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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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耽怔住:“幻境?”

    “是梦境。”老道纠正,又道,“咱们入了道君的梦。不过奇怪啊,以道君心智怎么会轻易被梦境所困?莫非是望舒宫中进了什么擅长以梦杀人的精怪?”

    贺拂耽瞳孔一缩。

    他仓皇伸出手,指尖同样贴上墙面,掌心下同样泛起水波纹,但逸散的黑气却没有自顾自离去,而是缠绕上他的手腕。

    白石郎……

    这是白石郎的神力。

    白石郎死后他曾问过明河与师尊当日之事,明河对梦境和如何破境语焉不详,但到底能说出一二,师尊却只字不提。

    那时他只当师尊不愿意让他担心,现在才知道——

    或许师尊根本就没有真正从那个梦中走出,所以他说不出。

    那个梦只碎了一半,剩下一半,被白石郎的神力支撑着,潜进识海深处,待到师尊心神不宁,才又重现天日。

    老道伸手为衡清君把脉,抚着胡须沉吟片刻:“少宫主方才可是说君上喝了杯酒?这脉象……怎么看着像催情酒?”

    “催……情?不可能。”

    贺拂耽斩钉截铁道,“这杯酒本是师尊为我准备的践行酒,绝不可能有这等效用。”

    他思考片刻,道:“我曾听闻梦境之中一切事物随境主心意而动。师尊曾在女稷山遭当地江神暗算,这个梦境想来也是他编造而成。长老,是否江神对师尊的梦境暗中动了手脚,那杯清酒才会在梦中变作毒药?”

    老道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君上修杀戮道,杀戮道无情无欲,看来那邪神是想废君上道心哪!”

    贺拂耽脑海中一阵晕眩。

    “那……该如何救师尊?”

    “事已至此,先为君上解毒吧。”

    老道打开药箱,正要翻找什么,药箱却整个凭空消失。他一愣,又拿出乾坤囊,刚解开系带就又融化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殿中那些剑痕一道道淡去,劈砍得七零八落的摆设有的复原如初,有的也和药箱一样烟雾般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忘了这里是君上的梦境,君上不记得、不在意的东西自然也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老道伸手拍了下贺拂耽的肩,“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以身饲魔。”

    “……”

    “少宫主是否听不明白?那老朽说得再直白——”

    “不、不必了!”

    贺拂耽从震惊中回神,“长老的意思是、是让我去?”

    “那不然呢?此地只有你我二人,难不成让老朽去?”

    “……可师尊冰清玉洁,我怎能这样冒犯师尊?”

    贺拂耽语无伦次,“何况、何况我已经有道侣了,明河说过,这是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

    老道摆手:“哎呀少宫主,这都不算事儿。咱们修道之人,莫非还要像凡尘俗世里那般讲究什么礼数贞洁不成?你们只是师徒,又非父子,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但见面前人一脸茫然可怜的模样,他又心生不忍。

    想了又想,忽然豁出去似的一挥袖。

    “罢了罢了,少宫主心中难过这一关,医者仁心,便让老朽来吧。只是衡清君年轻力盛,又是渡劫期修士,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朝衡清君走去,贺拂耽被他话里的意思吓到,急忙去拦,却摸了个空。

    老道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涣散。

    “咦?我的腿呢?怎么感觉不到了?”他低头脚下一看,后知后觉道,“唉,原来君上也没记住我。”

    而后回头,遗憾道:“小鹤福啊,老头子我帮不了你啦。救不救你师尊,就看你啦。”

    话音刚落,蓝袍医修彻底消失。

    贺拂耽眼前不再有障碍,因此遥遥与座上的衡清君对上。

    他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朝地上的人毫无感情地微笑。

    “九情缠,白石郎所赠美酒,以上千朵情花各取一片花瓣,酿成人间九种情愫。即使神仙饮下此酒,也将沉溺于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他站起身,提步走来时身躯微晃,像是醉得狠了。

    “喜、怒、哀、惧、爱、恶、欲,外加嫉妒、悔恨。无论哪一种情愫,都够凡尘俗世中的人纠缠百年。即便我果真如你所说那般……冰清玉洁,呵,即便如此,阿拂。”

    他踉跄着在贺拂耽面前单膝跪坐下,俯身看过来时,一双银眸风暴汹涌,袍袖中却再无半分冰霜寒气。

    而是火热的、滚烫的、应当只会在凡人的身体里出现的——

    情|潮。

    “即便我真的那般超凡脱俗,能一日领悟旁人百年的道途,九种情愫……亦需九日方可化解。”

    最后一句话,响彻在贺拂耽耳边,带着一字一句温热的吐息。

    他眼睁睁看着师尊朝他一步步走来,明知危险在即,却因为太过惶恐而想不起逃跑。

    等发烫的掌心握住他的脚踝,他才猛然惊醒,转身想跑,下一刻却被拖回原地,拢进一个宛如窒息的怀抱。

    “阿拂想去哪儿?阿拂不救我么?”

    “我……”

    这样近的距离里,贺拂耽几乎无法思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去找别人来救师尊。”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激怒了身后的人,握在腰间的手陡然用力,耳后咫尺间响起的声音喑哑,仿佛已经被火焰灼烧得声嘶力竭。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阿拂还想把我推给谁?"

    随即怒火又化为缠绵的叹息。

    "除了阿拂,我谁也不要。”

    有坚硬的某|物抵上腰间,贺拂耽骇得双眼圆睁。

    他终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泪瞬间大颗落下。

    以身饲魔……

    他挣扎着:“不、别这样……师尊,您清醒些,放开我……求师尊放开我!”

    “放开阿拂,阿拂就会跟别人离开。那个魔修有那样多的手段诱惑阿拂,短短几日就能勾得阿拂与他出走。我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

    字字句句,呢喃出声,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又似乎已经怨毒仇恨无比。每一句话都在热潮之中黏腻得宛如毒蛇,无孔不入钻入贺拂耽的耳朵,又顺着耳道潜入心底。

    贺拂耽再也受不了,忘记了往日对师尊的敬畏与臣服,拼命挣扎起来。

    他实在太用力,右臂砸在玉石地砖上正好撞到伤口处,晶莹剔透的水玉鳞片受击飞溅出几枚,尾部点点艳红,是新生的脆弱血肉。

    贺拂耽一时间痛到额上冷汗一片。

    手臂上的皮肤开始泛起酥麻的痒意,一直传到脸颊,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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