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穿北宋开道观日常: 10、履卦·中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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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言明至此,那便算了罢。”

    说完,拍了拍她手腕,“时候不早了,你早回罢。”

    容宴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王氏看了看她的背影,当真走得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倏然开口挽留,“我听闻你昨日归宁并未回府,而是去了鹤柏观?”

    容宴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知晓一般,回过身来,“是的母亲,我不愿瞒您,于我而言,归宁当回鹤柏观。”

    王氏为容宴的坦诚点头,“听闻鹤柏观年久失修,若你愿意,我知道城东石东家,他那手糊腻子的本领高超,旁人请不动他动工,我倒有几分薄面,你看如何?”

    容宴脚下一顿,沉思片刻抬头一笑,“母亲,您约莫忘了。日前你曾让我专心服侍大公子,道观我也下令关闭了。”

    王氏尴尬一笑,想了想后说:“正好,有关才有开。关了也好,重整一番,待吉时再重开,届时也可为侯府好生祈福。香钱我可预支五百两。”

    容宴一听,立马顺着台阶麻溜地下,莞尔一笑,“我不懂断案,这些是衙门大人的活,这些钱既是用在了鹤柏观上,我术法不精,倒是能替母亲卜上一卦,母亲看可行否?”

    王氏有些迟疑,方才见她在房内淡然出手,以为她能一眼断人面相,判人乾坤,怎知她竟只是替她卜卦?

    她前头说的道门五术,卜术她也才略微懂一点。

    卜卦一事,向来是本领高深的人才会准的。

    王氏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容宴了然坐于一旁的石桌,一副准备开始的模样。

    王氏哑然,“不用辟一间静室,沐浴焚香后才开始?你这样会灵吗?”

    王氏见她如此作派,更加质疑她的卜卦水平。卜卦和看鬼祟不一样,前者并非是入门弟子能做得来的。

    容宴微微一笑,“母亲,坐。那些都是形诚,而真正的诚心,只讲究心。儿媳与您心诚则灵。”

    王氏有些将信将疑地坐下,便是丰乐楼的风水先生,他在卜卦之前,必定会焚香沐浴,他认为此为对鬼神之敬。

    “母亲,既然你遇事不决,我便为您问上一问。切记,心要诚。”

    王氏见她从袖间拿出了一个类似针灸的米白色棉布来,只见她将卷起的棉布摊开,里头插满了手指般长短大小的蓍草。

    王氏以为自己看错了,错将玉器或是竹签看成了蓍草。

    再定睛一瞧,大吃一惊。

    当真是蓍草!

    还是郊野遍地都是的野草?!

    “这……,用蓍草占卦?这样行得通??”

    再不讲究的占卜之法,也断然不会拿野草来卜吧!

    “母亲,您忘了,形不重要,只要心灵,即便此刻用的银锭,一样是可行的。”

    “可是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占卜之法,简单点的便是道观里头的签卦,再不然龟背壳也大有之,可像你这种的……”

    “母亲,这是大衍筮法。”

    王氏有所不知,她以往所遇的占卦之法全然为都是这大衍筮法的简化版。

    王氏有些将信将疑的模样,到底还是听从她的吩咐,双手合十抵靠在眉心,好一会儿才抬头。

    见容宴所说的大衍之数有50,放了一根至她胸下后,便开始了繁复的摆卦,足足爻了六次之久,王氏看不懂,只见她四根一束摆弄了许久之后,出来了一个卦象。

    容宴的神情变得有些清透,那一瞬间王氏甚至有种错觉,就像无情无欲的仙女下凡那般,被她那通透的眼神一瞧,王氏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怎样?”

    “上兑下乾,决而能和。不知母亲心中所问是什么?”

    王氏显得有些犹豫的模样,“若解卦,我觉得不好,能否再次卜卦?”

    容宴笑了笑,“还没解,母亲便做这般想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天道?您此举可是投机取巧,不可取之。”

    容宴虽没教训她的口气,但是王氏听来倒是面上一红。

    她知这是卜卦的大忌,但是未曾想容宴是识得这点的,被后辈这么一说,就难为情起来了。

    “我问的是,福楼楼命案一事该如何逢凶化吉?”

    “那恭喜母亲了,此为上上卦,只要果断利用好时机,便能逢凶化吉。”

    “时机?可,怎样才算是好时机呢?”

    “从卦象来看,此事是楼里出了小人,有和权贵勾结的迹象。只要抓出这名小人,便能逢凶化吉了,这就是决而能和的时机。”

    “不可能,楼里的伙计都跟了我十余年,都是我的心腹。”

    王氏一听解释,便觉不准。加上前面种种,顿觉容宴是个半吊子,便也没将卜卦之事再放心上。

    容宴从王氏脸上的表情,自是知道她是不信的,也不在乎,笑笑起身,“当然,信与不信,全凭母亲,毕竟我能力有限。”

    说完,便回了自家的院子。

    回去之时,明月高悬,冷风卷着残叶而过,曲深院的门前却亮着一盏小小的暖灯。

    昏黄的夜灯如同那羸弱的萤火虫一般,在夜里闪着点点光芒。

    她不记得她留了灯,却颇觉心安。若日后的生活,也能这般随遇而安,倒也是极好。如今二老也重逢了,倒是了无遗憾了。

    现下,只需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将道观重修起来,便算是还了师父的恩情了。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暖让她舒服的喟叹了一气。

    脱下毛氅置于木架上,容宴熟练地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正觉舒心之际,背脊猛地一僵。

    几米之隔的床榻之上,她朦胧间似是看到了谢承之与平日不同之处。

    呼吸轻浅,似是从前,却又不大一样。

    她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在微弱灯光的映射下,谢承之的墨发竟已然有了渐白的趋势,她心中大骇。

    不仅如此,还发现他指尖有些发红。

    她于床榻前站了顷刻,平复好自己的气息后,便又回了太妃椅上躺好了。

    背对着床榻方向的容宴,看似熟睡了,却双眸晶亮,方才谢承之的指尖,分明是被冻红的。

    这绝对不是在这房内能冻出来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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