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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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事终究难不住薛启辰。他自己不行,但他外援多。满府城烟花柳巷就没他找不到的人脉。

    “琥珀,你放心,包我身上!”

    这事看上去难为情,说出来,也难为情,但庄聿白却是非常严肃认真考虑过的。

    科举之路,乡试是一道重要门槛,跨过去,相当于蛟鱼跃池、小小飞升。即便将来中不了进士,有个正经八百的“举人老爷”身份,也够光宗耀祖了。虽不至于大富大贵,至少跨越了阶层。即便即刻退隐市井,那也受人尊敬的一方士绅。

    他家孟知彰眼前就站在这道门槛之外。

    而他庄聿白此刻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不仅帮不上忙,家里屋外的大事小情,还要人家从书院回来后一一操持。

    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备考家属总得有些备战的样子才是。

    作为鸡犬升天的跳板,乡试竞争压力自然也大。尤其是在经济发达、读书仕子较多的府城,越是临近秋闱的日子,府城上下的备战气氛越浓,连摆摊算卦的都知道挑一个好位置,见有去文殊菩萨跟前跪拜的,瞅准机会便要给人家算上一卦。这种时候,再说几句吉祥话或者给出一两个煞有介事的破解之道,收入能有往年的十倍不止。

    庄聿白不打算去请菩萨,也不信那些和尚道士的鬼话。他信人定胜天,信勤劳致富。

    信自己的双手。

    夜深人静,齐物山院落旁那棵高大乌桕树,被月亮投下厚重的影子。两只归巢乌鸫依偎着,静静窝在巢里。

    侧躺在枕上的庄聿白,转了下眼珠,最后鼓足勇气,闭眼咬唇,将他信任并依赖的手,伸出了被窝。

    探进隔壁被子……

    摸向床伴温热的腰腹……

    没有预想方案中会出现的大声呵止,没有钳住制止,没有急头白脸的质问。

    什么都没有……甚至一点反应也没有!

    心虚的庄聿白开始有些慌。他忙睁开眼,从枕上支棱起脖子,借着海棠花棂透进来的月光,往孟知彰脸上瞅。

    俊美如瓷,平静如水。浓密睫毛投下毛茸茸两排小阴影,动也不动。

    这是,睡着了?还睡得这样沉?

    庄聿白拧了下眉毛,一颗贼心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的。

    要不要继续下去?心中虽迟疑,被窝里的那只手却不受控地又往下探……

    箭在弦上。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过这有什么好回头的。

    “神明菩萨在上,我庄聿白这可不是占人便宜,更不是吃人豆腐。只是帮助备战学子释放压力。这是助人为乐,是在做大好事。”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光有贼心,这贼胆却没跟上。庄聿白嘴里叽叽咕咕求神拜佛给自己壮行。

    手背上顶,撑着被子,一点一点向前移。如入虎穴,胜入虎穴。

    时刻担心下一秒猛虎突然就醒了。

    猛虎没醒,庄聿白的手却先停了。

    孟知彰素来矜持稳重,若他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在这大考的关键时期再产生什么心里阴影,又该咋办?

    庄聿白左右脑开始互搏。一只手,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好事’还没开始,还是说已经结束?”

    庄聿白觉得自己马上精神分裂,此刻竟然听见神明的回应,忙回:“马上开始!这就开始!”

    ……

    顺着透进来的那缕月光,庄聿白看见枕上瓷人,睁、开、了、眼!

    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这一惊不得了。庄聿白被窝内外的手一起慌乱起来,影子打在床帏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忙……你介意的话,我,我退出来……这就退出……”

    后面一个“来”字还没说完,手指却在讳莫如深、情况不明的被窝里勾到了什么。而此时已经有些失控庄聿白过于急着挣脱,抽手时,将勾住的东西,整个儿带了出来。

    一张床,两个人,四只眼!大眼瞪小眼。

    满满当当的世界瞬间退去,只剩从被窝里捞出的这个“宝贝”,明晃晃悬在庄聿白和孟知彰眼前。

    亵衣!

    贴身亵衣!

    孟知彰的贴身亵衣!

    “这,这……”庄聿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眼下更说不清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我……我帮你穿上!”

    庄聿白哆哆嗦嗦抖着手里的那条亵衣,只想着弥补,但一时不知从何帮人穿起……对!先掀开被子!

    他腾出一只手,就要去掀孟知彰的被角。柔软的衾被刚抓进掌心,一只大手从上覆了下来。温热,有力,不知是不是生了气,至少控得庄聿白半分动弹不得。

    庄聿白根本不敢抬头。一手抓着亵衣,一手抓着被角,被人牢牢按在床上。

    羞愧?窘迫?事情被自己搞砸的懊恼?

    庄聿白也说不出此时什么心情,各路从未出现过的人生,一股脑朝他砸上来。

    砸得他脑袋嗡嗡响。

    “孟知彰……对不起。我本意不是……你别……”

    喉结像被什么东西箍住,庄聿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都要断了似的。

    说着说着,声音断处,豆大的泪珠竟撩过睫毛,扑簌簌落了下来。

    静。

    庄聿白脑中炸开,觉得此时有千军万马从他心头奔过,落英满地,踩踏成泥,一颗心碎成千万片。

    “吧嗒吧嗒”眼泪落在被褥上的声音,却像休止符,停住一切声响。

    院外乌桕树上那两只蓬羽乌鸫,小心挪了挪脚,挨得更紧了些。

    控在庄聿白两只手上的力度,却松了。

    果然,眼泪是最好的武器。管他男人女人,通通都能拿下。

    “……孟知彰,对不起。”

    夜色下,庄聿白垂着脖颈,如一只镀了光的黑天鹅。

    愧疚。落寞。懊悔。甚至带着些许伤心。

    细长、优雅、忧郁的天鹅颈,越垂越弯。九尺铁汉,软了眸子。

    “没事。我不需要你帮。不过,”孟知彰顿了下,轻轻将那只越界的手还回来,放在庄聿白胸口。玉山倾頽,身子也跟了过来,半压在庄聿白之上,居高临下,但却不咄咄逼人。

    一副温柔似水的良人模样。

    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似哄,似宽慰,似商量,更似请求。

    “不过,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

    庄聿白被人带着,躺在枕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看。

    这种情形下,该惊慌失措,该严词拒绝,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PUA对方,该护住关键部位,仓皇逃走。

    庄聿白都没有。

    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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