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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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啊。”

    “那就是说……”

    贺拂耽陷入呆滞,“我变秃了?”

    老道失笑,笑过后又继续发愁:“鹤小福啊,秃不秃的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会一直疼痛难忍啊。”

    贺拂耽不想疼,但更不想秃。他看着伤口,再看看师尊,眼角已经红了,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愿意相信以后自己都只能这样丑着。

    衡清君没忍住在他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别怕,不会秃的。”

    他朝老道稍一拱手:“多谢长老连日替拂耽疗伤。”

    老道赶忙回拜。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衡清君没有回头,从袖中取出一物。

    “冰室寒冷,请长老佩戴此物以御寒。”

    老道受宠若惊地接过,系在腰间后果然有一股暖流遍及全身,方才还瑟缩的姿态都顿时变得豪放起来。

    衡清君这才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小弟子一脸放心地将狐裘重新披了回去。

    要想新鳞长出,首先得拔去坏鳞。

    完全烧焦的鳞片拔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似乎老道长镊子轻轻一碰就嘎嘣脆地掉了。可半焦的鳞片底部还好端端生长在正常的皮肤里,为防火毒传染必须拔掉,拔起来却无异于凌迟。

    贺拂耽到最后已经痛得额上一片冷汗,在一室寒气中很快就化作冰碴。

    衡清君不忍,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伸手替小弟子拂去发间汗水。

    面前人似乎已经痛到神志模糊,就着这样轻微的力道埋进他怀中,浑身轻颤,一只手胡乱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紧紧攥住他腰间系带。

    腰间那力道那么轻柔、那么虚弱,却又千真万确地存在着。

    衡清君抬袖笼住小弟子的脸颊,在那一刻,他生出一种永恒的绮梦——梦想他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可以永远将所爱之人珍藏在自己怀中。

    贺拂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痛晕过去的。

    再次醒来时,鼻尖缭绕着返魂香的气息,混杂着冰室的寒气,显得格外清冷幽远。而他蜷缩在狐裘之中,枕在师尊腿上,面前是师尊纤长苍白的十指,和师尊手中晶莹如水的玉石。

    衡清君正拿着一枚锋利的冰凌,将水玉削成一块块玉片,再将玉片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

    地上已经摆了许多这样的玉片,贺拂耽捧起一片看了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师尊是想用水玉暂代我的鳞片?”

    “水玉性寒,又恰好契合玄冥道,虽比不上阿拂自己的龙鳞,好歹聊胜于无。”

    贺拂耽想要从师尊腿上爬起来,他大概睡了挺久,怕压坏了师尊。

    但一只手却按住他的肩膀:“可是想回寝殿了?可要师尊送你回去?”

    贺拂耽被按着起不来,只好又趴回去。

    声音中还有半梦半醒地沙哑:“不想回去。”

    “好。”

    “想陪着师尊。”

    “好。”

    “……想师尊也陪着我,不见别人。”

    “好。”

    贺拂耽睁开眼,眼底笑意融融:“是不是今天我要什么,师尊都会说好?”

    “嗯。”

    “那我要是这几日都不想练剑呢?”

    “可以。”

    “那我想出宫祭拜女稷山上那死去的四十八名道友呢?”

    “自然。”

    “那我要见明河呢?”

    “……阿拂。”

    稍顿后继续道,“独孤公子刚刚突破需要闭关,阿拂不方便去打扰他。”

    “哦,也对。”

    贺拂耽又想了想,这一想就想到衡清君将整块水玉都削成同等大小的玉片,一片片打磨好,又一片片贴在他的伤口上。

    沁凉的玉石覆在新生的血肉上,却一点不疼。寒气压下了伤口中火毒肆虐,就像在酷暑天含进一块冰,贺拂耽舒服地在师尊怀里蹭了蹭。

    玉片渐渐贴了数十枚,伤口大部分都已盖住,透明玉石与周围水蓝鳞片交融在一起,分外和谐。但到底不是真正的鳞片,就算玉质再怎么细腻,依然有些硌人。

    不过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总不能为了他的伤,就去拔来无辜者的鳞片吧?

    玉片覆上最后一丝血色缝隙,衡清君旋开药瓶,动作极轻地替他上药。

    药膏化进水玉鳞片,融进肌理,在苦涩的草药清香中,贺拂耽突然想起一件事——

    开宗牒。

    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师尊见他受伤所以无比怜惜,要什么都满口答应,那还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适合提出这个请求呢!

    “宗牒……”

    “嗯?”衡清君手一顿,“什么宗牒?”

    他状似毫不在意般问,“赵空清跟你说了什么?”

    贺拂耽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将心声喃喃出口,现在容不得他退缩,但也更不敢直接道来。

    他顺着衡清君的话小心试探道:“师尊觉得师伯会跟我说什么?”

    “他除了想将你要回去,还能做什么?”

    贺拂耽失笑:“可是师尊,在宗牒上,我本来就记在师伯名下。”

    似乎被提醒了既不愿承认的某事,衡清君脸色微变,沉声道:

    “那他还想做什么?”

    贺拂耽突然很好奇:“若是师伯想将我记在师尊一脉,师尊是会开心,还是会生气呢?”

    说完他紧盯着师尊的神色变化,但衡清君不仅没有回答,连神情也格外复杂。

    并不是生气,但也绝非是开心,倒像是百般纠结,仿佛无论怎么选都不满意,都留有遗憾。

    贺拂耽反复端详着,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事实——师尊大概还和数十年前他初来乍到时一样,并不想让他做他真正的弟子。

    他心中略有遗憾,但很快这一缕遗憾之情就被暗喜盖过。

    智者曾说,若想开窗户有人不让,那便提出掀房顶,那人便会同意开窗。

    掀房顶的提议已经有了,师尊果然不同意,那么就该轮到开窗户了。师尊嘴硬心软,说着厌恶魔道不喜魔修,却还是让男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了这么久。

    贺拂耽手臂上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双手拉住衡清君的袖口,伏在他腿上,小声请求道:

    “师尊既不愿让拂耽归望舒宫一脉,那便允许我在师伯那一脉加一个名字吧。”

    “哦?阿拂想收徒了?”

    金丹真人的确已有收徒的资格,何况贺拂耽已经是半步元婴,只差伤好后闭关一次就可以彻底碎丹成婴。

    衡清君语气中既有“吾家有徒初长成”的欣慰,又有一丝微妙的、仿佛什么即将失控的不虞。

    他尽量平和地问:“阿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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