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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郎好香,却只想和我做兄弟》 24-30(第5/10页)
时,忙开心地接过满满一碗菘菜汤。
饭间,庄聿白和孟知彰对视一眼,当着牛婶和牛大有的面提起工钱之事。这次订单来得急也要的急,前后要忙3日,每日工钱120文。
牛大婶带着心理预期来的,心想有个五六十文就已经很知足了。后来听说120文1天,惊得直看孟知彰,以为知彰这表弟哄她。孟知彰点点头,示意牛婶120文1天是真的。
牛大婶不识字,简单的账目还是会算的,1天120文,3天就是360文。360文!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心冒出的汗,嗔怪孟知彰:“哪能开这样高的工钱!这不胡闹么!”
“大有哥值这样高的工钱。”庄聿白笑着说下去,“除了工钱,还有路费。初一那日我要跟着炭车一起去吴家,往返路费80文。”
“搭个车,顺手的事,你牛叔牛婶还能收你钱!”牛大婶急得都要坐不住了。
庄聿白忙拉住解释,说吴家原本要派车来接,计划中是有这项支出的,只是坐别人的车他不放心。钱还是吴家出,牛婶只管收着便是。
牛大婶听得直叹气,担心知彰和这个柔柔弱弱的表弟年轻不会做生意:“那你们还有的赚么?不会亏本么!”
“牛婶放心,自然是有的赚的!我还要赚更多,表哥去考试的钱已经在攒了!”庄聿白说话的空档冲他家表哥挑了下眉,又想到什么,“不过有一事还要麻烦牛婶。”
牛大婶知道孟知彰有的赚就放心了,她给庄聿白又递了一个饼子:“这孩子!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情你尽管说。”
庄聿白饭量小,刚吃过半个饼子已经饱了,不过还是双手接了过来:“牛婶受累,明日午饭也烦劳帮忙准备下,和今天一样便可。刚才工钱360文,路费80文,是440文,加上两次午饭,凑个整500文钱,牛婶别嫌少。”
庄聿白将饼子顺手递给身旁的孟知彰,孟知彰理所当然接过来,也没多想直接吃了一口。家中就两人,不论饭菜多寡好坏,一人吃不下,剩下的便会由另外一人清盘。当然,多数清盘工作都是孟知彰承接的。
这一幕落在牛婶眼中,不过她现在被这几百文钱搞得直愣神,根本无暇想别的。她不明白,只是帮个几天的小忙,怎么就能多出500文钱。
庄聿白数出200文钱给到牛婶,说是定金。又装了一小坛烹炸玉片金球的剩油,晚上燃灯用。
牛大婶不记得怎么走回家的,整个人云里雾里,脚下更像踩了芦絮。一盏油灯在牛家燃起,上次夜间点灯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牛大婶就着灯光她将这200文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知彰家这表弟别看人长得瘦小,头脑倒灵活得很,心思也正,是个正经孩子。而且连燃油这等小事也能放心上。”牛大婶把钱收进袋子中,往牛大叔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我看他这表弟就很不错。若是知彰没定下那淮南庄家的哥儿……”
牛大婶又想到什么:“你不是说庄家哥儿那后母不想成这门亲事吗,有没有可能退婚?”
庄聿白自是没听到牛婶认为他和孟知彰般配的话,不过他很快听说孟知彰要娶亲了——
作者有话说:*关于一只老鼠数百文
偶然翻文献看到,当时属实震惊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想想古代灾荒之年,易子而食时有发生,一只老鼠卖个几百文也不足为奇。
叹一声,无论兴亡,百姓皆苦。
《左传·宣公十五年》:“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建炎元年(公元一一二七年)夏四月,物价踊贵,米升至三百,猪肉斤六千,羊八千,驴二千,一鼠亦直数百。
Q:为何建炎元年物价飞涨?
A:建炎元年(1127年),也是靖康二年。
第27章 云家
五月初一清早, 庄聿白带着40斤晒干的坯片坐上了牛家炭车。
孟知彰不放心,原要跟着一起去,被庄聿白劝住了。吴家的订单算是告一段落, 可乡邻和学中订单的淀粉还在院中晾晒。家中无人照看可不行, 即便没有歹人,飞鸟走鼠也是隐患。
“何况这不是有大有哥呢么!表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大有哥么!”庄聿白将牛大有搬出来。
牛大有嘿嘿憨笑两声,往前走了两步,壮硕的身影将庄聿白和他的影子一并严严挡住。
表哥暗不可察地叹口气, 只同牛大有说了句:“万事当心。”
牛家炭车不大且破旧不堪, 一看便知为这个家鞠躬尽瘁立下过汗马功劳。车身装着几大篓木炭, 一寸粗一尺长, 码得齐齐整整。炭体黑亮, 阳光一打,结构色立显,呈现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如同乌鸦的羽毛。
果真是好炭,这样品相的炭, 不仅耐烧耐储存,烟气也小, 自然受欢迎。不过听牛大有说这四五篓有两三百斤,只能卖上五百文。庄聿白默默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没再多说。
车子沿着一条小路在树林越走越深, 虽已到夏日,遮天蔽日的树荫打下来,庄聿白觉得身上湿湿凉凉的,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 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应该熟悉,这就是他从河中逃出来的那条路。同样的湿凉的体感似乎唤起了此前的一些记忆。
不等庄聿白提醒牛大有“附近恐有恶犬”,牛大有用鞭子指指前方竹林掩映处的几所房舍:“前面就是云先生家了。”
庄聿白自然是记得这位“云先生”的,虽素未谋面,但这个名字打自己刚来就听到了。
“云先生家怎么这么偏,像是藏在这山中似的。”庄聿白前后看看,若不是牛大有指给他看,一般人发现不了前面有户人家。
牛大有不善言辞,庄聿白问一句他说一句。等炭车走出这片山林,庄聿白大致勾勒出这位云先生的画像。
多亏了云先生,牛家才能有这一个烧炭的营生,家中日子不至于太熬煎。不仅牛家对云先生感激有加,村中乡民提起来也皆颇为敬重。这几座山虽属于云家,但乡民偶尔挖些笋子,捕些鱼虾,或者路过打些野兔什么的,云先生都是默许的。山中梅果等成熟了,云先生还会让刘叔采摘后送到族长家分给乡民尝鲜。
自打牛大有记事起,这位云先生就住在了山里,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也不清楚他们会不会突然搬走。云先生素日深居简出,不太同人往来,平时也鲜少出门。即便出门,常去的也就是附近积云寺,同那的主持喝茶谈经。
能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人,大都是些世外高人。庄聿白刚想向牛大有打探云先生是否有什么过人之处,却听身边挥鞭赶车之人道:“云先生是来此守墓的。”
一阵凉风钻进脖颈,庄聿白下意识紧下衣襟:“守墓?替谁守墓?”
“那位云公子的父亲。”
云先生家有位公子,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和孟知彰年岁相当。
庄聿白不是什么爱听八卦的人,不过云先生一家的传奇经历,确实勾起他的好奇。他缠着牛大有再多讲些。
“我知道的有限。不过知彰同云公子走得近。知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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