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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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收’,真是危言耸听、厚颜无耻!”

    “殿下说得对!殿下说得对!京郊也下雨,我看收成就很不错!哪里就交不上税粮,还要朝廷去拨款赈灾呢!”

    萧之仁轻车熟路地拍着马屁。

    赵措视线直接掠过这老油条,问向骆耀庭:“你,怎么看?”

    “殿下怎么看,微臣就怎么看!”

    赵措垂眸扫了眼恭敬跪在那里的骆耀庭:“去将临江府的税粮收上来,吾给你一月时间,就按照去岁的数额。”

    骆耀庭跪成了一块石头,怔愣一下,道:“微臣领命!”

    赵措微微抬下手指,小太监会意,将方才钓上的那条鱼,捧到骆耀庭面前。

    骆耀庭跪直,双手接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夏秋交替,冷暖不定,一定一定要多注意身体(脑瓜晕乎乎地疼

    文中施粥投入产出,参考清代汪志伊《荒政辑要》

    第223章 朝堂(二)

    一连半月有余, 大恒朝堂之上,每日都有一个完整“纷争流程”要走。

    心照不宣,异常默契。

    先是平稳奏禀近日政务。接着转到近日核心议题, 集中讨论水患引起的收税和军费问题。这一阶段, 起初尚能和气对话;引经据典不足以说服对方时,便开始高声论辩;辩解不通,认定对方冥顽不灵,就开始撕破脸皮对骂。

    不过文人骂架,新奇生动, 与市井对掐却有几分区别在。

    比如这边说对方“井蛙不可语海, 夏虫不可语冰”。对方直接反击“何不以溺自照面, 是否就是那井蛙、夏虫?”。

    一方横眉冷对, “竖子不足与谋”;一方怒发冲冠, “朽木不可雕,粪土之不可圬”。

    等大殿之上出现“老而不死是为贼”“多行不义必自毙”等语词时,骂架环节差不多开始上头, 胡须飞起,脸红脖子粗。此刻一旦一方之人不小心蹭到对方衣袖, 或者对方吐沫星子喷到这边人的面上,好了, 纷争立马升级!

    怒目圆睁,老拳相向。扯帽花的扯帽花, 抓胡子的抓胡子。瘦骨挥宽袍, 笏板交叠响,打得不可开交。

    一群老骨头,手脚并用,也就是个鼻青脸肿、有碍观瞻罢了, 出不了什么大事。尤其有孟知彰这位身上有些功夫的后生从中“斡旋”,又大大提高了大家的安全系数,将杀伤力降低好几分。

    孟知彰作为天子“近臣”的翰林编修,虽有上朝的权利,但在一众重臣老臣跟前,还属于人微言轻。且出入朝堂,许多关系并不明了,各种情况也未尽明,此时在一锅粥似的朝堂上“代入式”旁观,是最明智的选择。

    何况身为朝堂主宰的赵真,自己也在冷眼旁观。

    眼前的这出戏,朝堂已经上演了数十次,赵真虽习以为常,但到底心烦。

    他揉揉眉心,向一旁掌事大太监转了下手指。大太监会意,端了盏凝神的龙凤团茶过来。

    赵真喝了两口,看看堂下乱成一团的臣子们,心中叹口气。

    每当遇到稍稍大点的事情,这群老骨头便开始摆出文死谏、武死战的架势“对打”。似乎自己在朝堂上言辞越激烈,拳头越用力,自己的忠心便越大,自己之于大恒社稷、之余百姓万民的功劳也越大。

    作秀!

    每当此时,赵真心中横亘的一根尖刺,便开始隐隐作痛。若此事发生在那老头子当年在朝时,他又会给出怎样的解决办法?他总是最有主意的,只是性子古怪,说话也冲,还总冷脸,着实不太招人喜欢。

    很多时候,竟敢当众顶撞自己。自己是谁?大恒朝九五至尊的皇帝,若不小心被他揪住点什么,那可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或许是上了年纪,开始念旧;亦或许这皇帝当久了,大而无当的马屁听得太多,了然无趣,想听一些没那么好听的实话。

    无人处,赵真时常也会想起那倔老头子的一些好来。

    当年南时着实太倔,哪怕他稍稍低头,服个软,他这个皇帝也不至于动那么大气,将当时主持新政的大小官员一撸到底。

    就在这个大殿上,是他赵真亲口下的令,当朝扒了南时的朝服,将其投进大牢。

    那天阳光异常刺眼,射得赵真的眼睛疼了许久。从那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南时。不过等赵真冷静下来,并没有对南时赶尽杀绝。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这老东西去了哪里,鬓角白发是不是又多了几绺。

    只是时过境迁,不知那位倔脾气是否还在,如今放眼朝堂,闹得虽欢腾,内里却是一派死气沉沉,哪有半点当年……

    赵真睁开眼皮,扫了眼面前乱成一团的朝堂,目光被一个人猛地绊住。

    他自己亲封的新科状元,孟知彰。

    孟知彰正将一位脸上挨了一拳,脸面上过不去,正要倒地撒泼的红袍老臣单手扶起来。

    虽身处如此喧嚣糟乱的场景中,他眉宇间那份气定神闲越发惹眼。一众重臣堆里,这位初出茅庐的后生却能表现得如此不卑不亢、游刃有余。

    这份气度……赵真半吸一口凉气……像,着实是像。

    具体哪里像,赵真自己也说不好。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一度怀疑那老头子此刻正立在堂下,眼睁睁看着这满朝文武发疯。

    赵真忽想起不知谁跟他提过一句,说近来南时在东盛府什么书院教书,等换得些银钱,便四处游山玩水吃果品茶。赵真的眼睛又在孟知彰身上打了几个转,这孟知彰就是东盛府人,会不会也认识这老头子?

    堂下太吵,赵真正要示意掌事大太监去将孟知彰叫过来问话,忽听得堂下一人高声启奏。

    “父皇,儿臣有要事要禀!”

    是懿王赵措。

    不论人情往来,还是朝政事务,懿王赵措向来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百次锦上添花,不如一次雪中送炭。话句话,一个人没到走投无路,他不会伸出援手;一件事,在别人那里没到穷途末路、计无可施,他哪怕一百条计谋烂在肚子里,也觉不会提前透露半分。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尤其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身为帝王,过多的行为喜好展露,是忌讳。不过身为受宠皇子,赵措自是知道,当那盏龙园胜雪端至御前时,也就意味着当朝皇有了些道尽途殚的疲惫。

    赵措明白,时机成熟了。是时候轮到他这位懿王献计邀功了。

    而且促使懿王意识到必须“此刻”站出来,是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父皇正用一种他甚是陌生的眼神,看向那位鹤立鸡群的孟知彰。

    从小到大,他从未在自己父亲脸上看到过这种眼神。好奇?探究?赞许?欣赏?甚至……疼惜?

    他顺着那道陌生的眼神望过去,绿袍加身的孟知彰,在一众东倒西歪、衣衫横斜的红袍重臣中,越发显得长身玉立,眉目清正。

    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上赵措心头。

    此前只当这个孟知彰能大魁天下,只是撞了大运。眼下看来,不尽然。此子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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