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 21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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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左侧脸颊上那一道由唇角裂至耳根的疤痕,极深极长,令人悚然。

    林斐然倒是忽然想起,她曾经听碧磬说过,荀飞飞族中遇难,遭受裂口之刑,他于年幼时逃到人界,被人族收养。

    但因为对他的包庇,义母也被牵连,同受苦难,他最初在如霰手下做事,便是为了求药。

    女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虽然锋锐,但却没有探究之意,只是对她颔首:“进来罢,外间雨大。”

    进入堂屋,女人已经斟好一杯茶水,她掩唇咳嗽几声,请她坐下,打量道:“倒是个十分矫健的孩子。你也同飞飞在妖界做工?”

    “做工?”林斐然解下幂篱,想想也差不离,便颔首,“是,我们也算是工友……”

    女人看懂她的神色,笑道:“叫我茹娘就好,或者同碧磬他们一般,唤我一声义母,我也不会推辞。”

    林斐然轻声唤了一声:“茹娘,唤我……唤我文然便好。”

    金陵渡的公告栏上,还有她的通缉令,自然不好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茹娘点头应下:“倒是个好名字,你今日到此,是妖界有什么事需要飞飞回去处理吗?我近日染了风寒,他非要留在这里照顾我,若有要事,回去也好。”

    林斐然摇头,正要否认,便听到屋顶上传来几声石子砸落的脆响,她仰头看去。

    茹娘一顿,含笑道:“不必在意,一定又是王婆在隔壁扔石子,她每日有空就朝天扔去,我们这些街坊邻里都习惯了。”

    林斐然了然,又接着道:“我不是来要他回去做工的,我到此是为了……为了寻一个人。”

    话说到一半,她临时转了口风,因为她忽然想起荀飞飞曾经说过,他的义母对金陵渡舞女之事十分清楚,或许,她曾经见过母亲。

    茹娘果然有些感兴趣:“我在此地住了四五十年,不敢说人人都认识,但也知晓大半,你要寻的是谁?”

    “是一位舞女。”

    林斐然说到此处,屋顶上传来的声音忽然密集起来,像是几十颗石子一同砸下,哗然作响,令人心悸,甚至还有两片砖瓦歪斜,蹦入一粒碎石。

    茹娘嘴角一抽,抬眼看向上方,也不再顾及林斐然,提起裙角便冲出内屋,站到院中,指着屋顶上的王婆便是一顿乡音指骂,与方才的温婉全然不同。

    林斐然:“……”

    “我义母就是这样的人。”

    荀飞飞端着餐盘回屋,将先前便备好的菜肴放到桌上,为这湿冷的雨日带来一点暖意。

    “她以前是葳蕤楼的舞女,练了十年,眼看着就要出台,就因为救了我,面上裂口,声名俱毁,只能在楼中做些杂活谋生,将我养大。

    时日一久,为了不受欺负,便生出这般锋锐的性子,至今也未变。”

    他将菜肴摆好,回身走到门边,只道:“母亲,省些力气罢。”

    茹娘这才叉着腰回屋,匀了呼吸,对林斐然微微一笑,半点不见先前的泼辣样。

    她道:“这菜照例给那疯婆子送去一份。”

    荀飞飞颔首,摆了碗筷,取下银面,随后便静声进食,桌上一时只有她与林斐然的声音。

    “你要找的舞女年岁几何?何时来的金陵渡?”

    “她从小在金陵渡长大,年岁不知,但名字叫做金澜。”林斐然有些期冀看去,“茹娘可有印象?”

    她原本是抱着侥幸问出,谁知茹娘眉梢一扬,当即撂下竹筷,温婉的神色顿时变得忿忿。

    “原来是她!”

    “你家中也有长辈被她气死,这才来此找她报仇的?”

    茹娘语气笃定,看向林斐然的目光也带上一抹心疼。

    荀飞飞知晓其中内情,却又不便言明,便轻咳一声,但桌上无人在意。

    林斐然汗颜:“曾经有过这样的事?”

    茹娘咋舌,双手叉腰大倒苦水:“那真是太多!”

    “我遇到她时,她看起来才十六七,但到底是修士,年岁几何便说不清了。

    她那时灵脉被封,形同凡人,说自己无处可去,我那时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觉得她楚楚可怜,将她接进楼里!”

    “这个金澜,逮谁惹谁!

    明明自己灵脉被封,落魄得很,但见到路过的修士,不论境界如何,只要让她不满意,她都要冲上去招惹一番,阴招频出!

    但每次我一发火,她就来哄,老娘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嘴甜的人!

    她在楼中待了三年,那一段时日,我简直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好多次都在夜里悔恨,真想带着她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荀飞飞动作微顿,目光扫向林斐然,恍然道:“原来是她。”

    林斐然只听出几分生动有趣,觉得母亲可爱。

    她又问:“她去葳蕤楼时,就已经是修士了吗?”

    茹娘点头:“已经是了。虽是凡人,见到哪个修士都觉得厉害,但金澜不同,我想她在修士中也应当是名列前茅的。

    她在此养伤三年,三年后,便将所有的钱财留下,向众人拜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自此再无音讯。

    你若要找她,怕是要走空了。”

    林斐然却在心中思索,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回到此处养伤,浪费三年时光,她必定在此做过什么。

    茹娘执起竹筷,打量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与她,是何关系?”

    林斐然莞尔:“故人,我只是一个对她很仰慕的故人。”

    茹娘眸光深沉,静静看了她许久,才道:“原来如此,我瞧你倒有几分像她。别看她为人如此,仰慕者也着实不少。”

    林斐然接下她的视线,却没有再继续,只道:“那我一定是最仰慕的一个。”

    茹娘看她的目光也有了变化,比先前更为柔和亲切,她夹了一筷子糖醋鱼到林斐然碗中:“她以前最爱吃这个,糖总要比别人多,你尝尝。”

    林斐然接下道谢,又忍不住道:“她在金陵渡养伤期间,可有做过什么?”

    此时氛围有所变化,茹娘也有意说出更多,她回忆许久才道:“她的行踪向来难寻,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曾听她说过,她在找一个地方。”

    林斐然一顿:“什么地方?”

    “叫什么……天之涯,海之角?”茹娘摇摇头,“她是修行之人,反倒让我猜一猜在何处,我如何知晓?那时被她气得冒火,便让她摸瞎去找,现在想想,话还是说轻了。”

    荀飞飞:“……”

    林斐然陪着两人吃了晚膳,茹娘硬生生将她留在家中休憩,只是体力不支,早早便去睡了。

    荀飞飞默不作声收拾客房,林斐然忽然道:“茹娘应当不是普通风寒,而是染了寒症罢?”

    “是。”他坦然应下,俯身整理床榻,银面被他挂在腰间,同白玉铃一道撞出轻响。

    林斐然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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