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一场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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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的身高差不太多,彼此擦身而过时,令空气中的气氛莫名少了几分和谐。

    屋内只剩下周霁禾和郁谨南两个人。

    想起昨晚的事,周霁禾率先开口:“你昨天晚上给我发的微信消息我是不久之前才看到的,不是故意不回你。”

    当时在商场她把电话挂断以后,郁谨南隔了片刻又打了过来,因为在和贺正祥周旋,她并没接到这通电话。

    到家以后,她实在没了回电话的心思,便给他发了条微信报平安。

    再看到他的回复已经是到医院之后的事了。

    他当时回了两条消息。

    【y】:知道了。

    【y】:有什么事联系我。

    他什么也没问。

    一如眼下这般,依旧选择了什么都没问。

    男人向来尊重她的话语权。

    郁谨南掀了掀眼皮,遮住满眼幽深,把话题的选择权交到了她手里。

    他淡淡道:“你想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周霁禾说:“是,就只有这些。”

    她的脸色愈加惨白,周遭散发着浓浓的病态。

    一如此刻从她嘴里说出的话。

    越苍白,越破碎,越驱离。

    郁谨南沉沉看她,直到确定她真的不会再多说什么,他才敛回眸光,面色如常地说:“睡一会吧,拔针的时候我叫醒你。”

    “那我睡会儿。”

    几乎是逃离一样,周霁禾放任自己平躺在病床上,很快开始闭眼假寐。

    过了很长时间,她突然开口,打破了空气中凝结着的死一般的寂静。

    “刚刚那个男人叫杨朝,他喜欢的类型大概是段阮那样的。”

    没挑明也没点破,可她知道他能懂她的意思。

    周霁禾没睁眼,不太清楚此刻男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听到他说:“睡吧。”

    睡吧。

    简短的两个字,让她彻底失眠-

    临近中午,两人回到了郁谨南的住处。

    在车上时,男人全程寡言。到了家以后,他换好室内拖直接朝着厨房走,似乎并没有想和她搭话的意思。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屋内隐约传来番茄虾仁粥的味道。

    周霁禾吸了吸鼻子,香气扑面而来。

    莫名的,一股酸涩感涌现心头。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如何面对他,于是起身走向客卧。

    在里面待了没几分钟,抬头便看到男人推门而入。

    他靠近她,“来客卧做什么,把自己当客人了?”

    周霁禾缓缓摇头,又随即点头,低声低喃了一句:“我还挺想把自己当成客人的。”

    仿佛只有这么想,才能让她的负罪感少一些。

    郁谨南没搭腔,缓声说:“出来吃饭吧。”

    在他彻底转身之前,周霁禾倏地伸手攥住了他的右掌。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稍微使了些力,拉近了和他之间略带生疏的距离。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仰面问他。

    男人掌心的温度足够冰冷,下颚线有些许紧绷,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往那般灼热或平静。

    从没见他流露过类似这般的表情。

    复杂难辨,像是失望,更像是无奈。

    郁谨南转过身,空闲的那只手轻捏住她的下巴,“知道我会生气还要这么做。诺诺,故意气我的?”

    似乎是被他宠惯了,周霁禾鲜少会感知到来自于他的压迫感。

    她突然发现,原来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渐渐忽略了他本身的霸道和强势。

    她下意识想挣脱开他的桎梏,换来的是他不断收紧的力度。

    不会觉得疼痛,却没由来地感到紧张。

    周霁禾吸了口凉气,出声解释:“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

    “杨朝的事,刚刚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郁谨南松开她,无声暗叹,然后低声开口:“诺诺,永远不要搪塞我。”

    他在意的又何止这一点。

    昨天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以及她彻夜消失后突然进了医院。

    很多事他不问,是在等她主动开口,到头来却只等到了她的一句“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犹豫了一下,周霁禾还是主动圈住了他劲瘦的腰际,细软着嗓音柔声说了句:“我不想搪塞你,也不会搪塞你。”

    显而易见地,她在哄他。

    只要她肯稍稍服软,男人哪里还会再气。

    她到底还是知道该怎么治他。

    “生病了为什么不第一个跟我说。”

    郁谨南敛眸,直直看向将脸颊贴在他腰腹位置的女人。

    转瞬之际,他听到她嗡着嗓子回答:“本来是想说的,但是后来突然没勇气跟你说了。”

    他默不作声,静静听她把话讲完。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周霁禾温吞开口:“昨天在商场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跟我说,我体内流淌着他的血,我有多嫌弃他,就应该有多嫌弃自己。”

    “然后我就真的有点嫌弃自己了,觉得我这样的人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好。这也是我昨晚没给你打电话求助的原因。”

    “杨朝其实是我的心理医生。”她说,“我昨晚不能找你,又不能找有孕在身的段阮,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所以我才给他打了电话。”

    将这些话说出口时,周霁禾低垂着眼皮全程都没看他。

    她不会知道,男人在听完她的话后,露出的究竟是怎样一种表情。

    郁谨南承认,自己的心脏骤疼得厉害。

    “郁谨南,其实我这些年过得不太好,经常性地做噩梦。每次都能梦到我父亲入狱、母亲跳楼时的场景,还有我那个比噩梦还可怕的亲生父亲。”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我就来了清川,当时的本意是想投奔他,结果天不遂人愿。他恨我母亲抛弃他投奔了有钱人,自然也恨我入骨。”

    “我在他那里待了一个多月,然后就逃了出来。那时候我身无分文,最开始的几天是在公园的长椅上过夜的,之后才慢慢找到了可以养活自己的兼职。”

    “你不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他当时花钱找邻居改我的高考志愿。我原本是打算报考舞蹈学院的,后来被我临时发现他才没有得逞。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大吼着说老子没钱。”

    “就只是因为没钱,我上不了自己想要上的学校。知道没钱,所以我还是把志愿改成了财大。”

    周霁禾脑子一片空白,缓慢概括完了自己想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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