
原来是这种感觉。
那剩下的十三顶,家里一人三顶,陆挚四顶,他再也不会被晒黑了。
她今日身穿黛蓝色的对襟,腰间绑着一条深棕的腰带,不出彩的衣裳,但她身段好,高挑而不细弱,有种返璞归真的美。
加上她眼眸清澈,五官精细如画,隐在轻纱后,很是引人注目。
一辆陆府的马车,缓缓驰入喜荣街,陆停鹤和母亲坐在车上,丫鬟在旁边伴行。
陆停鹤看着大街出神,忽的发现了云芹。
她道:“停车。”
外头,车夫拉住马车,那车停得巧,离云芹的摊位,也就 四五步。
陆停鹤朝云芹点点头,眼里的意思是,这么巧,她们又见面了。
云芹也轻点头,心想,好大的马车,挡着摊位了。
车内,陆停鹤母亲周英柔奇怪,问陆停鹤:“你何时认识的人?”
陆停鹤解释:“这位就是那日藏手帕,替我解围的女子。”
周英柔:“是该好好道谢。”
她把外头的丫鬟叫来,耳语几句,那丫鬟走到云芹摊位前,说:“我家夫人说,这些帷帽我们全买了。”
云芹微微张圆嘴,这摊位挡得好啊。
回过神,她眨眨眼,却说:“你家很多人吗,十三顶,戴不完的。”
那丫鬟也有些愕然。
她说得有道理,陆家如今虽不如当年鼎盛,再如何,帷帽也用的绡纱,而不是这种。
这样的帷帽买回去,大约是全丢了。
云芹也意识到了这点。
她又同丫鬟说一句什么,丫鬟犹豫一下,回来同周英柔说:“那摊主说:‘既是为感谢,不如买了后,送给周围人,也是做好事’,夫人觉着如何?”
及至此,周英柔才算正式看了眼云芹。
这下倒是理解,女儿为何能一眼认出人家,这般容貌,想认不出也难。
她说:“可以。”
帷帽一共六百五十文,陆家人没数,直接给了云芹一贯钱。
而周围晒着大太阳的女子,都分到了一顶帷帽。
她们虽不会主动买帷帽,但有人相送,自然欢喜,抱着帷帽,用各种口音道谢。
马车渐渐走远了,陆停鹤想着云芹梳着的妇人发髻,不由好奇,她所嫁何人。
又想到今早,她和母亲去城南兴国寺相看的男子,面色忽的羞红。
周英柔也提:“那段砚,乃段府嫡次子,父亲三品致仕,兄长是工部侍郎,他这人,也是前几年恩科榜眼,供职翰林院。”
“虽然说年纪比你大八岁,但……”
陆停鹤:“娘,我知道的。”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管如何,她都得听家里的。
周英柔叹口气,说:“唯有一点,他与陆挚是好友。”
陆家在城防司维系着不错的关系,不久前,城防司递话,说有个叫陆挚的进京了,还带着母亲何玉娘,并两个女眷。
就是他本人进京备考今年正科。
四年前,陆停鹤还小,不太懂家中和这位堂兄陆挚的矛盾,不过家里的情况,从小母亲一直同她说。
陆家祖上,从仁祖年间发家,曾祖去世后,追封太保,在文臣中,是少见的荣耀。
然而百年世家,一步踏错,步步踏错。
当今的陆家老太爷,也就是陆停鹤的祖父,曾任尚书兼翰林侍读官,却卷入二十多年前的张冯斗法,被革职。
后来虽有起复,却不复荣光。
他致仕前,替陆停鹤父亲打通了不少关系,如今她父亲,官至兵部侍郎。
只可惜,太平年岁里,文臣当道,朝廷并不重视兵部。
偏偏她父亲年少时期,和昌王起了龃龉。
如今昌王势力日渐昌盛,秦国公府是其外家,前几年,皇帝借着秦国公幼子一案,打压过国公府,国公府却至今安然无恙,从中可见一斑。
陆停鹤无声叹气。
……
这日,云芹比想象的时间,更早回到小院子。
她拍拍门,道:“是我。”
何桂娥连忙跑来开门:“婶娘,那些帷帽……”她难掩担心,心里一直在想,这些帷帽能卖多少。
云芹说:“全卖掉了。”
何桂娥惊讶:“真的吗?”
云芹笑了,拿出一贯钱与二两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何桂娥大喜,她千里迢迢随云芹来盛京,就怕自己成了累赘,没有半点用。
当下,她雀跃说:“那,那我们继续买竹条和纱来编!”
云芹却说:“先不编。”
便把她卖的时候,观察到的情形,同何桂娥说。
原来,卖帷帽还需要点运气,今日这些,也不算正常卖掉的。
何桂娥着急:“那怎么办才好。”
云芹摸摸她脑袋,笑了笑,说:“慢慢来,家里不会吃不起饭的。”
现在就算一点进项没有,家里的钱也够生活一年多。
何况,陆挚在萧山书院读书,接了一些活计,盛京比阳河县大得多,能人辈出,但也说明润笔的需求更多。
陆挚的字画,依然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再不济,她也可以去弄点猎物。
虽然,听说盛京的每一个山头,都是有主的,但总会有办法的。
看云芹这般淡定,何桂娥才放下心,说:“听婶娘的。”
既然如此,云芹把一贯钱放到她手里,笑眯眯支使人家:“好桂娥,去买菜吧。”
何桂娥:“好!”
……
陆挚从前在萧山书院住学舍,现在不住了,不过,中午还是留在萧山书院吃饭,晚上再回梨树巷。
书院不少学子,都知陆挚造诣不浅,离开盛京的几年,于他而言,似乎是一场游历。
不过,还有一事众人皆知,那就是陆挚如今有家室,不轻易参加他们任何集会,下学就要走。
便像今日,能在这时候拦住陆挚的,只有段砚。
实际上,他二人一个白身一个官身,还能往来,倒是不常见。
段砚今日休沐,牵着马等在萧山书院外,正因相看的事郁闷,见陆挚出来,便道:“陆拾玦!”
陆挚:“你怎么过来了?”
段砚牵着马,同他一道走,说:“不想回家,我要去你家吃饭。”
见友人心情不虞,陆挚也没那般冷漠,只说:“家里可能没预多一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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