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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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才翻到目的地。

    毛茸茸的团子有点尴尬,重新坐好,舔了下爪子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贺拂耽勉强撑起身子,判断眼前的情况。

    这是一只白虎,还在炸毛的幼年期。

    皮毛上的花纹还没长开,挤在一块显得憨态可掬。毛很长,纠缠着一些血块,下面是大大小小已经结痂的伤口。

    一直沉默的衡清君在小弟子看过来的时候,终于开口道:

    “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那些伤与我无关。”

    贺拂耽视线重新落在小兽身上。

    他抬手想摸一下白虎的脑袋,但最后只敢虚虚拢在它身体周围。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兽,害怕眨一下眼它就会消失。直到小兽亲昵地撑着他的肩去舔龙角处的断口,他才惊觉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那是连日来被疼痛和炽热折磨之下的恐惧、悲伤、愧疚,与眼下突如其来的惊喜,一同化作的泪水。

    一旁的骆衡清死死攥拳,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独闯幽冥并不算难,但要送一个非人族入轮回池,就算只是畜生道,也依然能让半步成仙的渡劫期修士付出代价。

    小臂上被轮回池水腐蚀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戾气几乎要烧毁理智,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漠。

    “阿拂。”

    他轻声提醒道:

    “人畜有别。”

    第74章

    贺拂耽把小兽抱在怀中。

    连夜赶路, 路上又一直处于高度警惕之中,白虎玩了一会儿就累了,窝在他怀中乖乖闭上眼睛, 却哼唧着舍不得睡去。

    贺拂耽一下下摸着它的后脖颈,动作轻柔, 哄它入睡。

    抬眼看向面前人时, 也依然是哄孩子那样温良的神情,不愿吵醒怀中小兽,开口时声音轻柔。

    “师尊莫非忘了?我也并非人族。”

    “它怎能和你相提并论?”

    “人族常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此看来,是人是神还是牲畜,都没有区别。”

    “阿拂。”骆衡清静静道, “别再伤害自己。”

    他终于上前来,走到床边, 连日来第一次在面前人清醒的时候触摸上那张清瘦的脸。

    因为连日病痛折磨而显得苍白疲惫, 眼角却因为刚刚哭泣过而微微泛红,显出一丝动人的血色来。看向他的神色那般柔和平静, 不再像刚得知那烛龙死去时的悲伤哀切,仿若他们之间真的回到从前,回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指尖下的肌肤如白瓷般光洁滑腻,骆衡清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沉湎于这失而复得的幻想, 冷酷地开口继续道:

    “他的一魂已经轮回, 但还有一魄在我手中。我只会让步这一次, 阿拂,若你再为他自伤,我会彻底杀了他。”

    贺拂耽轻笑。

    修真界少有人去过虞渊,更少有人见过若木、吃过若果, 所以他确信自己体内的火毒无人能诊断出来。

    因此轻淡地反问道:“师尊为何认为是我在自伤?若是命运如此呢?若是……命运非要将我和明河绑在一起呢?”

    “我不信命。”

    骆衡清直勾勾地看着面前人,忽而冷笑一声,“命是可以改变。阿拂,天道要你短折而死,但你现在已可长命无忧。你的命运不就被我改变了么?”

    “可师尊既然不相信命运,又谈什么改变呢?”

    “……”

    “何况,我的命也不是师尊改变的。”

    “……”

    “替换我体内残破蛟骨的,是明河的龙骨和龙角;此刻替我安神镇痛的,亦是明河的幽精神魂。这一切和师尊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阿拂。”

    骆衡清眸中爬上寒霜,一片冷冽的霜色之后,一丝黑气迅速游过。

    “不要激怒我。你会后悔的。”

    “师尊又要用明河那一缕残魄来威胁我吗?师尊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威胁会对我有效?”

    贺拂耽看着面前人眼中的黑气,说得很慢,确保面前人能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

    “师尊认为我爱明河?难道师尊不相信命运,却相信爱吗?”

    骆衡清眉目一瞬间变得冷戾。

    冰冷手指摩挲过床上人脸颊,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根本没有爱这种东西。阿拂,你只不过是受了魔修的蒙蔽。”

    “爱之欲其生。若师尊认为我是自伤,便是认定明河心甘情愿为我换骨,因为爱我,所以盼我长生。而我亦爱明河,所以宁愿自伤,也想要保全他的性命。”

    “而若我不是自伤,那便是命中注定我与明河永不分离。”

    贺拂耽看着面前人,像从前对课业疑惑不解时那般,轻声问道:

    “师尊,您要如何选择呢?”

    骆衡清指尖不可自制地稍稍用力。

    “他会自愿,不过是受我分神影响而已。”

    “是么?那师尊千方百计想让我长生,师尊爱我吗?”

    依旧是单纯疑惑的发问,和谈及那条烛龙时的温柔坚定那般不同。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爱这种东西,又为何同为爱,收获的对待却完全不同?

    指骨感受到面前人说话时下颌轻动,双眼亦看见两片唇瓣微微张合。仿佛翩飞的蝶翅,一字一句都变成带毒的鳞粉,顺着指尖一路传递到心脏。

    那里已经痛到麻木,骆衡清在疼痛中开口:

    “你变了,阿拂。你以前从不会和我这样说话。”

    “但是没关系,只不过是那魔修引诱了你。”

    他自欺欺人般微笑着,语气却带着极怒时的轻颤。

    “会回到从前的。阿拂,我们会再次过上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一定会。”

    他慢慢松开手,似乎已经从怒火中平静下来。

    “阿拂,你累了,为师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最后,离去的人的背影竟然像是落荒而逃。

    *

    小白虎正是活泼爱闹的年纪,虽然贺拂耽没有心思出寝殿闲逛,却总是被白虎的撒娇讨好打动,天气稍好一些就会带它出门去玩。

    从北境雪山远道而来的白虎,皮毛生得格外浓密。

    脊背上的毛色黑白交错,毛长而厚,抚摸时掌心微微陷进去,像被温柔地包裹着,却又强硬到刀枪不入。

    肚腹上的毛则柔软、纯白、无害。高兴的时候就地一滚,抬起四爪露出雪白的肚皮,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忍得住不把脸埋进去。

    这个年纪的小兽还不到离开母亲的时候,所以贺拂耽养它养得很用心。

    衣食住行都亲自过问,害怕小兽违背天性由人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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