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夜梦蝶[先婚后爱]: 6、雾夜-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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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傅淮州有顺风耳吗?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叶清语哂笑道:“没有,没有,傅先生,您…你真会说笑。”

    女人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抖动,根根分明的阴影投在眸里,眼神莹润坚定。

    傅淮州没有纠结,“去休息吧。”

    男人立在原地,等她先迈步去卧室。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怎么相处?如何相处?没有给到具体的实施方案。

    叶清语疑惑看向眼前的人,法律的关系并不等于现实,报备和不客气只是相处的第一步。

    她仍拘谨站着,没有挪动脚步,傅淮州理解她的慢热,任谁和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亲密关系,无法一蹴而就、淡然处之。

    “顺其自然,慢慢来,就当认识一个新的…”

    男人一时卡住,眉头紧皱,他们的关系似乎找不出一个合适贴切的词来形容。

    无奈用了“朋友”二字。

    “好的。”

    朋友好啊,正合叶清语的心意。

    只是,傅淮州只能是普通的朋友,一个不能深交的朋友。

    而这个朋友,或许要交一辈子。

    叶清语和傅淮州一前一后去洗澡,经过几晚的相处,短暂达成默契。

    他们身穿同款不同色的睡衣,回到各自的领地。

    同一张床上自动划分楚河汉界,谁都不越界。

    似是约定俗成。

    朋友?

    床搭子和合租室友更符合他们的现状。

    叶清语渐渐适应身旁有一个男人,她沉沉睡去,被卷进梦里。

    梦里她身穿工作服,跟着师父来到法院,庄严肃穆的法庭,正审理一场杀人案件。

    “指控认为,被告人李淑云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犯罪事实清楚,现判决如下,判处被告人李淑云有期徒刑15年,立即执行。”

    法官敲下法槌,二审判决结束。

    判决生效,再无回旋余地。

    15年!

    三个五年计划,比抗日战争还要长一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15年。

    叶清语木讷走出庭审现场,太阳晒得她头晕目眩,明明是温暖的阳光,吹在身上,如同寒冬。

    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15’在她耳边循环播放。

    和同事回到检察院,全程一言不发,眼里没有光亮。

    叶清语坐在工位上,翻阅《刑法》和以往案例试图找到突破口。

    邵霁云不忍打破她的一腔热血,由她去了。

    日落西山,夜吞噬南城,仿佛将她一并吞没。

    15年这个刑期甚至算短的,更多是20年乃至无期。

    叶清语规整完档案,慢吞吞走去公交站。

    “轰隆”的起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上一班公交车离她远去,下一班车在半个小时以后。

    她蹲在路边,头埋进膝盖里,观察地上的落叶。

    蚂蚁拼尽全力跨不过去小小的树叶阻碍。

    就像她已经尽力了,还是救不了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入狱,哪怕只减一年的刑期她都做不到。

    为了自保,不得不成为刽子手的受害者。

    她们只是想活着,她们只是想保护自己和孩子,而已。

    怎么这么难。

    她以为她可以改变这一切,可以争取到正当防卫,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

    鞋面上溅出豆大的泪珠,怎么都擦不完。

    突然就忍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傅淮州听见一阵压抑的女人哭声。

    男人睁开眼睛,片刻缓神,哭声愈发清晰,声源来自床的另一端。

    是叶清语,她哭了。

    傅淮州微拧眉头,不确定她是不是醒着哭,不敢轻举妄动。

    有些人的哭是利用,有些人则不想别人窥探脆弱之处。

    双层窗帘遮住所有的光线,漆黑光景,看不清任何,只能透过声音分辨。

    叶清语的声音不大,轻轻的、细微的呜咽声,如玻璃破碎,肩膀微微抖动。

    隐忍、克制,在深夜的缝隙寻找出口。

    傅淮州听了片刻,她没有停止哭泣,慢慢哭声渐停。

    房间恢复安静,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应当是做了噩梦。

    男人点开手机闪光灯,轻轻观察身侧的人。

    叶清语白净的脸上布满泪痕,睫毛被水打湿,她搂紧玩偶,上面湿了一小片。

    傅淮州没有哄人的经验,面对哭泣的女人束手无措。

    更何况是一个睡着哭了的女人。

    总不能把人喊起来安慰吧。

    半晌,他摁灭手机,只装不知。

    未料到,躺下数秒后,男人抬起手臂,安抚似的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

    一下、两下,直至呼吸平稳。

    翌日一早,叶清语醒来只觉眼皮沉重,似被千金坠着。

    昨晚的梦袭来,心跳加速剧烈起伏。

    她梦到第一次出庭时的场景,一个深埋在她心底的噩梦。

    算算时间,竟然还有将近10年。

    好长。

    床上没有傅淮州的身影,叶清语盘算时间去洗漱。

    镜子中的她,头发粘在脸上,眼睛红肿。

    泪水已干,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的哭不止是梦吗?

    那有个人安慰她呢?也是梦吗?

    叶清语无暇思考真真假假,赶去上班要紧。

    “走吧。”

    傅淮州淡淡瞥了一眼她,收拾妥当,状态恢复如常,只有红肿的眼泡证明,他昨晚听到的哭声是真实发生的事。

    一路无话,车子停在检察院大门向东一个路口。

    “傅先生,我上去了。”叶清语的话音里带有浓浓的鼻音。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心里升起一个疑问,老板和太太吵架了吗?

    太太眼睛红红的,情绪与以往不同,更为低落。

    身为司机,他有自觉性,不该说的不会说,更不会问,装作没看见。

    许博简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等傅淮州,着急汇报工作,“老板,康副总要给您举行接风宴,要拒绝吗?”

    两人心知肚明,哪里是接风宴,分明是鸿门宴。

    “不用,去会会他。”

    傅淮州脱掉黑色西装,挂在衣架上。

    男人望向窗外,雾气尚未散去,城市仿若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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