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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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魂论道!”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众所周知,在最初之时,天下修士甚少,通灵而不懂法,故而功法不全,未有体系,几乎人人都是散修,修行之路可谓艰辛无比。

    在此混乱之际,道和宫师祖开创功法,聚合人心,以一己之力开山立宗,不论弟子修行何道,只要有心,皆可入门,是真正的有教无类。

    天下道和,皆在一宫,这才是道和宫的由来。

    但盛极必衰,合久必分,师祖坐化不知几许年月,宫内首座也不知换了几代,不知从哪年开始,一位长老怒离道和宫,带上门下一众弟子,另辟山头,成了世间第二个宗门。

    过往,人们习惯称其为第二宗,但不知何时开始,它有了更为震耳的名号,时人称之为太极仙宗。

    离开道和宫的人逐渐增多,世间宗门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头,渐渐形成如今这般格局。

    道和宫的确是万宗之首,因为如今稍有建树的宗门都自其分离而来,但时日太长,宗门迭代,加之道和宫日渐式微,至今只是空有名号,沦为四大宗门之一。

    众人对道和宫并不信服,但剑境不一样。

    它是师祖留下的遗宝,纵然千百年过去,其间引人入道的清气却仍未磨灭,道和宫每个弟子入道之初都是在剑境打坐领悟而得,剑境中每一块石碑之上,都刻有一道剑痕,那是千百年来各方剑者所留。

    除此之外,在剑境最深处存有一卷铁契丹书,至今无人知晓其上写了什么,只知道丹书之上留有一抹师祖神识。

    他为何留下神识,他在等什么,无人知晓。

    自当年道和宫分崩离析后,分离而出的宗门便再无机会入剑境一观,更无机会去丹书之处一试。

    试问谁又没做过天选之梦?谁又没想过自己或许就是等待已久的命定之人?

    即便其间毫无灵宝功法,唯有一抹师祖神识,那也足矣,能得师祖点拨,前路尽平,何其令人艳羡的运道!

    此言一出,从未进过剑境的其他宗门弟子自然激动万分,就连万事不挂心的穆春娥都下意识挺直脊背。

    “泡棠,说不准你的时运来了,为师觉得你从小就和剑境有缘,若能得见师祖,你定要在他面前大骂如今的道和宫几句!”

    “师尊,事情还未有定论。”

    抱剑的少女心有波澜,却并不显露,一切没有发生前,她不会假想什么。

    “如何才算得前三!”南瓶洲慕容氏高声问道。

    太徽将众人激奋之容尽收眼底,心下高兴间又不免有些自得,道和宫果真是天下第一宗!

    “诸位莫急,想必大家都抽了剑影,便以剑影上的三个名姓为准,连胜三人者,可入下轮,如此再两相比试,最后胜出的三人便可入剑境寻丹书。”

    “师叔,若只剩一人,又当如何?”

    场中突然传来一声疑问,众人转头看去,这发问之人正是裴瑜。

    太徽也被打个措手不及,他抬眼看去,心下一时又涌出些烦躁,暗道裴瑜不懂事,但面上还是尽责道:“怎会只剩一人?”

    裴瑜扫过在场弟子,略长的凤眸微耷,随即收剑在背,发上双环微晃,腕上紫金钏轻响,她笑道:“是比试便有高下之分,更何况得胜信物是铁契丹书这般至宝。若是一番鏖战过后,第二第三都可入内,那对第一人是否不公?”

    “这……”

    太徽一时语塞,饶是他这样的人,也觉得裴瑜此言太过霸道,实为歪理。

    铁契丹书本就是提出来装个门面,打个彩头的,千百年来无人有此机遇,难道今日一开就中不成?

    眼见众人颇有微词,他立即开口圆场:“稚子胡言,规矩定下便是定下了,哪能再改?若不是剑境有规则,入内人数有限,我等早让诸位少年英才一齐入内,又岂会如此小气,只让三人进?

    好了,时日不早,不如赶紧比过,早入剑境!”

    太徽不敢再让裴瑜多说一句,他抬眼看去,裴瑜却也并未不悦,反倒悠悠坐回原位,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比试。

    他心下叹息,她敢问出这个问题,定然是早有盘算,看来今夜要与她聊一聊了!

    太徽头痛至极,待众人又沉浸回比试中时,他快步走到廊檐下,同回来秉明的弟子交耳。

    “如何,可有消息?”

    那弟子神色犹豫,摇头道:“并无,昨夜十二队弟子来回翻遍山头,也没找到什么法宝,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今日我等去了宁荷居,卫师兄正在闭关沉思,居所不可入内,但想到二人关系匪浅,我们就咬牙硬破结界——”

    太徽奇怪看他:“怎的停了,然后呢?”

    弟子目光迟疑,回忆间犹有惧色:“然后就看到卫师兄从偏房出来,披头散发,宽袍赤足,面无血色,唇却含朱,珠黑的双目盯得我寒毛直起——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想来是没有留人。”

    太徽倒是不甚奇怪,闭关悟道即是沉思,人想不通的时候哪有心思梳妆打理:“他问什么了?”

    弟子道:“他问我们做什么,我说寻人,他又问寻谁——”

    “你说了?!”太徽有些焦急。

    “没有!我说游仙会上有个弟子犯浑,四处惹事,怕人潜入宁荷居,这才……”

    太徽闻言叹气:“如此拙劣的借口,还好他不爱多管闲事,纵然不信也不会深究,蓟常英那边呢?”

    弟子同样摇头:“大师兄倒是和善,让我们将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临走时还留我们吃炙肉和菌菇……他屋内并无人影,您给的法器也没反应。”

    太徽吐出口浊气,桩桩件件,只叫人头疼。

    若要搜人,开启巡山大阵最为简单,可这势必要惊动张春和,他又怎么敢呢?

    论能力,太徽并非道和宫长老中最为出众的,但胜在听话圆滑,不过此时发号施令之人不见,他便显得有些左支右绌,难以应对。

    “算了,继续查!这个火眼是我修行‘识珠慧眼’多年而得的宝器,可窥无形之物,你拿上它再巡一遍,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不准放过!”

    太徽的心终于悬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比试,视线又忍不住四下游离,生怕林斐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乱搅一通。

    这般刀悬心口的恐惧感,吊了他一日一夜,合算起来,他已经两夜未眠。

    第三日一早,弟子们仍旧没有寻到林斐然的踪影,但好在也没有她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他淤堵在心的那口气总算泄了半分。

    他叫人唤来裴瑜,正要同她谈论入剑境一事,便见一抱剑少女抿唇肃容走来,她身后,正跟着好几个鼻青脸肿,受有轻伤的弟子。

    太徽眼皮一跳,忙迎上去问道:“这不是饮海真人的爱徒吗,诸位这是?”

    “晚辈泡棠,见过太徽真人。”泡棠抱剑行礼,声却微冷,“这几位是我太极仙宗此次随行的弟子,境界虽不高,却也自有天资,昨夜却无故被贵宗弟子围殴追打,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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