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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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要呕吐的感觉又泛上心头。她蒙着脸,但鼻尖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许银翘想,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韩因受了伤。他大腿上中了一刀,所幸没有切中要害,不至于危及生命。不过,韩因也因此大伤元气,不复战斗初始神勇。他紧紧伴在许银翘左右,一边格挡开进犯的士兵,一边悄悄往出口处退缩。

    他们一点点接近落雁峡的另一口。

    许银翘知道,只要到了那里,他们就通往了自由。

    悬崖之上的大军迟迟不动,柔然纵队杀光了剩下所有西北军士兵,只剩下许银翘和韩因两个相互扶持的小兵。

    许银翘与韩因相互扶持,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两叶小舟。稍不注意,就被巨浪拍下去,乃至倾覆。

    她紧紧讲唇抿成一条线,喘不过气来。

    正当许银翘觉得今日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柔然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许银翘眼睛一亮。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冲神色惶然的韩因和许银翘露出一个微笑,犬齿森白,泛着嗜血的光:“阿拉塔,呼韩因,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许银翘的心,彻底坠入谷底。

    “车鹿,”她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许银翘从韩因那儿听到的信息说,此次进犯的柔然人,不过是胆大包天的小部小族。因此,许银翘下判断的时候,不由得多了一丝轻视。但此时车鹿出现在此,意味着,许银翘此前得到的消息,大错特错。

    这不是一次随心而动的秋犯。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袭击!

    韩因体力不支,挂在马上。许银翘颤抖着,从韩因手中,夺过了他的剑。

    长剑染血,她的盔甲上亦染血,只等车鹿来犯,她就算拼上自己这条性命,也不会教他得逞。

    “车鹿,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许银翘问出了一直以来疑虑的问题。

    车鹿轻笑一声,扬鞭指向许银翘。不,是指向许银翘身侧的韩因:“呼韩因,吾父帐下逃奴尔。”

    这句话虽短,却使许银翘蓦地一惊。

    往日记忆恢复心头,那日在八方客,韩因自述出生雍州外围的并州,期冀加入西北军,抗拒柔然的样子历历在目。

    怪不得他对柔然人有这么大的仇恨,怪不得……

    许银翘脑中如霹雳一般亮起,车鹿却不耐和她再说话。他扬鞭呼号:“弟兄们,今日出猎,打到两个柔然人。谁先杀死他们,谁就可以从他们身上取下最嫩的一块肉!”

    车鹿身后的士兵群情激愤,口中哇哇大叫,一拥而上。

    他们如同草原上饿了三天三夜的鬣狗,眼中冒着绿光,冲上来撕扯眼前的肥肉。

    情势急转直下,许银翘拉着韩因往后疾退,依旧躲不过众人的攻势。

    柔然人近在眼前。

    许银翘臂中忽然生出一股气力,举剑格挡。她的反抗,让柔然人更加兴奋,斜刺里有刀劈来,许银翘感觉胸前一凉。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侧韩因已发出一声悲怆的哀嚎。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许银翘缓缓低头,看到胸口卡了一把长刀。

    鲜血喷溅,淋在马背上,马鞍上,她整个人,瞬间如浴血般,成了血人。

    骤然受伤,许银翘的第一感觉不是痛,而是软。

    四肢百髓软绵绵的,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棉絮一般,支撑不住任何重量。许银翘身子一倾,猝然仰面朝后倾倒。

    失重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红缨拂过面颊,头盔顺着她的动作,脱落下来。紧接着,一声闷响,砸在地面上。

    许银翘这时候才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从她胸口传来。痛感很快如蛛网般蔓延开来,充斥着许银翘的每一个感官。

    她眼前泛着一大片白光,恍惚间,她似乎听见另有一人悲怆的嘶吼。

    听声音,很熟悉。

    ……像裴彧。

    许银翘觉得自己一定出现了幻觉。

    荒唐,裴彧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第57章

    车鹿转头, 但见一人纵马疾驰下山坡,双目血红,犹如饿鬼修罗。

    车鹿反应过来, 他中计了!

    眼前的两个穿着西北军铠甲的小兵,只是裴彧为他放出的诱饵, 一步一步, 驱使车鹿来到落雁峡中, 成为盘中餐。

    几乎是瞬时的,车鹿催促柔然士兵聚集身前,挡住从高处俯冲而来的攻击。而他自己, 则回身伸臂,意图从韩因怀里抢夺许银翘。

    柔然人与西北军缠斗在一起, 车鹿与韩因之间的形势也分外焦灼。

    韩因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一人拖着行动不便的许银翘, 闪身回马, 躲过车鹿屡次进攻。

    车鹿久攻不下,心生恼怒, 抡刀横劈乱砍。

    刀风猎猎, 嗤地一声, 砍中了韩因身下骏马。

    韩因身子不稳,掉下马来。车鹿狞笑着上前, 刀尖滴血, 落到韩因眼前方寸之地上。

    “韩因, 或者我应该教你,呼韩因。”车鹿咧开嘴,叫出了韩因在大月氏的本名,“十年之前, 你打倒了我,从王廷逃跑。由于看管不力,我被大王抽了整整十鞭!”

    车鹿挽起袖口,少年筋肉结实的小臂上,残留着交错发白的鞭痕。

    “如今你送上门来,还给我带来一个意外之喜。呼韩因啊,今日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猎物!”

    “——连同她!”

    车鹿扬起下巴,大刀直劈地上团抱在一起的许银翘和韩因。

    谁知,就在刀尖落下时,车鹿背心一痛,猛遭重击,如同被一头山虎扑倒,死死压在地上。

    车鹿的金错刀哐当落下,磕在许银翘的盔甲上,轻轻弹开。

    车鹿倒下,露出背后杀红了眼的男人。

    裴彧整个人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一样。他浑身编淋鲜血,盔甲之上喷溅着交错叠加的鲜红与暗红,袖口锦布处,也有滴滴答答的液体渗出。他这一身,说不清是别人的血更多些,还是自己的血更多。

    他胯//下战马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大腿处的盔甲掉了大半,露出一道狰狞的刀口,蜜色皮肤上黏腻着鲜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裴彧的样子,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半跪下身,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许银翘。

    她眼睛闭上,本就清丽的面容更显柔和,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身上脏污的血迹,时刻都在提醒他,她身受重伤,此时正在生死线边缘挣扎。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彧就做了决定。

    他要把她带回去。

    无论她曾经干过什么事,隐瞒过他什么,他都要把她带回去。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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