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她岂是等闲之辈?!: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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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一次记忆跳转发生的猝不及防,她未能探寻更多。

    既有上回经验,这次她便不会错失时机。

    感受到记忆场景要发生变化的刹那,她循着灵力变动找到并硬生拉出来维持阵法运作之物——锁魂链。

    由阵力化成的锁链束缚被困之人身躯与元魂,将其投入阵法所读取并制作出的过去记忆场景,由此消耗其意识、分化其元魂,而后吞噬其力量化为己用。

    她是入阵之人,并非被困之人。

    被困的人,是禹天行。

    她要救他。

    “破阵与解阵,你选择哪个?”季明燃对着锁链轻声道。

    她入阵不久,才窥见摸清此阵情况一角,尚未能寻得解阵之法,但这不意味着她不能从中出去。

    破坏远比解开来得容易。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发现,这阵,在怕她。

    入阵前,阵意向她发出询问征求她意见,等待她答复,入阵期间,她亦未受到实际性的伤害。这不是一个困阵应有的反应。

    她认知里的困阵,具有强行封印、镇压、束缚之效,如此阵法生出的阵意应是强硬霸道,应是不分由说地就要误入之人压制其中。

    可它没有。

    锁链碰撞发出的连续声响传入耳畔,细微、轻幽,仿佛回应呼着她的话语。

    意识恍惚一瞬,场景无缝切换,冰雪、肢体、血液以及杀人的凶手尽数被黑暗与寂静淹没。

    掌心一空,锁链蓦然消失。

    视线从空落落的掌心抬起,目光所及俱是黑暗,季明燃被寒冷的潮意裹挟,浸没在幽暗之中,身躯悄然浮起荡动。

    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嶙峋沟壑影子轮廓一眼望不到尽头。有那么一瞬间,季明燃以为自己仍在奖池秘境,仍在灵修大比。

    固然难以视物,但她才离开此地不久,记忆犹新,这些高耸陡峭的幽影、卷缠身体的海流,无一不在告诉她,她正处于当初寻到灵蕴石的海底深崖中。

    怎么会来到这里?

    记忆场景中的禹天行死去,她以为记忆场景将会溃散崩塌或是重置,若是前者她或许会看见禹天行本体,若是后者,则重来一遍此前经历。

    所以她让困阵尽快带她去见禹天行,不要再切去等半天才能看见他的场景。

    但预期的二者皆不是。困阵将她带至这里。

    季明燃想起禹天行的确曾告诉她,他来过此片海域。

    莫非他说的不仅仅指海域之上?

    季明燃不假思索从玲珑锦囊中掏出照明灵器。

    当初她通过海底漩涡暗藏的传送阵来到此片深海海底,一路小心翼翼躲避海底妖兽及勉力抵御崖底对一切道术的天然克制,可谓艰辛。

    但如今她不过是落入此记忆场景的一抹幽魂般的存在罢了。

    她在这中状态下本就无法使用道术,无所谓石壁克制不克制,况且记忆场景内的一切事物感应不到她,这反倒令她彻底无了束缚。

    季明燃由生肆无忌惮之感,挑挑拣拣一番,剔除蜡烛灯笼等寻常照明用具,她找出祝世白依她讲述所制造的“探照灯”灵器。

    开关按钮一按,白炽灯光顿时照亮五里范围内的事物。

    身形硕大面容扭曲的海兽擦身浮游而过,露出没有尽头的裂谷峭壁。

    峭壁内布满狭小洞穴,上回到此她看得不真切,这回在凭借探照灯,洞穴内景无所遁形。一个个洞穴内,或可称为“生物”的东西,血肉模糊几不成型,淤泥般软瘫在地。

    也有零星形状扭曲诡谲之物冲撞着洞口,但无形的屏障将其阻拦下,而后一阵暗影浮动,将生物拖回,伴随生物的惨叫,血沫溅落洞口屏障缓缓滑落。

    开灯后的场景颇具冲击性,先前的黑暗反而成为对心理和精神的一种保护。

    季明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洞穴岩壁。

    一拳头大的不起眼贝石嵌于其上。

    季明燃下意识地又往玲珑锦囊掏了掏,指尖触及微微散发暖意的灵蕴石。

    实物在她这里,眼前的是从前落入此境的灵蕴石影像。

    它一直在这里,与她发现时并无两般。

    不一样的季明燃视线右移落向隔壁洞穴。

    她取下灵蕴石时,此个洞穴空荡,但如今这里头并非空无一物。

    强烈的光线穿透而进,内里景象一览无余。

    洞穴仿若被当成垃圾收容点,破碎零星的内脏、断裂残缺的白骨、半截不全的肢体以及被沾血的肉块被粗暴抛掷此处,七零八落地哪都是。

    季明燃举着探照灯,久久未动。

    洞穴最里头,被骨血掩埋大半的角落里,她看见了仅于一半的黑瞳眼睛。

    季明燃缓缓弯下腰捂住胸口,大口吸气。

    心脏痛得厉害,刹那的抽动险些让她以为遭遇到来自困阵的袭击。

    这次的感觉和此前看见禹天行遭遇天象攻击一致。

    季明燃有些不解,她如今分明如同一抹无实体的幽魂,为何心脏骤然紧缩刺痛?

    胸口堵着、闷着,如被重石沉压,叫她难以呼吸,让她难受。

    是了,难受。身体的反应刺激脑海里封沉的久远记忆,季明燃想起这种几要完全忘记的感觉。

    这种难受的感觉,叫做难过。

    人类有喜怒哀乐,过去在末世的日子,她的情绪日益平伏无波,久而久之,她忘记了这种仅在孩童时期体会过的身体感受。

    转生至新世界,她每日都很快乐,直至今日,头遭悲伤难过。

    明明知道这不是禹天行当下的经历,但当系列变故发生在眼前,难受难抑。

    也算是她重新拾回作为正常人类该有的情绪,说明自己正在更进一步地融入到人类社会。

    如此想着,季明燃心情缓和少许,揉着胸口,她朝洞穴游去。

    洞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她无法入内。

    季明燃只得紧紧挨着透明屏障,蹲在洞口前往里看。

    既然这里存有记忆场景,说明禹天行没有死。

    即便他被肢解得彻底,他仍没有死。

    季明燃蹲在洞口安静等待。

    记忆场景时间的流逝着,季明燃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

    她一点点地看见残缺的肢体骨头慢慢补全、破碎的内脏器官逐渐变得完好,她看见筋骨血肉聚合,凝聚成形。

    她看见少年逐步成形的半边轮廓。

    禹天行,他竟又长出来了。

    只是这过程太痛苦,半边成型的轮廓只能匍匐爬在地上挣扎扭动,零散在各角落的器官骨血每次移动、每次摩擦、每次碰撞,半边轮廓均剧烈一颤。

    残缺的气管发出粗重难听的痛哼声音。

    他痛苦地、绝望地低哑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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