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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60-70(第16/25页)
“哦?阿拂的意思是,私底下就可以这样了?”
“……”
本是坏心眼才故意曲解,见面前人竟然没有反驳,独孤明河这下是真的有些惊奇了。
“真的可以?”
“……”
“可以随便亲阿拂?”
“……”
“那别的呢?我还想抱阿拂,舔阿拂。”独孤明河一面说一面掰着手指头,“想和阿拂一起在巨灵山溪中洗澡,想变成原形和阿拂——”
“不许再说了!”
贺拂耽急得想伸手捂住面前人的嘴。
“你……不要脸!你这个坏龙!”
“哦,我明白了。”
独孤明河看上去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不可以说,但可以做。”
他煞有介事地建议道:“其实人间也没什么好玩的,年节、灯会,也都一个样,年年都是如此。阿拂,不如我们回虞渊吧。我想家了,真的。”
“……”
贺拂耽忍无可忍,“你闭嘴!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匆匆向前走了两步,又在一处茶馆前停了下来。
一楼厅堂中有人正在说书,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围观者也很是捧场,座无虚席,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门里透出黄澄澄的光,洒了一小片落在门外的雪地里。门内温暖的空气中,透出瓜果和茶点的香气,酒足饭饱,和乐融融。
如此真实而美好的人间场景,就像在望舒宫中他那些不可多得的美梦一样。
贺拂耽凝望者这副场景,久久驻足。
直到身后人追了上来,才轻声道:
“在望舒宫中彻夜笔谈的那天晚上,明河你说总有一天会带我来人间。我当时还笑你,觉得是天方夜谭。
“没想到现在真的实现了。”
独孤明河亦因这番话陷入回忆,稍稍失神。
“真是奇怪,这样算来我与阿拂相识还不到一年……”
贺拂耽心领神会:“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独孤明河眨眨眼睛:“却好像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一样。”
“……”
贺拂耽:“不理你了。”
他提步就要走进茶馆,脚还没踏过门槛,就听见惊堂木一声作响。
“要说这燕贵妃,那可是天仙下凡活色生香。天家父子两人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先皇见了他,硬抢儿媳,新帝为了他,弑父娶母。”
贺拂耽脚步生生顿住。
有人高声问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美的人!要真有,新帝后宫怎么空悬至今,连一个妃子也没有?”
“所以说这燕娘娘是天仙下凡嘛。这不就是专门下凡来,挑起天家父子相斗,最后先皇暴毙,新帝登基,真龙现行,到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仙人重任已毕,自然又回到天上去了嘛!”
“再讲!再讲!咱们要听详细的!”
无数铜板和碎银丢进罐子里,说书先生摸着胡子,对这番盛况分外满意。
厅堂中气氛灼热沸腾,贺拂耽在门外默默站了一会儿,收回已经踏进去的半只脚。
转身就看到男主在后面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听了?”
“不听了。”
“确实没什么好听的。这书我也会讲,不若回去之后我来讲给阿拂听?保准把这段父子夺妻的传奇绝爱讲得可歌可泣。”
他话语里的酸气都快能酿醋了,贺拂耽失笑。
“明河,你亦是当事人,应当知道那先生话里有多少夸大之处。”
“是么?”
“不过有一点我的确想不明白,此乃天家秘事,怎么会走漏得这样迅速?陛下又怎么会允许人们这样公开调侃帝王家事?”
“哼。”
独孤明河臭着脸,“你不明白的可多了。”
只怕就是龙椅上的那位主动放出的消息,巴不得天下人都将这段旷世奇恋大肆宣扬。
真是无聊透顶,都是当皇帝的人了,难道还在期待谎言重复一千遍就能变成真实吗?
几级楼梯之下,莲月尊也已经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天色已暗,他也已经收了伞。携伞在台阶下站定,抬眼望来时,眸中和善宁静,好像永远不会为什么而生气,也永远不会离开。
贺拂耽心中生出一点愧疚。
明河实在是太能闹腾,又爱生气,他时常哄着哄着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人。
不止今天如此,之前莲月尊还没有头发的时候也常常这样。
他想要补偿,便走下台阶,一手拉起独孤明河,一手拉起决真子。
“天黑了,我们去放河灯吧!”
贺拂耽一共精心挑选了四盏灯。
一盏燕子形状的,一盏莲花形状的,一盏兔子形状的。
轮到给明河挑选的时候却犯了难,怎么也拿不定主意。在他记忆里男主似乎除了打架别无爱好,只好回头向身后人求助。
独孤明河却像是偏爱看他为难的样子,不但不肯帮忙,还笑嘻嘻凑到他耳边:
“阿拂要好好选哦。选错的话,要接受惩罚的哦。”
贺拂耽没办法,左思右想,挑了一盏月亮河灯。
拿到灯时独孤明河神色一变,失神片刻后才能故作轻松地开口问:
“确定选这个了?错了的话,阿拂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哦。”
贺拂耽点点头。
“错了也没关系,我就想送明河一个月亮。”
“虞渊有星星,有太阳,唯独没有月亮。但恰恰只有在月亮升起的时候,烛龙才能得到休憩。无尽轮回何其辛苦,为苍生驾驭金乌又何其大义,明河,你理当得到一个月亮。”
“……”
“明河?我答错了吗?那你想怎么罚我呢?”
“……”独孤明河叹息,“不罚阿拂。”
“嗯?”
“阿拂不说,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三百次轮回中每一次都会趁着还未化龙在人间游荡,原来竟是因为贪看月色。”
因为在虞渊中从未见过月亮,所以即使来到人间爱上那溶溶月色,也无从分辨自己的心意。
他是如此,阿拂……亦如此。
他不知道什么是月亮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月亮,阿拂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爱。
“我明白了,阿拂。”
他深深看着面前人,之前为那些生搬硬套的柔情生出的不满和贪婪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他提笔灯上写下一行字,然后点亮蜡烛,放进小河。
他没有避着人的意思,所以灯上的字句轻而易举就被旁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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