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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全家穿北宋开道观日常》 3、屯卦·下下卦(第1/3页)
第3章屯卦·下下卦-短命鬼谢承之
就连李嬷嬷都没有想到,这白纸黑字写的是,鹤柏观的新观主是容宴,且附上了街道司的信函。
莫说李嬷嬷没料到,便是连容宴都没想到。
容宴:……
苟乡道人一直以来都想容宴继承他的身份,替他管好道观,以容宴的性格和懒散,那是不可能同意的。
尽管在这十年间,他曾二十一次以他将不久于人世作借口,想她悲悯同情会接手。
奈何,容宴的卜卦之术实在过于精准,屡屡道破他的谎言。
没想到,这一次苟乡道人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将道观给了她。
容宴嘴角微微抽搐,众人既有些震惊又有些不信,其中苟乡道人的目的只有她内心清楚。
鹤柏观论名声不及对面山头的凌云观,更何况这十年间,凌云观就出了足足三人之多的道官。
其中的崇明道人还是这一片的道官,听闻他考道官那一年,自百余名道人中杀出重围,为凌云观打响了头炮。
而鹤柏观呢?名气不大,香客自然不来。香客不来,自然没了香火钱。没了香火钱,自然就快要关门大吉了。
可苟乡道人考了五回,就连大师姐都考了七回,屡屡落榜。
显然苟乡道人自觉没有希望了,彻底撂挑子了!
“可这道观,我听闻才刚替城西人家的儿子停灵守灵,这大娘子新入门,合适吗?”
“嘘,未过百日,会有晦气的,你小声点。”
“别说了,侯夫人脸色都黑了,她也是不懂事,大婚当日陪嫁了刚办过丧事的道观。”
李嬷嬷借着摸帕子的动作,掩饰住了脸上的震惊,频频看向脸色难看的侯夫人。
众人说的这丧葬之事,容宴是知晓的。
原本城西的张家是想寻凌云观去行斋蘸之事,奈何凌云观不接,只得改道寻来鹤柏观了。
苟乡道人向来生死同仁,又觉来者舟车劳顿,对逝者怜悯,便答应了这丧葬之事。
更重要的是,张家出了不少香油钱,足以维持鹤柏观月余的生计。
而这寻龙落墓之事,当时也是容宴经手的。
侯夫人脸色不佳,李嬷嬷赶紧朝女傧相使了使眼色,“送入洞房。”
这会,屋内的礼乐奏起,礼乐声喜庆冲天,容宴被送入了新房。
甫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又交夹着一丝古怪的熏香味。
她依礼落坐在床榻上,床上躺着一人,正是她的夫君——谢承之。
床上之人身形颀长,身着红色喜服。脸型窄小,下颌线瘦削明显,鼻梁高挺,唇薄而红润,即便睡着,也颇为丰神毓秀的模样。
只一头银发夺目,让他五官更为突出了,他呼吸匀称,脸色有点蜡黄。
交杯酒被呈了上来,福禄木葫芦盛着,在烛光的照耀下酒水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白穹自是无需喝,容宴独饮,还得自饮双份,一正一反自个儿放好。
床榻前有一仙鹤屏风,仙鹤寓意长寿,上头还挂着一面镜子,正对着床褥。
她多看了几眼那镜子。
屋内四角都燃起了铜雀台灯,将屋内的光线打得颇亮。
南斗之位,燃了一盏七星灯。
七星灯的灯芯是无烟烛所制,乃上乘的技艺方能制成,看来是大师之作。
毕竟道教之观,南斗主生。
房内布局很是简洁,并无耳房,便显得房内空旷了许多,靠墙而立的是一大面书柜,满满当当塞满了一大墙。
这屋子里,书最多,其次便是水生植物,沿窗而下,竟放满了水萝。
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累了,即便身旁躺着一个陌生人,和死人无异,也就不介意了。刚想躺下补个觉,门又响了,这会李嬷嬷走进,“少夫人,老奴领亲眷进来施福。”
容宴迫不得已起身理了理衣服后,“进来罢。”
李嬷嬷领了十几名侯府五服内的老人,进来唠唠叨叨了一番,李嬷嬷还借机将红枣砸到了她脸上。
她赶紧道:“哎呀,少夫人对不住了,这是习俗,您担待一些。咱们除旧迎新,去去不该有的晦气。”
就算她有个吏部侍郎的爹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女,身份确实配不起我们大公子。
竟然还敢陪嫁这样一间道观,当真是不识好歹。
想到这里,她更是抓着桂圆红枣儿猛地往她身上砸去。
容宴深深看了一眼李嬷嬷后,便低垂着眉眼,十分温顺的模样,也不吭声,任由她砸着。
啧,侯府的人戾气怎就这般重呢……
她无意间抬手刚好挡住了红枣,却往谢承之脸上蹦过去了。
容宴觉得有些好玩,便又挡了几次,被李嬷嬷看见了。
李嬷嬷一时无语,也见好就收,将二人的结发拿着,嘴上说着讨喜的话,“少夫人,老奴是奉侯夫人之命,特来祝大公子和少夫人同心同气,早生贵子的。今夜,还烦请少夫人多辛劳一些,尽好本分,老奴等人先告退了。”
李嬷嬷嘴上说的本分之事,自是想她圆房。
若是大公子真的不幸留不住,好歹也要给大公子留下血脉,给整个侯府延绵子嗣。
不然,侯夫人也不会如此着急替他娶妻,一来是冲喜,二来便是生子之事。
“夫人……可听明白了?”
容宴这会乐呵呵地抬头,点了点头后,将袖袋子里的小红包给递了出去,“给,喜包,来来来,大家都上前来,每人都有。”
李嬷嬷:……
待喜包散尽后,李嬷嬷仍然待在原地。
容宴有些不解,本欲休息的她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是李嬷嬷吧?”
“哎,是老奴。”
容宴看她看得认真,屋内吹进了一阵浅浅的寒风,煽动了烛火,床穗晃动的影子映在容宴脸上,看得李嬷嬷内心逐渐有些发毛了,容宴这才开口,“李嬷嬷,你来府里应有四十余年了吧。”
哎?她怎么知道的?
喔,这本不是什么秘事,稍加打听便可知,她点点头,“是的。”
容宴也跟着点点头,笑眯眯盯着她看,李嬷嬷忽而就觉得有些慌了,“少夫人何故这般看我?”
容宴没接她这话,倒是说了些不相干的,“嬷嬷可曾听闻风角之术?”
“风角之术?可是指那能听风辨事,占吉凶,卜前程的占卜之术?很多年前司天监的赵大人曾与侯夫人提及过,可惜已经失传了。不知少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失传了?那有些可惜了,没什么,我只是问问。”
风角之术在现在确实几乎销声匿迹了,她原以为王侯将相的人脉里仍存有这脉,倒是可惜了。
李嬷嬷想告退,容宴却开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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