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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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错……只是不该过度,不该沉湎……以致于淫。”

    独孤明河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阿拂怕的是这个。”

    他松开手,垫在脑下,翻身仰躺在贺拂耽身侧。溪水淙淙流过,眼前的穹隆一片五彩斑斓的暮光。

    “无知者贪,不足者婪。会沉湎于此道的人,要么对此道一窍不通,故而将其神化。要么对此严防死守,一朝解禁,反而恨不得直接死在床上。阿拂,你实在是人族太好的学生,学着他们克己复礼,可是阿拂,你可曾听说过……堵不如疏?”

    “……”

    “其实魔族中人也有心魔,但与你们正道修士不同,我们的心魔只来源于恐惧。魔族最厌恶恐惧,我们可以死,但决不能在恐惧中死去。沈香主就有心魔。这个人不简单,向你示好必定有其缘由。阿拂猜猜是什么?”

    “他害怕衡清剑。他是想借我的手,克服这种恐惧吗?”

    “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想来大差不差。恐惧这种东西,回避是没有用的,必须直面它,方可战胜它。”

    独孤明河扭头,看向身侧人,“阿拂难道不想试试吗?”

    贺拂耽微怔:“……试什么?”

    “阿拂害怕情爱,但躲是没有用的。不如试着去感受它,然后勘破它。那时你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可怕,可以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而不是像你和骆衡清这样……弄得这般惨烈。”

    “……所以,离开师尊,是我做错了吗?”

    语气里有轻微的犹疑,独孤明河心中一紧,生怕他又开始自责,赶紧道:“对骆衡清自然没错!他那个人,自私自利、冷漠无情、刚愎自用、不可一世,还愚蠢至极……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抛弃,最好阿拂一辈子也别再见他!”

    话锋一转,又道,“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是魔修,修向死道。世人皆奉行中庸之道,唯独我求圆满,求至极。若阿拂避着我,不见我,我只会更加想不开看不穿。”

    他侧身,支肘撑在头侧,看着身畔人,神色极其认真。

    “我需要阿拂尽可能地爱我、怜我。我有多爱阿拂,阿拂也该有多爱我。不,不必,阿拂不用爱我这样多,只需要每天都多爱我一点点就好了。只要明天的阿拂比今天更爱我,我便心满意足。”

    贺拂耽无言地看着他。

    暮色之下面前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过于笔挺的鼻梁和锋锐的眉眼被掩盖住后,只剩那双红瞳越发明亮,澄澈得宛如一汪血月,显出一种天真童稚。

    贺拂耽长久地凝望着那双眼睛,直到那猛兽一样的红瞳也开始犹疑不定。

    明明先前字字句句皆信誓旦旦,现在却流露出不自信来。就好像一个好为人师的老学究被揭穿自己其实也大字不识,没来由的慌张。

    良久,贺拂耽终于启唇。

    “你想要我的爱?”

    “是。”

    独孤明河很谨慎地回应,“我是魔修,不懂什么道义与苍生。但是阿拂可以教我。正好阿拂不懂情爱,我可以教阿拂。”

    他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人,重新平躺下来,直视着头顶的天空。

    烛龙已经飞回,带着金乌,也带着入夜之前最为绚烂的晚霞,但独孤明河视若无物。

    他开口,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拂教我克己复礼,我教阿拂返璞归真。”

    “两全其美,阿拂,不试试吗?”

    寂静。

    极致的寂静中,独孤明河感受到溪水自头顶冲刷下来极致的寒冷。胸膛中的肉块在这两种极致的压抑中怦怦直跳,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直到最后终于等到回答,连他都有些分不清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听见身旁人道:

    “好,你教我。”

    独孤明河猛然转头,对上面前人同样转过来看向他的视线。但他仍然疑心这只是幻觉,不敢轻举妄动。

    贺拂耽疑惑地等待着,见眼前人没有反应,想了想,伸手勾过他的脖颈,靠上前去。

    唇瓣轻轻贴了一下,很快就分开。

    “然后呢?要怎么做?”

    “……”

    “明河?”

    独孤明河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应该是我来问阿拂,要怎么做……”指尖渐渐向下,挑开湿漉漉的衣摆,钻进去,在柔嫩光滑的皮肤游走流连,“……才能让阿拂更开心一点?”

    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贺拂耽呼吸一沉,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独孤明河轻笑一声,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带着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身体。

    “阿拂想学情爱,第一课不是如何爱别人,而是如何爱自己。阿拂有一具很美的身体,可是阿拂好像不知道。”

    贺拂耽一直默不作声,听到这里却忍不住轻声反驳:“习武修道之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

    “阿拂只知道自己的手该如何出剑才又快又准,却不知道这只手该如何让自己快乐。”

    “……又在胡说。”

    嘴上还在逞强,双眼已经难耐地闭上。

    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让皮肤泛起一阵酥麻的触感,修士刀枪不入的身体在此刻竟会变得如此脆弱,轻易就被牵动神经。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带来的。

    握住某处时贺拂耽浑身一颤。

    “别怕。”

    身后低沉下来的声音让他止住下意识的反抗,他深吸口气,任由对方带着他的手缓缓动起来。

    动作逐渐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紧闭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耳中却听到叮当一声。

    手腕上传来硬物冰凉的触感,贺拂耽艰难地想起那是什么——

    是水玲珑。

    师尊送他自保的玉镯,现在却分别戴在他和明河手腕上,交叠着、碰撞着,做着一件背叛师尊的事情。

    贺拂耽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够了。”

    “这怎么够?阿拂都还没有——”

    “够了!”

    突然大力的挣扎独孤明河不得不松开手。

    他正要说什么,却见某个心生退意的人刚挣扎出他的怀抱,又突兀地停下来。

    贺拂耽浑身湿透,怔怔看着岸边,忽然伸手,捡起草叶上一枚黑色的羽毛。

    沈香主的传音鸦,让其化形的魔气被打散后,只剩下这枚羽毛真身。

    独孤明河来到他身后,看见羽毛的瞬间便明白他是为何而离开,又是为何而留下。

    他枕在贺拂耽颈窝,捏住身前人拿着羽毛的手背,故意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朝对方戴的那只撞去。

    叮当。

    贺拂耽眼睫轻颤。

    “别怕。”独孤明河轻声哄道,“阿拂是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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