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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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从剧烈的刺激下清醒过来,就听见身后人继续道:

    “我对阿拂做了这样坏的事,当然是要对阿拂负责的。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何况……”

    那人一只手就将他彻底压制住,很缓慢地动着,另一只手还能慢条斯理地翻阅床头书页。

    贺拂耽听见耳边纸页翻动的沙沙声,这声音在这几日里每一次响起都能让他毛骨悚然。

    “阿拂,在为你重塑道心之前,你我还要一直这样下去。”

    贺拂耽猛然向后看去,眼角飞红映衬着眼中许久不曾流露过的惊惧。

    这副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衡清君低头在他颊边一吻。

    “阿拂救了我,我也会救阿拂。我与阿拂会一直双修,直到阿拂好起来。”

    贺拂耽闭了闭眼。

    梦中梦里师尊执剑对抗天道的身影再次浮现,那个答案似乎更清晰了,只差一声叫破,却堵在喉间,再开口时嗓音干涩。

    “师尊明知这是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用没用?”

    “师尊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师尊本可飞升,何必为了我自毁道途呢?”

    “阿拂会与我一同飞升。”

    贺拂耽忍无可忍:“骆衡清!”

    “我在。”被唤的人轻笑,“阿拂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贺拂耽悲哀地看着他,知道这一次依然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还是无法改变师尊做出的任何决定。

    他呆呆看着头顶的承尘。

    “师尊想怎么负责呢?”

    “我会娶阿拂。”

    在贺拂耽反映过来之前,手中突然多出一个冷硬之物。他低头看去,看见一卷玉简正躺在掌心。

    身后人将玉简展开,握住他的手,一同将上面那个唯一属于魔族的名字抹除后,又轻轻抚过“鹤福”二字。

    贺拂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挣扎道:“师尊!玄度宗内外无人不知你我是师徒,师尊不可以这样做!”

    “修士从心,当不拘小节。若正魔都可以结合,师徒又为何不可?还是说,阿拂宁愿和一个魔头……也不愿和师尊?”

    最后几个字已经有压抑不住的妒火,吐息在贺拂耽耳边,狠厉得如同蛇信。

    这是贺拂耽第二次这样明显地感觉到师尊对明河的恶意。

    不是对魔道的,也不是对魔修的。

    仅仅只是对独孤明河,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他心中失神,手上骤然脱力。

    身后人便捉着他的指尖,轻轻松松将那两个字移到望舒宫下,与“骆衡清”三字并立。

    明明是师徒,却平辈而立。

    贺拂耽怔怔看着两个名字,心中自嘲一笑,别开脸,不愿再看。

    “就到这里吧,师尊。”他轻声请求道,“不要再弄出别的事端了。”

    又是一声轻笑。

    “阿拂,修真界封我为君已有百年。道君大婚,当昭告——”

    话说到一半生生止住,像是看到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贺拂耽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见宗牒上刚刚刻下的字迹烟雾般消散,被抹去的字迹反倒恢复原状。

    骆衡清怒极之下再次刻下小弟子的名字,指尖刚抬起,字迹就再次消失。

    良久,贺拂耽轻声道:“修士结契,刻录姓名于宗牒之上请求天道认可赐福。天道宁愿承认正魔结合,也不愿承认你我师徒之间□□之事。”

    “到此为止吧——”

    他疲累地闭眼。

    “骆衡清。”

    第35章

    衡清君的神色有片刻扭曲。

    良久, 他拂袖收走宗牒,像是没听到身边人方才的话般,将之前未说完的话补足。

    “道君大婚, 当昭告天下,宴请群修。”

    他微微一笑, 眼中闪动着灼人的光彩, 像强光下永不融化的冰晶。

    他问:“阿拂喜欢什么样的婚服?”

    贺拂耽怔怔看着他。

    一杯九情缠,让最出尘淡漠的正道修士也沉溺于尘世的欲望之中。

    他几乎要以为是白石郎的阴谋已经得逞,以为是自己所谓的“以身饲魔”,玷污了这颗本该无情无欲的道心,为此连日来悲伤自责不已。

    但……

    真的只是从那杯九情缠开始的吗?

    这样的眼神,数十年前的他便已经见过。

    在他为师尊铺纸研磨的时候, 在他舞剑淋了师尊满头白雪的时候。还有更多时候,即使他什么也不做, 依然能感受到那目光里的沉静、炽热。

    师尊究竟用这样的眼神看了他多久呢?

    用着这样的眼神, 违逆天道、违背人伦,继续一件绝无希望的事情。渡劫期的青色雷云已经隐隐成型, 杀戮道意却还在毫无吝啬地转赠他人。两百年记忆模糊不清,只有旁人的身形胜似精心勾勒。

    难道他比师尊的道还重要吗?

    难道在师尊心中,他重于一切,甚至胜过师尊自己的生命吗?

    如果并非是他诱使师尊在这九日中沉沦于欲望, 而是数十年前开始师尊就已经身处欲望之中——

    那么, 又是为什么呢?

    像是被面前人眼中的灼热刺痛, 贺拂耽垂眸,不再言语。

    *

    入夜。

    床帐也渐渐被空茫侵入,梦境真的便要结束了。

    骆衡清最后一次在身下人颊边爱怜地一吻,然后将昏睡过去的人抱起来, 毫无留恋地走出梦境。

    梦境之外就是真正的望舒宫。

    九天前这里被他暴怒之下劈砍出无数剑痕,而现在这里更加凌乱。

    殿中几乎找不出一样完好的东西,满地都是傀儡残损的肢体。催动他们的符咒被破坏后,模仿人族的皮肤便消散了,露出木头的内里。

    只有毕渊冰还挡在殿中那魔头面前。

    他手中只有一根判官笔,相比长枪显得短小羸弱,却身形鬼魅,在泼水不进的枪风中也进退自如。

    但就算在一个有分神期修为、不会痛也不会死的傀儡面前,那不过元婴初期的烛龙竟也硬生生扛了九天。

    浑身浴血,竖瞳凶厉,倒真像是魔神降世。

    那杆银枪周身围绕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竟能将望舒宫中最精纯的正道灵气都化为己用。正魔不两立,若换了别的魔物,只是看一眼望舒宫都会被刺瞎双眼,那长枪却游刃有余,甚至,贪心不足。

    但枪的主人始终有所顾忌,即使数次被毕渊冰逼到绝境,也没有不管不顾任长枪暴动——

    因为他看见了属于白石郎的神力。

    水精编织梦境皆取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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