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意长: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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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当年许父许母下海经商,白手起家,拉起了家里的服装公司,也耽误了最好的生育年龄。

    后来公司规模不断壮大,渐渐步入正轨,跟靳翊那个在国外叱咤华尔街的豪门爷爷可能比不了,但家里别墅、豪车、保姆,什么都不缺,基本也算是财富自由了,却唯独缺一个孩子。

    那时许母因为年龄和身体的原因,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就索性离开了公司,留许父独自负责经营和管理。

    忙碌了大半辈子的许母终于成为了人人艳羡的阔太太,也终于抽出了时间调理身体,准备好了要迎接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她年逾四十的身体被诊断为不再适合受孕,即便辗转国内外各个大医院,甚至不惜动用科技手段,植入的胚胎也无法在她的身体内孕育超过三个月。

    那时许父也不忍心看着太太受罪,夫妻俩已经商量着放弃了,这才动了收养靳翊的心思;毕竟那会靳翊就寄养在许家了,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可就在那年,因为绵绵不断的阴雨天拖慢了夏天的脚步,许母的身体反复出现不适,当她终于在丈夫的劝说下前往医院检查时,才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自然受孕了。

    这个孩子就是许迟。

    从医院回来之后,许母一直在家卧床,精心地养着,直到夏至那天,屋外晴朗一片,她忍不住让保姆推着自己的去屋外晒晒太阳。

    那天,她在阳光里感受到了当年那个迟来的夏天,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宝宝的胎动。

    之前几次试管,她都没能让宝宝在自己的体内存活到可以与母亲交流的那一天,在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她突然觉得,这一次,她的孩子可能真的要来了。

    以前怀孕时,夫妻俩从来不敢讨论孩子的名字,总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是那天晚上,许母跟许父商量着,无论男女,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叫“许迟”。

    在许迟后来的记忆中,她经常趴在妈妈的大腿上,许母轻抚着她的长发,一次次跟她说——

    在那一年迟到的夏天,他们迎来了这个家迟到孩子。

    但是夏天还是来了。

    在夏天到来的那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迟想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梨涡浅浅。

    好久都没有去看过父母了,她突然有些想妈妈。

    不过最近的工作有些忙,学校那边也快要领毕业证了,虽然毕业设计之类的大事早就搞定了,但总会时不时冒出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她回学校处理。

    好在之前向来极其严格的经理突然也很很体谅她,每次见她脸色为难,都不用她张嘴,就会主动问她需不需要请假。

    她知道自己只是实习生,并不会在这家公司呆太久的,但上司愈是体恤,她就愈是得谨慎些。

    思来想去,她还是打消了自己想要请假的念头,决定等宁曼可的生日结束了再去看爸妈。

    至于宁曼可的生日前,她得先把对方的生日礼物准备好。

    她本身就还要上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完成一副宁曼可想要的画像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刚才收拾柜子时,她翻出了一副自己高中时的画作。

    这幅不是人物肖像画,而是高中某一天的升旗仪式前,学校操场上画面的远景写生,有人物,也有景物。

    当时这幅画还在高中生的比赛中得过奖,许迟记得,宁曼可好像是很喜欢的,挂在学校走廊里展出时还找她讨要过,不过当时许迟没舍得。

    因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她画下的,是靳翊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到母校,在升旗仪式前的主席台上演讲的画面。

    那时候的靳翊真的很优秀,是当年高考文化课和专业课的双料状元;回学校那天,他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洁白的衬衣,站在主席台前,微微将话筒调高了些,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他的声音很好听,即使通过操场上那几个粗糙的喇叭放大开来,也还是好像两块被山泉泡过的玉佩相撞似的,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只属于少年的清亮,又充满了磁性。

    主席台下的操场上,他是男孩子们奋斗的目标,也是女孩子们爱慕的对象;大家都议论着,他脱稿的演讲都能这么流畅,但只有许迟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稿子,靳翊完全没有准备过,演讲完全是即兴的。

    那时候,许迟满心满眼都是台上优秀的男孩子,觉得靳翊就是自己骄傲。

    带着这种骄傲,和懵懂的暗恋画下的稿子,她当时又怎么舍得送给别人。

    许多年后的今天,靳翊还是那么优秀,甚至还比当年那个关在象牙塔里青涩大学生更加帅气了,只是在许迟眼里,这一切,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刚刚从画筒里取出卷成一卷的画纸时,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打理过,她看到纸张上厚厚的颜料已经有些褪色,甚至开始起皮脱落,便想着得抽出些时间,赶在宁曼可的生日前,重新给画稿补好颜色,再装裱起来送给对方当生日礼物。

    说做就做!

    想到这里,许迟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支起已经好久没有碰过的画架,铺开画纸,系上围裙,然后凭着记忆和画面上褪色的油彩,调配起了颜料。

    虽然就像宁曼可说的那样,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画笔了,但在重新握笔的那一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股曾经的热爱,画着画着就忘记了时间。

    直到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沉醉的作画。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是宁曼可打来,正准备接听时,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油彩。

    “滴滴滴——”

    电话还在响着着,她只能随手将画笔叼在嘴边,用一根小拇指戳了戳手机屏幕,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喂——”

    她咬着笔头,刚艰难地“喂”了一声,听筒里就急不可耐地挤出了宁曼可的哭声。

    “呜呜呜——”

    “囡囡!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认识十年,在许迟的记忆里,除了初中刚转学来时被隔壁班的同学堵在厕所里欺负那次,宁曼可还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无助过。

    她瞬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下画笔,甩掉围裙,举着手机,拿上钥匙,直接冲出门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她就已经到了孟嘉浩家的门口。

    *

    为了方便自己夜夜笙歌,当初孟嘉浩答应父母回国,进老爸的公司上班,交换条件就是要买房子自己出来单住。

    他挑的小区就在辣月初八的隔壁街,所以经常被宁曼可“霸占”车位,许迟自然也是来过很多次了,不过今天是她第一次上楼到孟嘉浩的门口。

    她坐在电梯里,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宁曼可的哭声,急得她捏着电话的手心都出汗了。

    深吸两口气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灵准备,但当电梯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后背一凉。

    高档公寓里的物业配置是两梯两户,她乘坐的电梯正好对着孟嘉浩的大门口。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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