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那个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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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霜轻轻扬起笑容:“你跟我那个朋友说过同样的话,你人果然挺好的。”

    焦青钰没说话,抬眼看向历霜,目光里带着几分安静的倾听。

    平板因为许久没有操作,屏幕渐渐暗了下去,自动熄屏。

    历霜的声音轻了下来,慢慢飘进焦青钰耳朵里:“我的好朋友死了,在高考的前两天。”

    窗外的狂风在狠狠拍打窗户,发出震动与爆鸣。

    “哐哐!哐!”

    “哐哐!”

    可焦青钰却像完全没听见。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剧烈的心跳,还有历霜清晰又沉重的声音。

    “我赶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跳楼的瞬间。”——

    作者有话说:小钰:爽!写的爽!

    狸狸:冲,直接到上海第二!

    狗哥:不是,怎么真就好上了?!?

    ——

    因为发生了点事,耽误了,心里苦,懒得说。安安静静写文吧。

    第38章 敛骨吹魂

    难怪历霜看他从高处跳下去的时候反应那么大;难怪历霜成绩那么好却要复读;难怪历霜说他看见血时耳边有爆开的声音。

    一切都有了解答。

    生命从眼前流逝, 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焦青钰完全明白。

    焦英睿在病床上日渐消瘦的身形,他都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消化。

    更别提一个活生生人在自己眼前爆开, 无论是感情和视觉冲击力, 都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内心。

    焦青钰攥着电容笔, 目光紧紧盯着历霜:“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历霜坐在床沿, 指尖划过平整的被褥, 声音异常平静:“我们整理他的手机时发现,他受到了长达好几年的霸凌, 从初中就开始了。”

    历霜觉得, 茂文德说对了。

    他现在的心态确实比六月份好太多了。

    六月初那段时间,他如同行尸走肉,哪怕坐在考场里, 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他的眼前只有血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黑笔里渗出;广播播报的英语听力,如同无数牙齿啃食蜡烛。他什么也听不见。

    离交卷只剩下二十分钟时,他才只做了一半的题目, 高考彻底完蛋。

    而现在, 他竟然能如此坦然地跟焦青钰讲起林逸晨的死。

    历霜抬眼时, 正对上焦青钰紧锁的眉头。

    那双淡然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明显的愤怒,声音都高了好多:“他没有求助吗?没有人帮他吗?!”

    “他跟老师说过,那些人当着班主任的面道歉后, 私底下变本加厉,因为只有语言霸凌和少部分动作威胁,哪怕报警也没有用,”历霜抬眼看向焦青钰, “这点你应该懂吧?”

    焦青钰默然。

    这里找事的小混混,很多也是未成年。

    他们最后得到的也都是口头警告、从轻处理,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被家长送进专门学校治疗。

    历霜往后靠了靠,双手撑在身后的床面,视线落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

    说起更多被时光掩埋的细节。

    “他是我第一个朋友,虽然家道中落,但很善良,对人很真诚,受同学喜欢,所以那些人嫉妒他。林阿姨说那段时间他每次都会推迟一点时间回家,现在想来,一定是在回家的路上又被那些人拉过去威胁了。”

    “他不跟我说,因为他知道我会帮他报仇,所以不想牵连到我。”

    话音落时,历霜抬手撩开额前的刘海,露出那道一直藏在发丝下的疤痕,终于说出这道疤的真相:

    “这个伤就是初中时,那些人打碎玻璃袭击我时弄伤的。”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找林逸晨,却发现小林子被几个人推搡,他立马过去帮忙。

    那些人打不过历霜,瞥见他们头顶上方有玻璃窗,于是起了坏心思。其中一个人冲进屋子,趁着历霜面朝窗户的瞬间,抄起石头砸了过去。

    历霜及时用胳膊护住眼睛,但还是有玻璃碎片扎进肉里,最后留下了这条疤。

    那些人无一例外处以行拘,又因为他们当时未满16岁,处罚没有实行,只有口头教育,让家长登门道歉,记处分停课一礼拜。

    后来,那些人中的几人成了跟林逸晨的高中同学。

    林逸晨痛苦的高中生活拉开了序幕。

    在短信里,历霜甚至看见那些人用他作为威胁的筹码,威胁林逸晨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就来找历霜。

    甚至写了针对历霜洁癖的恶心方案,句句恶心,光看文字都让人生理性反胃。

    可那些写下这些话的人渣,第二天却笑嘻嘻地走进教室,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林逸晨勾肩搭背。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意,让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针对一个无辜的人呢?

    “他跳楼的那天给我发过消息,让我别找他了,我怎么可能不去找呢?”历霜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我甚至找的那些家长还要快,当我跑到楼下时候,他已经跳下来了。”

    林逸晨走的那晚,下着绵绵细雨。

    他只记得那声沉闷的“呯”。

    前两天还笑着跟他规划高考结束后去哪里玩、要一起去看海的人,就这样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成为了没有温度的尸体。

    他甚至分不清溅到他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林逸晨的血。

    沉重的故事结束,焦青钰问出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

    “那些人只是间接导致他自杀,所以被送去改造的学校了,”历霜说,“我见过那些人的父母,老实,软弱,普通。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也没有教育孩子的能力,那些人是天生的坏种,我希望他们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这件事最痛苦的是林阿姨,本身就失去了丈夫,儿子死后,几乎一夜白发。

    要不是一直打官司为儿子讨回公道,她怕是当晚也就跟着去了。

    “他的遗书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字,都是痛斥那些人的事,留给我的话只有一句,”历霜缓缓念道,“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

    焦青钰身子一怔。

    因为这句话是历霜好友圈的签名。

    这些过往的事,如同青山必经的河流。

    它们在寒冬时裂成一条小溪,哪怕溪水再浅,也会带着刺透骨血的冰凉。

    作为站在河对岸的人,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涉水人的寒冷。

    他们的裤脚沾着冰碴,脚踝被冻得发麻,每走一步都要忍着刺骨的疼。

    如果这时候对他们说出“走出来就不冷了”这句话,是多少苍白与残忍。

    历霜已经独自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刻。

    那些深夜里的辗转,考场的崩溃;到现在乐意跟人说笑取乐,全都是他自己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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