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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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姓的武将,有谁是姓卜的吗?陈良玉想着。

    山神庙的墙壁上有彩绘的壁画,挨着顺序看过去,是一个神女羽化登仙、庇佑山民的故事。

    这里似乎有人住过,有碎石块搭起的灶,上面吊着一口缺角的锅,还有几处生过火的痕迹。墙边铺了稻草,压出几个扁平的稻草坑,坑上似乎还有干涸的血迹。

    荣隽在山神庙四处搜查,唯恐哪里藏了人。这庙不大,除了山神像后面,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山神像后面他上上下下已搜过三次了。

    还真叫他从稻草铺后面的土堆里揪出个人。

    “哪来的小崽子。”荣隽道。

    是个小乞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吓得动也不敢动,任荣隽提溜着。

    看到卜娉儿,似乎很开心,可转眼一看满院、满屋子拿着兵器的人,眼睛里全是对卜娉儿的担忧。还有求救。

    荣隽一松开手,小乞丐落地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朝荣隽磕头,嗯嗯啊啊地。

    边磕头,边双手抱拳,上下摇摆着作揖。

    竟还是个小哑巴。他是在求饶。

    似乎又不是在为自己求饶。他磕着头,使劲儿拽卜娉儿,像是催促她一起下跪磕头。

    卜娉儿把小乞丐拉起来,一把捂在怀里,道:“我弟弟,是傻的。”

    小乞丐似乎不认可这个说法,挣扎了两下表示抗议。

    “你身手不错,跟着我罢。”陈良玉道。

    谢文珺坐在石凳上,将目光从那处移到脚尖,下巴搁在膝上,随手拾了一根稻草,掐成一截又一截,扔在地上。

    又听陈良玉道:“我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谢文珺又将被她掐成段的稻草捡起来,拼一拼,看能不能再拼回去。

    “如果你有这个胆气,往后便不用再做挑货、背柴的苦力活儿了。”

    卜娉儿贴假胡茬的手一震。贴歪了。

    她极僵硬地抬起头,眼眸中闪过欣喜若狂,可随即又变得纠结、挣扎。她将头扭向右边,盯着南方,犹豫片刻,还是摇头推拒了。

    “我还要等人。”

    “等谁?”

    卜娉儿打量着满屋子官兵,脸上流露出忌惮与惧怕的神色。她以沉默应对这个她不愿回答的问题。

    谢文珺没能把稻草拼起来。她从石凳上起身,走到二人旁边,“与你一样,不愿答话就不说话。”

    陈良玉耸肩。

    外头传来一声:“下官参见公主,参见陈将军!刺客已伏法,臣杜佩荪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紧接着一声:“臣邱仁善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邱仁善?陈良玉挑了挑眉,“呦,熟人。”

    卜娉儿整个人僵在那,瞪大双目,忌惮与害怕都藏不住。

    小乞丐被她僵劲的手臂勒着,差点给捂死。

    “现在安全了,你走吧。”陈良玉想到什么,抽来鸢容的帕子,问受伤的东宫卫借了点血,指尖在帕子上划拉出四个字:找陈良玉。

    掏出将军印,盖上。

    “留意着征兵的消息,如果你愿意,随时来找我。”

    卜娉儿颤着接过盖了印的帕子,小心叠好,夹在衣服里贴身放着。

    她拉着小乞丐,跟在陈良玉与谢文珺身后出了门,躲躲藏藏的,避着邱仁善,跑掉了。

    “邱大人,许久不见,一切可好?”陈良玉迈出门槛,招呼熟人。

    邱仁善道:“不敢不敢。下官如今只是一六品郡丞,承蒙将军还记得下官名讳。”

    谢文珺道了“平身”,杜佩荪与邱仁善便起身回话。

    “邱大人怎会在此?”陈良玉道。

    邱仁善道:“下官本是在盐江县做县令,查了几个贩卖私盐的案子,调来崇安郡做了郡丞。”

    “刺客是何人指使?”

    “刺客均已伏诛,未留口供。”

    陈良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没留活口?”

    几十个黑衣刺客,行刺皇室,是定要抓几个活口审一审的。一个活口也不留,就算杜佩荪与邱仁善都是文官,也不应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除非有人怕败露什么事,不愿审。

    邱仁善道:“都是些亡命徒,见官兵围上来,逃不掉,便自尽了。”

    谢文珺道:“杜卿,邱卿,你们二人如何得知本宫与陈将军人在梁溪城?还算到了本宫会遇刺,救驾得恰逢其时。”

    杜佩荪道:“回公主话,是邱郡丞得到永嘉城守军的探报,得知公主与陈将军皆在崇安,往梁溪城来了,故调了官兵,以防不测。”

    谢文珺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杜佩荪,又看了眼邱仁善,道:“二位大人救驾有功,本宫记下了。”

    又是一番客套。

    杜佩荪、邱仁善准备得齐全,还备下了马车,送她们下山。

    山神庙前不再是崎岖羊肠小径,是六尺宽的官道。往远处望,竟能看到远处开阔的平原。平原的尽头还是青山,似乎有马群奔跑。

    杜佩荪道:“那边是南部的马仓。俗语说看山跑死马,看着离此处不远,这一去一回,也得一个白昼夤夜。”

    中凜东、西、南、北、东南、中部六个方位各置一处马仓,是饲养、储备战马的草场。

    也蓄养草料与黑豆、黍米,备做战马的精饲料。

    这六处马仓,也常是流放犯人的去处

    陈良玉与谢文珺同乘。

    蹊跷。哪里都蹊跷。

    莫名其妙地行刺,杜佩荪与邱仁善毫无厘头地救驾。

    她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了谱。

    有人自导自演,将她们二人也当做戏台子上的角儿,唱了这么一出漏洞百出的戏。

    难怪那些黑衣刺客一路上埋伏多时不动手,直到她们离官道近了才杀出来。那些箭矢都跟长了眼睛似的,朝她与谢文珺射来的箭都瞄不准。

    若是故意为之,便说得通了。

    退一步说,若当真是从庆阁那里得来的消息,只管将救驾之事都推给庆阁,自己装不知情便是了。如此,若有救驾之功,他们尽可以揽了去;若公主遇刺,他们也好将罪责尽数推脱,置身事外。

    这么急着在公主面前露脸,想必是邱仁善外放的日子忍受够了,想寻机会再回到庸都做他的吏部堂官。

    他在吏部任职多年,对官员升调时机的把握是很敏锐的。他嗅到了机会,如今这样的局面,若押对了宝,那便是从龙之功;押不对也没关系,江宁公主只是个公主,无夺位的可能,无论谁继位,她都是新帝的皇妹,是大澟唯一的长公主。

    此买卖,稳赚不赔。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庸人误事!”陈良玉对邱仁善这般行事又是愠恼又是无奈。

    谢文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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