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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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偷偷抬眼看床上人是否愿意相信。被逮住后又立刻垂下眼帘,假装无事发生。

    但袖口下攥着汤匙的手指被用力拧得发白,半天也没想起来给床上人再喂一口。

    太子淡笑,端起碗来将汤药一饮而尽。

    放下碗后,又在面前人怔愣的视线中,伸手撩开那艳紫织金的袖口。

    贺拂耽目光跟着看去,看到手腕上包扎的白纱,下意识将手腕往身后匆忙藏去。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这简直是欲盖弥彰,低着头后悔不已。

    站在角落的明公公也察觉到气氛有异,脚步微动。

    太子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些:“阿拂可知,孤第一次见你时在想什么?”

    贺拂耽摇头。

    “孤在想,好漂亮的妖精,这样漂亮,就算被吃掉也没关系。”

    “……”

    “可阿拂不但没有吃掉孤,反而救了孤。莫非阿拂是上天给孤的恩赐吗?”

    床上人身子微微前倾,伸手摊开掌心,眉目温柔。

    “阿拂,让我看看,好吗?”

    少年郎的神色实在太真挚,也太执拗,贺拂耽心中微动,终究是不忍他失落,将手腕放在他掌心。

    纱布被很轻地解开,血液早已经止住,伤口也已经愈合成一道浅粉的疤痕。

    太子轻声道:“真好。”

    贺拂耽抬眸:“殿下昨晚……都看见了吗?”

    “迷迷糊糊,似有所觉,以为是梦。直到尝到刚刚那碗药里的血味。”

    贺拂耽惊讶:“殿下不怕我么?”

    “怕阿拂什么?”

    “万一我真是妖精呢?”

    “那阿拂就吃掉孤吧。”

    贺拂耽愕然,随后莞尔,轻出一口气。

    “我不吃殿下,我是来救殿下的。”

    “那孤要谢谢阿拂。阿拂想要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要,殿下也不必谢我。是殿下自己福泽深厚,才能化险为夷的。”

    太子微笑,捧着手中雪白皓腕仔细检查。

    贺拂耽想要收回手,却又不敢用太大力气,怕伤到面前这个大病初愈的少年,只好小声提醒道:

    “已经好啦。”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妖精的自愈能力都很强的。”

    “好了,但也会疼,不是吗?”

    贺拂耽心中讶异。

    他第一次不再以看孩子和病人的眼光看待面前这位少年人,而是真正将他当做一位储君。

    然后微笑,很认真地道:“殿下如此仁善,是百姓之福。”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很快宫门被踢开,有人大步闯入。

    “皇兄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那人脚步虚浮、眼下青黑,声音也轻浮浪荡,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进来以后自顾自落座,有颐指气使地使唤小太监给他端茶倒水,一边打量床上人的神色。

    “呵?这还真是大好了?明明前几日来看,皇兄你脸白得跟张纸似的。”

    他话语间全然没有为兄长死里逃生的喜悦,反而尽是不屑,甚至还有些惋惜。所有恶意也都丝毫不加以掩饰,极其直白地表露出来。

    太子脸色微沉。

    “既然已经探过病,你便可以回去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

    那人目光落在脚踏上的人身上,“这就是嫂子吧?”

    即使宽袍大袖笼罩,也依然能看出其下的好身段。紫色兜帽掩住大半张脸,唯二露出的小尖下巴莹白如玉,颊边发丝则浓黑如墨,极致浓烈的对比之下,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那人来了兴致,踱步过来,想要看清美人的脸。

    然而下一刻,太子却将美人揽入怀中,挡住了他的视线。

    “皇兄何必这样小气?嫂子是钟离国的公主,蛮夷之地,似乎讲究什么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他像只是随口一提,点到为止,然而语气淫邪,究竟何意不言而喻。

    太子怒道:“出去!”

    那人也丝毫不惧,轻蔑冷笑后方才离去。

    贺拂耽赶紧伸手帮床上动怒后的人抚顺心口,突然手被攥住。

    太子轻声道:“让阿拂受委屈了。”

    贺拂耽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怎么能对殿下这般出言不逊?”

    “他是贵妃之子,贵妃执掌后宫,有她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对上孤不过是言语不敬,对其他兄弟,便是动辄打骂了。”

    “那殿下的母亲呢?”

    “我的母亲是元后,在我两岁时便因病去世了。”

    “……抱歉。”

    “无妨,我对她印象并不深刻,都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尽管太子这样说,贺拂耽还是心中愧疚。

    他朝窗外看去,见那位顽劣皇子完全将东宫当做自己家后花园,边走边赏花,到现在也没走出园子,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坏主意。

    反正太子已经默认他就是妖精,那施点妖法又如何?

    “殿下,您看。”

    指尖在杯中沾了一点茶水,轻轻一弹,窗外那人腿脚立刻一软,狠狠摔了个大马趴。

    他一头栽进花池中,手舞足蹈半天站不起来。好不容易被宫侍扶起来,却是满头满脸的泥土。

    自觉丢脸,暴跳如雷道:“回宫!”

    见到这副景象,太子果然展颜一笑,但很快就收回视线,落在面前透着淡淡粉意的圆润指尖。

    沾了水之后,更显得剔透柔嫩,像春日枝头初绽的花瓣,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

    “殿下?”

    太子回神,收回手,笑道:“阿拂这般维护孤,孤受宠若惊。”

    贺拂耽便也玩笑道:“殿下心善,自然就要身边人来狐假虎威了。”

    “孤对皇弟的确多加忍让,并不为他,而是因为贵妃。皇弟顽劣,贵妃却仁爱守礼,操持六宫从无过错。只是因爱子心切才将幼子教养成这样,为人母之常情,又何苦为难她呢?”

    “阿拂可有看见他颈间挂的长命锁?”

    太子轻笑,却神色落寞。

    “他出生后体弱多病,贵妃便亲自去寺庙里为他求来这把锁,想要把他的命锁住。或许一片慈母心肠将上天都感动了,从此他真的体壮如牛,不再生过病。”

    贺拂耽听出他话语里强忍的伤怀。

    人在病痛的时候总会想起母亲,即使是不曾熟识的母亲。

    他比太子要幸运许多,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后来进了望舒宫,疼痛时也总有师尊陪在身边。

    像是要补偿他身为鬼魂时的漂泊无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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