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丁: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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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快帮我拍几张!”

    何嫚把拍照当做自己的事业,一旦相机镜头对准了她,瞬间便进入了营业模式。

    梁亦芝看见何嫚严肃的工作精神,也不敢怠慢,端着手机各种尝试构图和角度。

    顾寅言看到蒋徊一个人站在树下,朝他走过去。

    “在干什么?”

    蒋徊慌慌张张地收起手机:“没事……我好久没看手机了,看看消息。”

    “发照片给江医生欣赏?”顾寅言若无其事地揭他的底。

    蒋徊不认,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管我发给谁?这么美的景色,不分享给其他人才是一种损失。”

    这话倒不假,目之所及处,皆是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盛开的、凋零的、被雨打歇的,触目惊心的美。

    园里有不同品种的山茶,分布的片区大概是按颜色来的。

    顾寅言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拿在手中。

    这朵花应该是刚从他旁边这棵最茂盛的树上掉落下来,看上去很完整。

    花瓣边缘厚且圆,排布规整,颜色也纯白无瑕,幽幽的香气混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清雅绝尘。

    梁亦芝和何嫚这头拍照拍得不亦乐乎,景色和人像都被收纳进取景框里。贺新图还给她们拍了几张合照。

    园内游客络绎不绝,还有带着老人来的小型旅行团。

    手拿小旗帜的导游从他们身旁的大道经过,嘴边别着小蜜蜂,一边给自己的游客介绍着:

    “这里就是整个佟镇最有名的山茶花园了。山茶花通常在冬季和初春绽放,在其他花朵躲避严寒的时候,它却以孤傲的姿态绽放开了。”

    “宋代文人苏轼也曾在诗句中写过山茶。一句‘烂红如火雪中开’,描绘的就是冬天里山茶花傲雪盛开的景色。”

    听见有免费的解说可以蹭,梁亦芝不禁竖起了耳朵。

    导游继续道:“这是古代诗人对山茶花耐寒、高洁品质的赞美,在佟镇这里,其实也有属于山茶花自己的寓言。”

    “在几百年前的古镇上有个传说:只要能采来山顶的最完整的一朵山茶花,向山神祈祷,就能实现一个愿望。相传有一位妇人,为了挽救病重的丈夫,她在寒冬爬上雪山山顶,捡到了一朵完好无缺的山茶,祈求众神显灵。”

    “可是没等她将花带到山下,她就被冻死在了风雪之中。神奇的是,村民们找到妇人,把她带下山的第二天,她的丈夫便奇迹般地苏醒了。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妻子,丈夫便将妻子的发簪和她采回的那朵山茶花放在一起,永久地珍藏着。”

    “也是从那时起,就有了一个说法。能在严冬拾到一朵完整掉落的山茶花,一定要将它珍重地带回去,和心爱之人的物品放在一起。山神看见了,就会保佑你们长长久久,永远不分开。”

    何嫚听到最后,没忍住噗嗤一笑:“什么山神,我看是旅游业的人编造出来的吧!下一步不会是要说山茶花不方便带回保存,可以买些山茶花的周边?”

    梁亦芝见远处的导游眼神斜来,赶忙拉了她两下,背过身去。

    虽然听起来是有那么点扯,可是梁亦芝还挺愿意相信的。无论真实与否,至少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浪漫。

    瞧那一地散落的山茶花,大颗大颗地被拍打在地上,热烈而生动地凋零,梁亦芝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悸动。

    她蹲下来,从脚跟前的几朵花里,选出了最完整、最新鲜的那一朵拾起。

    何嫚见了说:“亦芝,你听进去了?真要捡了带回去?”

    梁亦芝捏着花茎,口是心非道:“我就是觉得这花挺好看的不是吗?下雨天,被打落一地,可惜了。”

    今天背的包足够大,她拿纸巾把这朵小花裹起,在包里腾出一隅,轻轻地将它放了进去。

    第35章 烟火 她不喜欢烟花。

    从百草园出来, 已经日暮西沉。

    贺新图说他的新店就在这附近,正好可以带他们过去看看。

    车行至一座山脚下,蒋徊探头, 看向车窗外,他按耐不住好奇心问:“贺老板,你怎么想的, 居然能想到把酒吧开在这种地方?”

    “不太合适吗?”

    现在走的一整段都是上坡的山路, 四周山体植被繁茂,远处的山峦覆着层轻纱。

    雨后放了晴, 夕阳被掩在云雾下,天空被映照成朦胧的橙色。

    蒋徊感叹:“不是不合适,是太合适了。等你开业了, 我肯定要来光顾你的生意!”

    贺新图笑说:“那太好了。”

    车又开了不久,前方逐渐出现一段平坦的道路, 空间变得开阔起来。

    贺新图停了车。

    何嫚刚下来, 便觉得有股凉意缠上身:“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梁亦芝也抱了抱胳膊。

    她忽然有点感慨, 幸好今天早晨听了顾寅言的, 没有穿早上试的那条裙子,否则这会儿膝盖都该冻得酸疼了。

    “山里的温度是会低一点。”贺新图说,“当时也是考虑到这个位置, 夏天会比较凉快, 适合避暑;冬天的话虽然有点冷, 不过也更适合喝酒驱寒。”

    何嫚啧啧两声:“贺老板不愧是生意人。”

    贺新图想起来, 他在后备箱放了一件大衣。他道:“你等等, 我给你拿件外套。”

    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大衣被叠起,盖在什么东西上。他把大衣拎起挽在肘弯里, 露出了底下那个花哨的纸箱子。

    贺新图看了眼远处正在看山间风景的几人,手放在那纸箱上,低头沉思着什么。

    “她不喜欢烟花。”

    听见人声,贺新图一顿,拧过头,顾寅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他微抬了下下巴,方向是贺新图手底的那个纸箱。

    贺新图转过来面对他,半倚在车身上,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顾寅言淡声:“我只是提醒。”

    “那我该相信你的好意吗?”

    “信不信都由你。”

    贺新图双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这会儿太阳近乎完全落下,光线不算好,四周幽暗得发蓝。顾寅言身后是一座巨大的山体,他站在那厚重的大山跟前,背景仿佛也成了无所谓的陪衬。

    顾寅言注视着他:“烟花有危险,你别吓到她。”

    贺新图一哂,笑容却又旋即消失。

    顾寅言这话的意义实在是耐人寻味。他看上去是在好言劝阻,可细品又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贺新图说:“烟花是我来放,不会有危险,更没什么吓人的。”

    “倒是你,”和顾寅言的眼神比起来,贺新图的目光并不善意。

    “你不觉得你对她有些过度保护了吗?”

    今天白天的种种,从被热油烫伤,到走那座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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