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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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亦芝听了道:“那我帮你去取吧,正好我也要找顾寅言。”

    何嫚嚎叫:“呜呜呜亦芝!没你我怎么活!”

    梁亦芝打车出发,准备取表的时候,正好把自己做的香牌送给顾寅言。

    她坐在车里,手里捏着装着香牌的盒子。香牌四四方方,上面印了她挑选的图案和文字,写着最简单朴素的祝愿:平安幸福。

    她端着香牌,对着车窗照进来的光线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甚是满意这个作品。

    怎么说也是第一个送出手的,她有预感,顾寅言一定会喜欢。

    那头,顾寅言也在回家的路上。

    梁亦芝比他到的稍早,他说:“不用等我,东西在房间里。你直接拿吧。”

    他的房门没锁,梁亦芝挂了电话,直接就进去了。

    顾寅言的卧室几乎比她家的客厅还要大。除了睡觉休息的区域,旁边就是一个开放式的衣帽间。

    他的所有衣服和配饰之类的东西,都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深灰色的橱柜里,按照颜色、大小收拾得妥帖得当。

    衣帽间里还有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几乎占满了一面墙。

    梁亦芝没进过这里,参观了一圈,她暗自感叹一声。

    她在中间摆放手表的饰品柜里扫描几眼,很快就找到了何嫚说的那款表。

    她取出来,拍照发给她。

    等待何嫚确认的时候,梁亦芝又左右打量了会儿这个豪华的衣帽间。

    她忽然想到,干脆就把香牌藏在这,这样顾寅言回来的时候自己发觉,是不是更惊喜些?

    有了想法,她便行动,梁亦芝立即开始寻找能放置香牌的地方。

    左看右看,放在饰品柜里太明显,挂在衣柜里又怕他找不着。

    经过穿衣镜时,梁亦芝习惯性照了几眼。

    她意外一瞥,发现镜子的右边边框下,似乎有一道缝。

    起初,梁亦芝还以为是做工问题,尝试拿食指推了下,谁知整面镜子竟然意外地移动了。

    镜框卡在轨道里,响起轻微的摩擦声。

    梁亦芝傻了眼。

    她一直以为这面镜子是嵌在墙上的,原来是做成了可以推拉式的移门。

    她再次尝试拉了下,想把镜子回归到原位。谁知这一拉,又发现——

    这扇移门背后,竟然还有一面柜子。

    那是一个嵌在墙体里的壁龛,一共有好几层。

    这个设计太出乎人意料,梁亦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更让她诧然的,是她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东西。

    梁亦芝愣在原地。

    这个隐秘的角落里摆放着的物品,她都很眼熟,且每一件她都认识。

    她两个月前出差时买回来送给顾寅言的烛台,没见他用,原来是好端端地藏在这个柜子里。

    她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所以没拿出来。

    这件物品的出现,她尚能理解。

    可……其他东西呢?

    梁亦芝的目光一一扫过去。

    最先让她久梦乍回的,是在柜子第二层,放在最前面的一只红色的发圈。

    上次放假回家,她在家洗完澡之后,也有一个红色发圈找不到了,她一直以为是不小心落在了某处。

    那天晚上梁佑德他们不在家,浴室停水,是顾寅言上门来帮她修好的。

    不对……应该不对……

    梁亦芝把手里装着香牌的盒子捏得更紧。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发圈都这么相似,长得又一模一样,她根本没有办法判断这只发圈和她遗失的是不是同一只。

    她压抑住窥探的心。

    可心脏里一抽一抽,像牵了根将燃未燃的引线,噼啪噼啪地闪过火星,即将引爆。

    在她不确认所有者的红色发圈旁边,还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首饰盒。

    梁亦芝放下装着香牌的盒子,把发潮的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颤着手将它打开。

    那里面,是一枚很小的银色纽扣。

    她自己有件针织衫,上面就是这样的纽扣。纽扣上绘着很精细的浮雕,流畅的线条折射到头顶的光线,勾勒出闪光的边缘,图案跟首饰盒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她上一次和Gary吃饭,穿的就是那件针织衫。

    只是第二天,她就发现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颗,于是衣服被她压进了衣柜的最底层,再没穿过。

    那天晚上,顾寅言也来了她家。

    他们吵架后重归于好,聊了一晚上的天,最后她因为太累,不小心睡过去了。

    ……

    除了这些最近的,还有很多。

    壁柜里,有她第一次回国举办独奏会时的照片。照片上她穿着他送她的一身白色礼服裙,在暖色调的舞台上沉醉演奏着。

    还有她送他的明信片,是留学环游欧洲时,从巴塞罗那给他寄回来的。

    上面是她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这里的冬天好慢,希望你也能度过一个温暖晴朗的冬天”。

    包括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音乐剧门票、她给朋友们都做过的不织布小熊挂件、她送给他当作毕业礼物的名贵钢笔……等等等等。

    每一件都与她有关。

    这些物件可大可小,大到代表了每一次生日或是纪念日、每一个人生中重要的时间节点,小到像那枚银色纽扣一样难以察觉、又微不足道。

    其中最久远的,要追溯到他们上高中时,她给顾寅言画的一副画。

    当时顾寅言坐在钢琴前练习,而她趴在一边的桌子上,歪着脑袋,把他画在了一张草稿纸上。

    她并不是刻意为他画的,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但画到一半手里的纸就被顾寅言抽走了,她从没想过这幅画会保存到现在。

    纸张旧地泛黄,页边皱到几乎一碰就要碎掉,画着人物的笔迹早就变得模糊不清。

    梁亦芝自己念旧,喜欢收集回忆,留下人生中每一阶段的重要痕迹。

    她比谁都最知道物品背后承载了怎样的含义。

    梁亦芝又联想到了几天前,那张原本属于谢昀的拍立得。

    那个别墅里湿淋淋的夜晚。

    哪怕她再不愿承认,那些客观存在着的线索就像游戏里的危险提示,一个接一个疯狂跳出在她眼前,告诉她这个清清楚楚的现实。

    梁亦芝克制着发抖的气息,深呼吸一口,肺部却像淹进水里,喘不上气。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或许……或许只是顾寅言比较重感情……

    他只是,喜欢默默地珍藏这些有意义的小物件罢了。

    这些没有由来的陈旧物品,早就没人要了,根本代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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