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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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芽的一年苗移栽后用药剂,他来了干劲,忽闪着睫毛,眼睛亮晶晶的:“公子说的熬制药剂的铁锅、帷帽等也都准备好了,公子看在哪里合适?”

    “找一处开阔通风之处即可。不过不急在这一时。先将这袋硫磺和二公子带来的生石灰放在阴凉干燥处。今天晚些时候或明早我们开始熬制。”

    然哥儿应着,说此时不煎药的话,他跟着去忙活移栽的事情。刚要走却被庄聿白叫住。

    “移栽之事有二公子和周伯盯着,你拿两顶做好的帷帽,随我去趟城中。”

    庄聿白将葡萄植株移栽注意事项又强调一遍,从植坑深浅、培土角度、底肥多寡以及第一水的浇灌情况等,每一步都关系能否成活率及今后长势。为稳妥起见,带着然哥儿出发前,还是亲自示范了一株。

    “放心吧,有周伯我和在呢。再不济,还有卓叔这些种田老前辈看着。”薛启辰没问庄聿白去城中做什么,他知道庄聿白做事有分寸,也有原则,任何时候都不会乱来,“保证你回来时看到一个齐齐整整的葡萄园!”

    庄聿白也笑了:“有你们在,自然是万无一失。”

    马车在离悦来茶坊两条街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庄聿白交代然哥儿戴好帷帽在车中等他,不要出去,也不要让人看到他的脸。他去去就回。

    “嗯。”然哥儿点头,公子这般安排一定有公子的道理,他不敢多问,可眼底的紧张还是从声音中透出来,“公子……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你家公子是谁,怎么会有危险?等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庄聿白下车前也戴好帷帽,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悦来茶坊门前一如既往欢声笑语不断。招牌下迎来送往的小厮各个训练有素,眉眼弯几分,唇角笑意留多久,都大有讲究。一袭剪裁利落、用料得体的衣衫,通身气派看去哪里像店铺伙计,不知道的还以而是谁家约在此处喝茶的公子哥,正在门前等赴约之人。

    那小厮见庄聿白走来,忙上前行礼问好,热络又不失礼节该有的距离感:“公子里边请!请问您几位?雅间还是堂座?”

    “我找你们九公子。”庄聿白声音不高,但却穿过嘈杂热闹的街市喧闹之声,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对方耳朵里。

    那小厮眼神快速上下打量了下庄聿白。他看不清来客长相,更猜不出来客身份。只能看出此人虽一派镇定自若,却没有半分功夫,至少是即便近身行刺也根本威胁不到他家九公子。

    平素来茶坊的大多数客人都是冲着九公子来的。不论多财大气粗,多嚣张跋扈的,对悦来茶坊的当家茶伎都是礼敬有加的,从不敢说自己今日就要当面见人。即便是骆家大公子骆耀庭来了,也都是温文尔雅、客客气气的,等九公子忙好坊内生意,空了时才制两盏清茶一同品饮。

    所以有人敢直接说找九哥儿,小厮着实愣了一下。

    摸不清底细的人,最让人头疼。开门做生意,若客人在门前闹起来,那是大忌。

    迎宾小厮垂眸略想片刻,抬手将人向里请:“公子先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去看看我家九公子此时是否得空。”

    半盏茶的功夫,庄聿白被人带至二楼靠边的一个阁间。

    阁间不大,不足十个平方,倒也安静。只是进入其内的一瞬,扑面而来只有两个字,“素净”。

    这是九哥儿专属茶室,他留在坊中时,自己有时也会在此处过夜。某种意义上这算是他在喧嚣茶坊中的一个藏身之所。

    素色窗纸、素色坐塌,素色蒲团,素色茶具……清素如洗,让人看不出任何喜好,也品不出阁间主人的过往和现状,或者说此间主人根本就没有过往,也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的现状。

    可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过往?尤其名动府城的一等一茶伎九哥儿。

    或者说,他的过往要么平淡无奇,平淡到他想一笔勾销?

    显然,不是如此。

    九哥儿简单致意,请对方落座,便不再说什么,特制了一盏飞天朝露茶待客。点茶分茶一气呵成,操作之娴熟,过程之优雅,属实赏心悦目,连看过云先生制茶的庄聿白都觉得九哥儿之茶技绝非常人所能及。

    执瓶注水,悬瓶高冲,水流细润绵长久久不断,承接的杯盏中水面如潭,更无半分波澜。

    对方制茶,庄聿白则将这茶室又打量一番。委实什么也看不出。除了室内两人和此时正在用的茶具,其余之处,干净得像是无一分有人来过且活过的痕迹。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会连栖身之处的影子也彻底清除掉?

    外人眼中明丽动人、八面玲珑的九哥儿,私下竟有此决然迥异的一面。庄聿白万万没想到。

    “多谢九公子送来的硫磺。”

    奉客的茶汤已好,九哥儿双手捧盏,恭敬递过来:“硫磺?庄公子说笑了。我何时给公子送过硫磺?”

    庄聿白笑笑,接了茶盏,点头致意后,抿了一口不住点头:“果然好茶。香气如兰,清新甘润。不愧是东盛府第一茶魁!”

    “庄公子谬赞。贵夫婿可是知府大人钦点的茶魁。我不过一小小茶伎,在公子面前也算班门弄斧了。公子不嫌弃也就是我的福气。”

    九哥儿说着,面上不卑不亢,挂着永远春风和沐的笑容。

    庄聿白又喝了一口茶,平和而坚定地看着对方:“不管九公子承认与否。这硫磺我都会记在九公子名下。但无功不受禄。凡事弄明白由头,这好意才让人受得安心。不是么?”

    对方不语,只一味低头做自己那盏茶,庄聿白便兀自说下去:“前些时你刚砸了我家的运货之车,这是当众宣布与薛家、与我们势不两立。九公子是骆家人。骆家的行动意志,便是九公子的行为规则。我们夫夫从未怪过公子。若公子说这硫磺就是补偿那日之事。庄某欣然接受。”

    “庄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九哥儿谦和地弯着眉眼,不知话中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上次之事却是在下之过。庄公子想要怎样的赔偿都可以。庄公子,开价吧。”

    庄聿白噙住盏茶茶汤,慢慢咽下,一口接一口。

    窗外飞鸟一闪而过,一道影子从窗纸透下,划过两杯盏茶,打破茶室内慢慢冷却的安静。

    “只是如公子所言,九哥儿看去风光,不过是骆家的一条狗。当然,即便是狗,主家也姓骆。而庄公子夫夫与薛家交好。今后,我们少往来,才是对彼此都好。不是么?”

    九哥儿言辞冰冷,眼神更冷。但透过这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庄聿白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关上了。

    无比决绝,像断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庄聿白又看了眼这双风月场上千娇百媚的眼睛。他转了念头。他敢肯定,对方的这个决定,绝不是一时兴起。应该是无数个暗夜中的寸寸思量忖度,才能筑起此百尺寒冰之决绝。

    去岁秋天还当众解臂钏相赠,数月之隔,眼下却一副毅然绝交之态。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发生了什么呢?

    “当下这硫磺对庄上葡萄园而言,可谓雪中送炭。不夸张地说,少了这硫磺,今年的葡萄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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