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宿敌上司怎是恋爱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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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掌心湿漉漉的,有一点腥,全是贺洛方才哭出的液体。

    在夜色的掩盖下,贺洛又悄然红了脸。但沈暮白的目光始终追着他,就像他的一切细微情绪都无所遁形。

    贺洛洗完澡出来,沈暮白已经重新躺回到客厅的地铺里。

    他蹑手蹑脚地从其身旁经过,回自己房间,然而手触碰到推拉门的那一刻,却不由得一滞。

    曾经沈暮白赋予他的一夜好眠,在记忆深处向他发出呼唤。

    他几度深呼吸,终于像认命一般转回去,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

    “进来抱着我睡。”

    ……

    次日清晨,贺洛拉开窗帘,开窗散去一夜不流通的浑浊空气,还有他和沈暮白亲密过的痕迹。

    沈暮白已经在做早餐,客厅电视机播放着早间新闻。

    “昨夜台风13号过境,都内普降暴雨,荒川、玉田川水位急剧上涨……”

    空气仍然潮湿得像是能拧出水来,远处的晴空塔有半截淹没在阴云里。

    贺洛上阳台向外张望,见玉田川岸边他们曾经追逐嬉闹过的那条步道,已经成了汪洋一片。

    “沈暮白,玉田川真的泛滥了!”贺洛飞扑回房间里。

    昨夜的风雨有那么大,让并不以涨水著称的河川都发了威,他刚好回家把沈暮白捡了上来,或许是奇迹。

    他手舞足蹈地试图告诉沈暮白,昨晚的情况是有多么特殊:“我都不记得玉田川上次泛滥是什么时候了!”

    男人专注掌着锅子,状似不经意地将视线落于他身上,停顿几秒又挪开,轻描淡写地说:

    “你哭的时候。”

    贺洛微怔,逐渐张圆了嘴巴。

    昨夜在沈暮白怀中颤抖的羞耻,还有最初在阳台上被恶邻嘲笑的回忆,让他禁不住想逃。

    而沈暮白就在那时把早餐端上了桌。

    然而巧夫难饮无米之炊。就算是沈暮白,翻过贺洛的冰箱后也是直摇头,最后只端出了两盘煎蛋卷。

    但架不住沈师傅的调味功夫实属一绝,贺洛又开始吃人嘴短。

    “反正你有钥匙,以后天气不好的时候可以上楼等我。我同意了,就不犯//法了吧。”他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说。

    坐在对面的沈暮白思忖片刻后问道:“什么样的天气才算不好?”

    贺洛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

    如果暴雨算恶劣天气,那下雪算不算?气温30度算热天,那29度算不算?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就是想来随时都可以来的意思。

    他知道沈暮白听懂了。

    到正午时分,机场航班起降早已恢复正常,在网上服装店临时订购的衣服也终于送到,沈暮白准备离开。

    临行前,贺洛照例允许男人向自己讨一个拥抱,尽管他们已经抱了整整一晚上。

    “对了,你不准喊我的小F。”他埋头在沈暮白的肩膀,闷声说。

    身后房间里,人工智障的机械音响起:“我在呢!”

    男人莞尔,又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直到电梯抵达的叮声响起。

    贺洛从透明电梯门看着男人的身影随轿厢下沉,消失不见,才转身回房关上门。

    环视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却仍然空旷的房间,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这里仿佛缺点什么,他刚刚允许了沈暮白来填。

    从那之后,贺洛偶尔能发现沈暮白来过的痕迹。

    有一次是出差走得急,回来却发现乱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已经被洗好归位。

    还有一次他在家加班到半夜,肚子空空如也,打开冰箱冷冻室寻觅速食,却发现码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

    是沈暮白做好之后冻起来的饭,分门别类贴着日期和加热时间的标签。

    贺洛尝试在冰箱上贴了一张便签:【你好像童话里的海螺姑娘。】

    一周多以后出差回来,便签空白处多了一行字。

    【那你会爱上他吗?】

    贺洛听到笑声打破房间里的死寂,才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竭力拉下疯狂上扬的嘴角,提笔写道:【你想得美。】

    贺洛以为只要他一直拖着不回应,沈暮白迟早会受够他的记恨和惩罚,褪去那副道貌岸然的好人外皮,逼迫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们要么真正在一起,要么彻底一拍两散。

    可贺洛没有想到的是,沈暮白就这样毫无怨言地任由他折磨,虽偶尔口吐恶言逗逗他,却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或者厌倦。

    他们僵持不下的第一年,春天,贺洛在樱花满开时重新造访校园,开始了他的在职MBA学业,为今后向上爬做打算。

    在此地最高学府的MBA学院长廊上,贺洛看到展板上的历届杰出校友之中,沈暮白的大名赫然在列。

    他气得回家立刻在冰箱上贴便签:【怎么哪都有你?!】

    沈暮白:【?】

    第二年夏天,贺洛健身终于初见成效,五人组在夏休期间登上了富士山。

    在山顶云间,他久久地失神伫立,朋友们担忧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说:“不……我们国家有首歌是唱这个山的。”

    恐怕只有和他有着同一种母语的人才会懂他在怅然若失什么。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下山回家后他就贴了新的便签:【快问快答!你最喜欢听什么歌?】

    但三周后他才看到沈暮白的回答:【不怎么听歌。】

    ……呃,没品的东西!

    第三年秋天,东都的银杏又成熟了。贺洛写便签向沈慕白抱怨,上班路上全是坠落在地被踩烂的果实,臭气熏天。

    沈暮白送了他一瓶新的香水,说,小狗不要沾上臭果子味。

    可他还是最喜欢辛辣的那一款。

    ……

    第四年冬天,贺洛从无梦的睡眠中惊醒。翻身下床时,天还没有亮透。

    泡了杯咖啡上阳台吹吹冷风,外面天色又是浓郁纯净的蓝,他仿佛看到当初那个稚嫩的贺洛抱着鲨鱼,沿着寂静的长街大步走过。

    心底涌出一股酸楚,贺洛转身回到室内,然而拿起工作手机看了眼Teams周历,又是两眼一黑。

    几乎所有格子都是满的。

    他才出差回来,时差还没倒利索,就要投入新一周脚不沾地的工作。

    而且……贺洛点开今天的第一个日程,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早九点,应届生面试?

    他不记得自己添加过这档子事,准是中岛董事自己懒得起早,又把脏活累活丢给他了。他早已不是当年初来乍到的小助理,老登还是隔三差五使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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