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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120-130(第5/16页)
此刻然哥儿面前的,变回他印象中的名动府城的高傲茶伎。仍然是那个颐指气使,为了利益,只会指派打手挥刀看向弱小的一条骆家的忠实走狗。
或许是自己睡得太久,脑子都不好用了。有那么一瞬,自己竟然觉得眼前人是自己的某位故人。
然哥儿摇摇头,自己真的很可笑。
“九公子误会了。”
然哥儿微抬下巴,眼神带着不屑,或者说带着失望后的愤怒。
“刘安受伤之事,与我无关,与各庄无关,更与我家公子无关。灭虫药剂方子上的配料,确实有硫磺和生石灰。但煎煮过程异常危险,此前我家公子再三提醒过大家,且莫擅自熬煮,等过些时日配料充足了,他自会做出来供大家所用。但是这刘安自己心思不正,急于求成且一意孤行,弄伤了手后却要反过来诬赖他人。”
然哥儿一向谦和温顺,今日不知怎么了,越说越气,若此时那刘安在现场,大有与之当面厮杀的架势。
九哥儿没急着回应,先是偏过视线看向赵管家,意思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看着简单,但坐起来,委实花些心思和手段。这不,眼前这绵软如白兔的小哥儿,竟然要跳起来咬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赵管家也看清楚了九哥儿的暗示,讪笑着点点头。意思是他懂九公子的苦衷,替上头办差哪有“容易”二字可言。有劳九公子,真是辛苦了。
九哥儿抿了口手中的茶,眼眸微转,带上些夸张的笑容。
“刘安是我们二公子手下当差的。然公子所说之事若属实,我们二公子自会还然公子一个公道。到时让刘安亲自去府上谢罪,如何?”
然哥儿早从榻上下来,仍仰着下巴:“谢罪倒也罢了。刘安的手伤是他自己搞的,他自己去看郎中即可,与我们不相干。他自己提出的那200两银子,我们是不会给的。我离开家这一天想必我阿叔还有公子他们一定急坏了。此刻将我放了,我们两下就算清了。”
说着然哥儿抬脚就要往外走。
九哥儿给一旁小厮递个眼神。
小厮们忙严严拦住然哥儿去路,目露凶光:“不许走!”
“你们要做什么!方才我已说得非常明白,刘安之事与我们无关。放我走!”然哥儿打算绕过拦门小厮,奈何对方总能预判自己的预判,几次夺门而不得,竟被牢牢负住手押到九哥儿面前,摁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你们要做什么!郎朗乾坤,偌大一个骆家,还要私自扣押良家之人不成!还有王法么!”
“然公子说的没错,原则上是要按王法行事。”
九哥儿俯身抬手,勾住然哥儿的下巴,在面前这个倔强的小脸上细细观摩着,不知要看出些什么,见对方挣扎,捏住下巴的手指用了些力气,强迫对方回看自己的眼睛。半日,又道。
“但这是府城,在府城,骆家就是原则,骆家就是王法。然公子,你说对么?”
九哥儿的眼神晦暗难明。口中言语冷酷无情,甚至是残忍的,但目光中似乎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得然哥儿心中酸酸胀胀的。
“你要做什么?”然哥儿声音有些抖。
九哥儿甩开然哥儿的下巴,起身在房内踱起步子,不无炫耀地给赵管家递个眼神,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人驯服的成就感。
“然公子莫慌。”九哥儿绕至白兔身后,居高临下看向对方,“我们知道阁下知晓这灭虫方子及煎煮法子。你将方子写下来,我们立刻派人将你送回家。如何?”
然哥儿猛回头,恶狠狠地看过来,碎玉轻咬:“若我不写呢?”
“然公子还年轻,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我既然能将你带至我的茶坊,在我的地盘,若不遂了我的愿,谁都休想将你带走。不过既然来了,便是客,我也给然公子介绍一下我悦来茶坊的规矩。”
门口小厮会意,不多时带了一批白布蒙就的东西进来。
九哥儿一把扯下白布,给赵管家递了个眼神。
赵管家是跟在骆睦身边的老人,骆家的手段他自是熟稔。但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却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谁能想到面上人畜无害甚至是春分和睦的一位明艳茶伎,私下手段竟如此凶残。赵管家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向着哪一方。他看了眼地上的然哥儿,竟莫名动了恻隐之心。
心想一个方子而已,大可不必下手如此狠毒——
作者有话说:*婴香
宋代极为流行的一款香药。
北宋诗人黄庭坚《制婴香方帖》(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记录了当时人如何制作此香:
“婴香,角沉三两末之,丁香四钱末之,龙脑七钱别研,麝香三钱别研,治弓甲香壹钱末之,右都研匀。入牙消半两,再研匀。入炼蜜六两,和匀。荫一月取出,丸作鸡头大。略记得如此,候检得册子,或不同,别录去。”
第124章 行刑
“然公子, 请!”
九哥儿修长的手指拈着白布一角,扯到然哥儿面前,看似不经意, 却满是挑衅和威胁。
白布缓缓抖落。如漫天枯沙迷了眼。
然哥儿视线有些模糊, 良久,按在他肩头的力气忽然卸下。他扭转头,顺着对方目光指引,往那屏风旁的低案看去。
低案狭长,器具摆了一排。然哥儿半跪在地上, 视线与案台齐平, 只能看个大概。但上面物件那刺目的寒光, 不由让人心头一冷。
“不认识?”九哥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隔绝所有情绪, “没关系,在下很乐意为然公子介绍。”
然哥儿猜不透对方心思,目光紧紧跟随。对方早已别开视线。
隔间人不多, 然哥儿却觉似有千军万马踩在他心头;九哥儿近在咫尺,明明又隔着跨不过去的壁垒。他就站在那, 孤身一人,迎接对面射来的万千刀剑。
“……这是银针, 炉火淬过的。”
九哥儿将手中那枚两寸长的细针递到然哥儿面前,细而韧, 利且润, 泛出凌厉的碎光。
“若用此针扎入皮肤,一点一点,一分一毫,整个儿没入体内……然公子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滋味?”
“……”背上力气加重, 然哥儿徒劳挣扎两下,复又被小厮牢牢摁在地上。
赵管家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几眼这枚银针。九哥儿心下了然,忙恭敬递过去。像是行刑前,刽子手将看砍头刀具奉与督刑官检查。
针刑。骆府也有。并不稀奇。
只是这阵更细更长也更锋利一些。赵管家抬起眼皮看了九哥儿一眼。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针,也因为这素日看上去柔弱娇憨的小茶伎。
九哥儿接回针,并未说什么,而是回身看着地上之人,夸张地冷笑几声,半日又道。
“别怕……你这么精致的脸蛋,谁会舍得去伤害它。”九哥儿一双眸子锁在然哥儿身上,“后背、小臂、大腿,还是脚心……扎在哪里,我们会把选择权交给然公子。无论是哪儿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然公子,喜欢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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