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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40-50(第5/17页)
?”
“不是私奔。”独孤明河重复,像是在为面前人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是你的小情人。”
“明河?”
“你与他拜的天地,拜天拜地拜莲月空,却是与我入的洞房。是我给你揭的盖头,也是我和你结的同心,我们共饮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合卺酒。”
独孤明河上前一步,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身前人,视线有灼热的、异样的情绪。
“如果你与他都算是明媒正娶,那我们又如何不是?”
“好好好,是是是。”
贺拂耽不明白为什么男主这么讨厌师尊,一定要事事与师尊争个高下,连这样荒谬的事也非得争赢。
他一边哄着一边伸手推人,“快出去吧,水要凉了。”
独孤明河回神,一言不发地看了会儿面前人,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结界时到底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人并没有防备,已经解开衣带褪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雪白丝绸顺着肩头滑落,但露出的皮肤还要胜过那丝绸的光洁与白皙,像月辉下的一捧新雪……如果上面没有那些鲜艳、暧昧的痕迹的话。
独孤明河瞳孔一缩,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哀伤,他在其中无比清醒地意识到——
面前的人是他抢来的。
骆衡清所做的那些事,将永远无法磨灭、无法改变。
他几乎想要立刻上前,将人死死抱进怀里,任打任骂,从此永不放手。要将他藏起来,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对他做骆衡清做过的事情,直到这个人从他们的记忆里彻底消失。
脚下刚动一步,面前的人忽然过头轻轻“嘶”了一声。
独孤明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衣袖擦过手臂时碰到覆着水玉鳞片的伤口,似乎还在疼,连眉梢都轻轻蹙起。
独孤明河所有气性都一瞬间松懈。
结界在面前泛起水波纹,眼前圣洁又香艳的美景消失不见。
结界外的人静静站了会儿,突然抬手撩开袖口看向自己臂间。
微一握拳,那里的皮肤上就被激出大片火红鳞片。鳞片坚硬,却也脆弱,稍稍撬开就泛起疼痛。
他久久看着那些鳞片,在疼痛中、在回忆和当下中不可自拔地失神。
*
玄度宗。
望舒宫。
宫外丝竹管弦吹奏出的喜乐还未散尽,空气中酒香浓烈。
这座冰宫殿依然是红装素裹的那副模样,这打扮在白日显得那般喜庆妖娆,入夜之后却变得阴森鬼魅,不像人间。
“毕渊冰。”
寝殿里,有人站在一片狼藉中轻声开口。
“你知道阿拂身上还有伤么?他快突破元婴了,还不曾闭关悟道。你与他朝夕相伴,莫非忘了么?”
傀儡跪地,低头道:“属下不曾忘。”
骆衡清视线静静落在案前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杯上。
发现人不见了之后,他先是无比恐惧。
恐惧之下,他几乎将整个望舒峰都翻过来,神识扫荡而过,粗暴急迫,宫殿几乎沦为废墟。
但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一刻他惊惧交加到无以复加的地方,几乎想要大开杀戒,将所有人都视作阻拦他找到阿拂的阻碍。但暴怒之下,一丝清明倏忽闪过——他也没找到半点强行挣脱禁制的痕迹。
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到这样天衣无缝的程度,即使是烛龙的空间术也不能,除非有人里应外合出手遮掩。
如果不是毕渊冰,那就只能是——
理智渐渐回笼,恐惧变成恼怒,恼怒化作悲哀,骆衡清心中刺痛。
阿拂。
没人能把阿拂从这里强行带走,除非是他自己想要离开。
他的确一直说着想要离开,可是……
新婚前夕那些甜蜜的对话、交缠,现在还历历在目。手捧问心石,在光芒下熠熠生辉的那张脸如此生动,誓言字句真挚,轻而易举就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丢盔弃甲。
阿拂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
阿拂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对他说谎的?
“阿拂要离开我,独孤明河是他的帮手。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定下的计划,你真的一无所知么,毕渊冰?”
“他变成宫主的模样,属下眼拙,看不出区别。”
傀儡的回答一板一眼,就事论事,不为自己大喊冤枉,也不添油加醋为自己开脱。
骆衡清声声冷笑。
笑声到最后却染上自嘲的苦涩。
毕渊冰当然看不出区别。那烛龙的神魂里有属于他的部分元神,糊弄一个傀儡绰绰有余。
好个命运,几日前还让他为这出好戏沉醉入迷,在另一个人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就让他尝到同等的下场。
到底谁是谁的因?
谁是谁的果?
“你说……我该放了他吗?”
良久,骆衡清开口,声音疲惫不堪,又虚弱无比,像是被这离奇曲折的命运折腾得筋疲力尽。
“阿拂讨厌我。但他这样喜欢你……就算是为了你,他还会回来么?毕渊冰?”
第44章
毕渊冰微顿, 回道:“属下无足轻重。少宫主敬爱您,若您不强逼他留下,他便会回来。”
无比寻常的一句劝慰, 毫无起伏,平静无波, 骆衡清听来却无比刺耳。
他讽道:“区区一根木头, 也懂什么是爱?”
“属下不知。只知少宫主亦有自己想做的事,一直待在望舒宫或许并不快乐。宫主应当放——”
“滚!”
骆衡清暴怒,挥手将跪在地上的傀儡掀飞出去。
宫门重重合上,殿中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
满殿艳红皆成双成对,成对的龙凤花烛,成对的锦被玉枕, 成对的喜字,成对的绣球, 相伴着散落一团, 只有他孑然一身。
鸳鸯锦被下露出木匣的一角,骆衡清取出来, 顿时瞳孔一缩。
匣子里是红蓝二色的两束发丝,因失去障眼法都恢复本来的颜色,被同心结牢牢绑缚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难分离。
他心神巨震, 脸颊上的旧伤瞬间裂开。头顶乌青雷云发出沉闷的响声, 云层中似有电光细蛇一样扭动。
他施法封住几口大穴,勉强压下即将暴动的灵力,仍旧与天道抗衡着。杀戮道意的缺失让从前与他势均力敌的天道第一次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似乎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周身的每一分空气都在对他叫嚣着, 让他滚出这个世界。
但骆衡清紧紧攥着手中的木匣,寸步不让。
风暴在他的经脉中肆虐成欢,双眼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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