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钞机女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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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看见了那飘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细雪,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往后视镜里看去。

    边斜立在路边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

    转上深夜的淮海路,没了白日的繁华,只有零星的车辆从路上驶过,竟透出点无端的寂寥与落寞。

    程白往前开了很久,看着一道道经过的红绿灯,满街都是圣诞的气氛,但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浮出的竟然是先前那一道立在路灯下的身影。

    边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原以为自己很清楚,但直到同桌喝粥的某一个瞬间,她才发现,这个人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心里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堵着。

    雪也越来越大。

    程白握着方向盘,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抽了,竟然直接一打方向盘,往回开去。

    没五分钟就转回那家粥铺。

    路灯下空荡荡。

    粥铺那有些上了年纪的老板,正关上店铺外层的卷帘门,见她返回,有些意外:“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程白坐在车里,看见周遭冷清而寂静的街道,慢慢靠回座椅,才发现自己这一路竟然都是紧绷着的。

    这一下,便笑了出来。

    她向那老板摇了摇头,重新踩下了油门,只淡淡地道了一声:“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上午发了800个红包出去,有点手软,就没继续发了……

    这章再继续吧。

    昨天酱黄瓜配小酒鸽了一更,今天补……

    26、第026章 作家的劣根性

    在感情上, 或者说在一切事情上,程白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性且主动的人。

    主动,是有兴趣就会去尝试;

    理智, 是尝试之前考虑周全。

    因为主动,她欣赏肖月;因为理性,她能平静地与方不让论交。

    但主动和理性有时是矛盾的。

    绝对的主动绝不理性, 绝对的理性绝不主动。

    所以人生会充满意外。

    因为总有那么一两点不受控的情况出现。

    冷静下来后, 程白觉得自己驱车返回去找边斜的这个举动,就十分地不理性。

    不能否认的是, 她对边斜有兴趣。

    但这种兴趣未必能长久。

    而且作家和律师这两种职业, 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既没有多少思维方式的接近, 更缺少足够的共同话题, 这一点从边斜喝粥时候找的话题就能看出来。即便因为一时的激情在一起, 也很难说什么时候就崩塌。

    就像是谢黎。

    律师和金融证券好歹还能有点交集, 不管是工作上还是趣味上, 都有点话聊,只要相处得足够好, 就能稳定地继续下去。

    但就算是这样, 她都跟谢黎都分手了。

    如果这个人换成边斜,也许只会更快。

    高书朋的案子因为那天边斜在四个娱乐那惊世骇俗的举动, 算是就此搁置了,再起诉对边斜来说,意义不大。

    一是边斜不缺钱, 这公司也不值钱;

    二是最在意的人他已经弄了回去,剩下的四合娱乐在他看来就是个风一来就会倒的空架子,他不想要这累赘。

    所以接下来,她和边斜很难再有什么交集。

    即便有工作室。

    因为在律师这行当,但凡有点名头的合伙人,履历上总要挂上七个八个公司的法律顾问。

    可想而知,工作量都不大。

    公司有法律相关的问题,第一先问自己公司的法务,涉诉了才会外找顾问,这个“法律顾问”的位置更多的就是有备无患,主要给合作方和竞争对手看的。

    她虽然和边斜加了微信,还互粉了微博,但律师一直是个社交性与专业性一样高的职业,这意味着她对边斜的兴趣再大,也不会去尝试跟一位大作家进行小学生式的网恋。

    既不是她的性情。

    也不是她的风格。

    说到底,程白和边斜,律师和作家,不搭调,不合适。

    就当是放了这位大作家一马吧。

    程白忽然就笑了一下。

    车开回来很快,开走也很快。

    就像是她忽然回笼的理智。

    晚上的上海,半点也不堵,回去只要十来分钟。

    在车库里停好车之后,她上了楼,却并没有换衣服睡觉,而是收拾出了行李箱,装了几件衣物,想了想又把酒柜上的红酒放了一瓶进去,然后把小乌龟装进便携的方形龟缸。

    十一点四十分,她重新下楼。

    拖着她银色的行李箱,带着那只巴掌大的龟。

    这房子买了虽然有两年,装修了也有一阵,但她以前都在北京,回上海的时候本来就不多,所以住得很少。

    最近回来,却总是失眠。

    屋子装修得再好,也总透着股冷冰冰的味道,闻不见丝毫的烟火气。

    程白把行李箱放到车的后备箱,方形的龟缸里那只小乌龟则被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开车前,她看了看自己的微信头像。

    陈旧的老照片。

    一把蓝色老式直柄伞,斜斜地靠在上海某个老弄堂斑驳的过道里,沉淀着岁月悠悠的痕迹。

    边斜是真的住得很近。

    这个地段的确算寸土寸金,更不用说是建在这地界上的一栋老洋房了,还带个院子。

    他顶多走了十分钟便到了家。

    东边那一排洋房别墅里还隐约有点小资情调的灯光,西边接着的老弄堂里则是锅碗瓢盆和一些隐约的小孩儿的笑闹声。

    这就是民国后遗留下来的格局了。

    边斜穿过二者之间那一条算不上宽阔的夹道,便看见了右手边自己那栋新装好不久的洋房,左边弄堂里那户挨得最近的人家却总是黑漆漆一片,据隔壁一个大爷讲,这里原本是住着人的,但他这一位“邻居”应该是去外地发展了,常年不回,基本不住了。

    雪下得不很大,基本刚掉下来就化掉,毕竟才十二月上旬,连冬至都还没到,即便是寒流入侵,也不至于太过凶猛。

    他头发和围巾上都沾了点雪水。

    道上很黑。

    从中走过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回得这么玩,所以忘了开门旁路边的灯。

    进了院子后,便从一旁的花盆里摸钥匙。

    一小串。

    夜里是冷清清的金属撞击声。

    边斜忽然就觉出了那种难捱的感觉:夜深人静,一栋很大的房子,但并不会给人慰藉的感觉。相反,在一个人默不作声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某种冷寂的情绪就会充塞满人的心脏,让冬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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