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宿敌上司怎是恋爱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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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微信界面皱起眉头,心又揪了起来:“怎么了,大家很担心?”

    “餐厅主理人说要把我拉黑。”男人苦笑道。

    噢,餐厅!贺洛恍然想起,他们今晚本该共进晚餐为沈暮白庆生。

    “什么地方架子这么大?”他气鼓鼓地问。

    “蔚蓝。”

    沈暮白话一出,贺洛直呼怪不得。他哪怕远在国外留学,也听过这家店的鼎鼎大名。

    蔚蓝以环绕餐厅的巨大水族箱为噱头,又或者整间餐厅其实是面向海洋生物的“人族馆”,开业时风头无两,据说至今预约还很困难。

    “我订了有鲨鱼的包厢。”沈暮白说。

    贺洛用力吸了吸鼻子。

    原来这顿饭确实不能说跟沈小琪无关。熊孩子乱动他的鲨鱼,他无奈只好再去买一条,而沈暮白把他的喜好和为难都看在眼里,千方百计订到了蔚蓝。

    “怎么了,别哭,以后我再找朋友帮忙订就是了。”沈暮白轻拍他的肩膀。

    “唔……谁要哭了?”

    贺洛暗誓将来一定找机会狠狠包场,给沈暮白补过一个盛大的生日,他只是眼睛和鼻子都很痒,泪水止不住地流。

    ……

    回到家洗完澡吹了头发,贺洛的异状越发明显。一开始只是流涕流泪打打喷嚏,后来撕心裂肺地咳。

    他冻感冒了。

    “今天,咳咳,你睡主卧吧……咳咳咳!”

    贺洛意图展示自己高风亮节、谦让病人,结果让着让着,就迷迷糊糊被沈暮白哄上了主卧大床。

    沈暮白坐在床边,搂着贺洛的头,用吸管杯喂他喝温水,轻着他的下巴帮他顺利咽下感冒胶囊,又抽出体温计确认度数。

    “有点低烧,睡一觉看看吧。”

    贺洛提起被子,缓缓蒙住了自己的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凭什么沈暮白被刀子捅了还活蹦乱跳,而他只是吹了一会冷风就苦不堪言?

    “这样喘不上气。”沈暮白又把被子拉下来,在他肩膀周围仔细掖好,“好好睡吧,菜狗子。”

    “你、咳咳——你再说?!”

    “菜狗子。”沈暮白竟然又说了一遍,之后不由分说地交代,“病好之后锻炼不准再偷懒,更不能再冷天穿单衣,知道了吧?”

    贺洛不忿地瞪他,却还是自知理亏地点头答应。

    沈暮白终于感到适度的满意,起身准备离开,却察觉身后一股微弱却执拗的阻力。回头一看,贺洛从床上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勾着他的睡衣下摆。

    “哥……”贺洛小声地叫他,水润的眼眸在夜灯的微光中,仍然熠熠生辉,“就当我吓坏了吧。能不能,咳,等我睡着再走?”

    沈暮白双唇微张,沉默良久,无声地点头,缓缓坐回床边。

    “还好你没事……”

    寂静的夜里回响着青年几乎细不可闻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沈暮白确认贺洛已经睡熟,在黑暗中骤然卸了力气,粗喘着,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冷汗簌簌而下。

    麻药的效用早已褪去,他没好意思当贺洛的面向医生讨止痛针,就那么硬扛了下来。

    如果说刀刃刺入的瞬间他只感到一丝凉意,那手术清创和缝合留下的伤口就是皮开肉绽的痛。但更要命的是源自内心深处的,那股无穷无尽的后怕。

    贺洛在他面前痛哭失声,六神无主,他却无能为力,因为死亡随时可能降临。

    再看不到这孩子的笑脸和刺豚般气鼓起来的模样,再也不能见证这孩子的成长和成熟,让他感到……无比恐慌。

    可在当时,他只知道自己要镇定,才能让贺洛感到安心。

    万幸他活了下来,还能像这样守在贺洛身边。

    借着夜灯亮光,他拨开贺洛垂落于面前的长发,视线赤//裸//裸地在那张睡梦中的俊俏脸庞之上梭巡。

    颤动的睫毛,微鼓的脸颊,挺翘的鼻梁和微启的双唇。

    沈暮白就那样看了很久,直到情难自禁。

    他捧住青年的脸颊,拇指指尖擦过柔软的唇瓣,挤进口腔探到牙齿,轻轻拨开一丝缝隙,倾身吻了下去。

    唇齿捻转,那一夜的感触又如浪潮般卷土重来。

    他说他不弯了,可现在他证实了,那是谎言。

    “嗯……”

    贺洛从鼻腔中挤出轻哼,气息扑在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上。

    沈暮白顿时浑身一僵,如梦初醒,猛地退开。

    然后……惊魂未定地眼看贺洛翻了个身,一脚踢飞被子,手无意识地在床上乱抓,在抓到鲨鱼的第一时间四肢全部缠上去,继续呼呼大睡。

    男人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黑暗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贪婪。重新帮贺洛盖好被子,他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

    蔚蓝餐厅,庞大的水族箱中,接连不断的水泡从池底漂浮而上,白鲨缓缓地游过。

    整间餐厅只有中央一张桌,贺洛与沈暮白隔着烛火相对而坐。

    “祝你生日快乐……哥。”

    他们四目相视的那一刻,空气变得凝滞而潮湿,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以至于贺洛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

    没有准备沈暮白的生日礼物,也没有办法保护沈暮白免于受伤。

    刀光与血光闪过,人群爆发出尖叫。

    曾经讥讽他也曾温柔地对他笑的男人,发出痛苦的低吟。

    烛火照亮男人英俊却扭曲成一团的面孔,暖光与水族箱莹蓝的辉光相互交织,最终化作救护车和警车闪烁的警灯。

    贺洛猛然惊醒。

    床边已经没有了沈暮白的踪影,掀开被子起身找寻,到客厅被满室阳光刺痛双眼,才发现自己睡了有这么久。

    男人倚在厨房岛台边,不知在和什么人讲电话。贺洛鬼使神差地蹑手蹑脚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沈暮白,面颊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双手用力环在其腰间。

    如果沈暮白的胸前有伤,他就从背后拥抱他。

    沈暮白讶异地一颤,回过头来。视线交织的瞬间,男人对他微笑起来。

    “哥,早上好。”贺洛悄声做着口型。

    还有他没说出口的:又见面了。

    原来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在厨房,也是奢侈的事情。

    沈暮白回过身,竟自然而然地揽住他,一把带到没有受伤的那一侧怀中。

    贺洛顿时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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