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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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贴到薄薄的墙壁之上。一墙之隔的地方,何芳莳哭得梨花带雨。

    裴彧听起来也有些焦躁不安,许银翘听到,男人来回踱步的声音。

    屋内二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被一墙之隔的许银翘听到了。

    许银翘的胆子大了起来。她将指尖沾湿唾沫,在窗纸上一刮,窗纸被唾沫濡湿,露出一个小洞。许银翘从旁窥入,恰好能看到室内的情景。

    何芳莳身着水红色衣裳,面上泪痕斑驳,哭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

    裴彧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想出手安慰她,但他一伸出手,何芳莳哭得更加厉害。

    裴彧只好背着手,来回踱步。他转过身去的时候,许银翘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信笺。

    信笺上头写满了字,何芳莳一看到这信笺,便又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许银翘看着少女落泪,如海棠泣露,看起来,分外可怜。她的心中,也不禁涌动起一股怜惜。

    裴彧终于停下了脚步,几乎半拽着,将何芳莳半推半抱到椅子上。

    “地上凉。”他轻声道,“别哭了。”

    声音里,是许银翘从来没有听过的柔情——

    第46章

    许银翘看着面前二人的动作, 心中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明明二人没有逾矩的动作,明明他们衣衫完好,一触即离……

    为何她的眼睛发热, 鼻头发酸?

    许银翘感觉面上发痒,想有只小虫子在爬, 她挥挥手想赶开虫子, 定睛一看, 却摸了一手的水痕。

    许银翘将手心的泪液胡乱擦在裙子上。

    这时候,大脑终于连接上了身体的反应。

    她在伤心吗?抑或是嫉妒?

    为什么心里头空空的?

    还是仅仅,风迷了眼睛?

    许银翘控制不住地俯身前倾, 瞪大了双眼,想要把里头的景象看得更清楚些。

    室内。

    “这封信, 我会替你处理, 你不用管。”

    裴彧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他睁开眼, 正色看着何芳莳,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你准备如何处理?”何芳莳哭得眼睛红红, 此时仰起脸看向裴彧, 神色中多了一丝我见犹怜的哀戚。

    她又道:“母亲此番给我写信, 道我不孝,若在回程之前没有嫁人, 便用性命相胁。裴彧, 你说, 我该如何是好……”

    “总有办法。”裴彧的眼神落到那封信上,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她恨我。”

    何芳莳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很轻,但却有一种震颤人心的力量。

    “她是我的母亲, 也是我的仇敌。裴彧,你还记得吗?从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她身为主母,是多么宽容,慈爱,是天底下第一好的母亲,也是天底下第一良善的师母。”

    裴彧跟着何芳莳的话,似乎也回忆起从前的时光。

    他紧绷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罕见的柔情。像是在向往,又像是遗憾。

    “但是,自从父亲死后,她就变了。”

    “她再也没有正眼瞧过我。”

    何芳莳说着,站起来拉住裴彧的衣袖,窃声道:“裴彧,你说,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

    裴彧下意识捂住了何芳莳的嘴,目光在周围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看见每人,他还是谨慎地警告何芳莳:“不要乱说。”

    何芳莳道:“这是你的府里,母亲给我的眼睛只有这时候才不看着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如若不在这里与你商量,便无处商量了。裴彧,你还是让让我吧?”

    裴彧没说话,何芳莳就当他默认了。

    她窸窸窣窣,从那日兵临城下说起,一路说道了她上京前,母亲的表现。

    “父亲说要将我与母亲献出的时候,母亲垂首低眉,如一座佛像,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割肉喂鹰。”

    “可我却不服气,凭什么,我作为代价被献出去?”

    “所以,我找到了你。你我一起犯下了不忠不孝之罪。”

    “我们的人生,注定要背负枷锁。”

    裴彧听何芳莳的话越来越绝望,打断了她:“不要这样想。”

    “芳莳,若你是凶手,我少说也是个同谋。你谋害了你的父亲,我也谋害了我的老师。”

    “这件事做得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道……”

    “我会将其斩杀。”

    裴彧的眼神恰巧看向窗口,许银翘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许银翘的心在胸口咚咚乱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呕出来。她的神经高度紧张,耳朵却愈发灵敏。

    室内传来纸张被掀开的声音。

    何芳莳念着信上的话。

    “天下岂有无父之人耶?恶逆之罪,罪当同仇。”

    “你看,裴彧,她在隐晦地提醒我,提醒我别忘了自己犯下恶逆的罪名。”

    “她是我的母亲,就算我不说,她也什么都知道。”

    “你要杀了我的母亲么?”

    何芳莳的声音里带这些绝望。

    “她总是这样的,每当意识到我脱出她的掌控时,她就会用父亲的事情来折磨我。这一次她的来信,便是敦促我快些找个夫家,好为我弟弟日后铺青云梯。否则,她便要自缢而死,为家里挣一块节妇牌坊。”

    何芳莳说到这里,有些失魂落魄:“可是,这怎么是轻易找得到的呢?”

    室内二人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旧事真相上覆的薄纱已经逐渐消失。

    许银翘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线穿过,将往昔所有事情联系起来。

    裴彧告诉过她,许多年前,雍州恶战,时任刺史何庭元坚守一城,为了给城内作出表率,他亲自开口,愿意将妻女献出,作为士兵的口粮。

    何芳莳的母亲,也就是何夫人,对丈夫的决定毫无怨言,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当时年幼的何芳莳却并没有屈服。

    人生而为人,并无高低贵贱。为何女人就要作为男人的口粮呢?

    何庭元若是真想犒劳士兵,应当效仿上古管仲,亲手割肉,以犒疲兵。如今进献妻女,不过是士大夫虚伪的面孔,慨他人之慷的举措罢了。

    何芳莳说动了当时还在刺史府中习武的裴彧。

    在即将被进献前的夜晚,两个少年趁月黑风高,偷偷拉开了刺史府的大门。

    愤怒的士兵冲进府中,将何刺史分食干净。

    许银翘在听了裴彧的讲述后,曾也了解过雍州一战的后续。何庭元被皇帝封上,冠以烈士的名号,却只有虚名,并无实赏。在那时,许银翘就在心底存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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