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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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哪家菜刀不沾腥?谁家门帘背后没几点污渍?

    内宅之内的门道,以常理来寻是走不通的。这时,这个身处暗影中的群体,终于可以上场了。

    以九哥儿为首的伶伎,这群达官显贵茶余饭歇的助兴玩物,表面受人追捧看似风光无两,究竟有谁会真正把他们当人看?

    他们只是一群影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货品,如盏中茶无异,他们制茶奉客,客人品味茶,也玩味他们。人走茶凉,至于制茶之人,玩意而已,谁会在意?

    一群蝼蚁,他们的悲喜与去向,没人真正留意。

    所以,无人留意处,这群无人当人的处境,给了他们于暗处观察的有利角度和得天独厚的保护色。

    他们或被邀进酒会饭局,当成粉饰太平的精美饰品;

    或被招进内宅,当做工具教习深闺女眷制茶品香;

    亦或被小轿抬至卧榻,供上位之人任意采撷尝鲜;

    ……

    杯盏觥筹交错间,茶味香屑流溢处,耳鬓厮磨低语时,深宅大院里的是非纠葛、恩恩怨怨,便如一个个碎片,不经意间便被小心汇集到九哥儿手中的这个镶螺钿紫檀木匣中。

    时间久了,碎片多了,府城后宅中的格局便能理出个大概。府城商贾之家或权贵门内的糟污事,需要之时,这些把柄也都尽数化成刺向他们的尖刀。

    布局这么多年,这张网编织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捞一些鱼虾试试水。

    九哥儿开了匣子。

    东城吴员外家藏着去岁赈灾时贪墨的三千两银子。南街赵大官人家娶了一个罪臣之女做二房。十里巷钱家庄子里私产井盐。丁香街周举人家大儿子三年前逼死良家妇……

    信息,就是金钱。

    古往今来,从来如此。

    有这些或大或小的把柄在手上,相当于握住府城半数权贵的遮羞布。一万两银子对一家茶坊而言,或许是大事。但将其拆开,根据把柄大小,或一二百两,或二三百两地问这些贵客们张口。

    花钱消灾,哪个会不依呢?何况只是百两银子的小钱,他们素日手中随便打赏的都比这多。问题是这一次向哪些贵客们张口。

    九哥儿细细盘着匣子中的名单和各类证据。

    小钱只需小把柄。打一巴掌后,需迅速给颗甜枣。毕竟今后大家还是要在府城长期友好相处的,失了贵客之恩,就不好了。当然这种情绪安抚的手段,九哥儿手下的伶伎们,擅长得很。

    接下来的日子,悦来茶坊表面上正常营业,一切如旧。水面下却早已暗流涌动,只待水浑收网。

    悦来茶坊的伶伎忙着收网抄鱼之时,薛家成衣铺也在忙着满城采买布匹,裁制单衣。

    三日前,三省书院山长将一封信交到孟知彰手上,南先生着人送来的。一封南先生写与他的私信,一封则是托他转交给薛家的家书。

    南时在信中交代,自己于南边游历,好巧不巧遇到薛家少夫人苏晗的祖父。他与苏老先有同朝之谊,只是私交甚少,这次正好天赐良机,半赋闲的两人竟携手游山戏水,惬意得很。只是苏老先生有些挂念孙女,特写家书一封。

    话完家常,南时提到自己军中旧识托他一件事。军中粮米战袍等有朝中定量定时供给,但将士们的贴身之衣却多需自家准备。马上换季了,许多底层士卒要么家贫难以备齐,要么道远一时送不到,出现缺衣少袜的情况。军中已向朝廷上了折子,但经费即便审批下来,待衣衫备齐再运到前线后,估计已经夏日了。

    南时让孟知彰与薛家商议一番,看能不能凑齐里衣千件送去西境。若可以,送到安西军驿提南时的名字,自然会有人接应。

    孟知彰将此事说与薛启原,话刚一半,薛启原起身行礼:“孟公子之事就是我薛家之事。即日起,我薛家将制作两千件里衣送与西境将士。”

    孟知彰忙还礼、表态:“我夫夫二人虽家资有限,但出金玉满堂三个月营收用于此次军衣制作。”

    言罢,孟知彰视线不觉移向窗外。算算日子,军衣制作完成之时,他家那一位也该回来了吧。

    第105章 小别

    与薛家议定军衣事宜, 孟知彰立马回书南时,让对方安心。

    信中称七日内赶出两千套军衣以供边疆之急,月末薛家会再筹备一千套, 随商队运至西境。后续若仍有空缺, 薛家定随时待命,义不容辞。

    接下来数日,除去茶炭和金玉满堂的日常打理,孟知彰学院读书下学之后,便与与薛启原在薛家成衣铺子议事。

    布料采买收集、裁制人员统筹、成衣验收打包以及运送车辆和人手安排等等, 薛家都有非常完备且成体系的操作流程。孟知彰自然信得过薛启原, 也信得过薛家。但薛启原却说此次事关边塞将士, 是南先生孟知彰的缘故, 他们方能出这一份力。此如前所言, 今后薛家愿意为孟知彰鞍前马后效力。

    “薛兄言重了。薛家有此大义之举,乃西境将士之幸事。军衣运出前,凡大事小情, 孟某愿意每日来铺子里与薛兄一同商议。”

    这日孟知彰刚进铺子,便被薛启原一把拉住:“孟兄, 好消息。今早小厮来报,说贵夫郎与家弟弟最迟明日也就回来了。”

    “最迟明日?”孟知彰捕捉到问题的关键, 眉梢暗不可察地扬了扬。

    “是。”薛启原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轻松,微微一笑, 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也有可能今日。”

    苏晗今日陪家中老太太吃斋,薛启原与孟知彰对齐今日军衣进度后,便在景楼简单用过晚饭,一同回了薛家。

    或许孟知彰自己也没意识到, 自从听说庄聿白一行马上回来后,眸底平添了柔光。整个人的感觉也较平素稍稍活泼了。

    不多时,墨儿亲自捧了个食盒来。少夫人特着小厨房炖了两盏莲子雪梨羹,润肺去燥,正适合这个季节。

    “晗儿这个甜羹的方子甚好。孟兄一起尝尝。”

    薛启原端了一盏给孟知彰,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幸福的喜悦又从眼角溢了出来。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杀伐果决的商界枭雄,竟会有此羞涩小儿郎的一面。

    夫唱妇随,看来二人感情较之前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孟知彰接过尝了口,细润微甜,确实不错。原来夫妇之间感情好,旁人也能看出甜来。

    两人在议事厅闲话的空档,薛家不少人来议事厅回话。当铺账房先生来对账簿;药材行掌柜交了些黄芪麦冬等样品过来,说老师傅们都验过了,只等大公子看过他们就派人去交钱收货;薛启原刚点了头,这边当铺的掌柜又走了来……

    薛启原怕怠慢了孟知彰,一遍遍着人上茶上果子,不时将一些药材小样拿与孟知彰品评。

    说这批黄芪不错,质地坚韧,金盏银盘菊花心,又说庄聿白体格较弱,他可以让医馆郎中用这批黄芪专门开一个调理的方子。

    孟知彰口中言谢,说他家夫郎身子确实弱些。可一想到庄聿白此前被人沉河祭身伤了身子,孟知彰心中便被狠狠揪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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