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饥荒末世当农场主后封神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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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牛之命】出现了一些问题……不提也罢。总之,为了确保天脉天命的正常运转,当时的天脉女曾下令,严禁民间擅自烹饪牛肉,宰杀耕牛。严查每一间食肆与民宅。”

    高汤烧得差不多了。和子让它滚着,另取了一个巨大的平底锅来,架在火上烧热了,挖一些荤油进去,等着油融化,再把切片的豆腐搁进去,煎到两面金黄。

    她弯弯眼眶。

    “但是牛肉实在太好吃了。谁能忍得住呢?”

    “于是,农夫们就在耕牛老死病死之后,借着夜色的掩护,在田间宰杀处理。肉质略老,就选取油脂丰富的部位,片成非常薄的薄片。然后烧起一堆火,找来一只洗净的,干净的锹锄,架在火上烤。”

    “等铁锹烧的发红了,就用牛油擦一擦。油热了,再把薄肉片放上去。油热铲热,肉刚一放上去,就开始冒着烟跳腾,收缩蜷曲。等肉煎到半熟,就着油脂倒一股甜酱油,刺啦一声,酱油被灼热的火锹蒸发,牢牢地锁进牛肉片里……”

    刺啦!——

    薄薄的牛肉片在平底锅中翻滚,鲜红的肉色一点点变熟。旁边码着之前煎好的豆腐,还有些白天厨房洗净处理好,没来及用的食材。蟹味菇、香菇、金针菇、白菜、萝卜……都一一摆整齐了,下进锅里。

    农场没有活牛,自然也就没有牛油。油脂的部分用其他荤油替代,牛肉片也用火锅的牛肉卷取代了。

    但这些末日下的将就,似乎完全无损寿喜锅的美味。

    牛肉的香味滚出来,钟炎卿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和子深深地吸一口气。

    “啊,就着夜色吃一口,真的很香。”

    钟炎卿一起吸气,在旁边狂点头。

    虽然早已下定决心,看起来也是个能担事儿的大人了,但总有这么一些时候,和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天脉女】。

    哪怕经历了这么多事,当年那个跟着武士一起满山乱窜的小姑娘,也从没离开过她的心底。

    “这种故事巫女从不同我讲,这种餐食当然也神社也不会做。这都是山田武士教我的。”

    和子搅和着汤汁,在月光下慢慢地说,

    “我少年时不务修行,总是去捞一些偏门的事情做。有段时间迷上了编织。竹篾啊,草叶啊,苇条啊……我什么都会编,学得很快,而且编得很漂亮。”

    “大叔听说了,上蹿下跳的撺掇,想要让我给他编个新斗笠。”

    “我说好呀,但是不能白给他。要他给我做一顿山上没有的美食来换。”

    “……于是,在初秋的某天,山田武士就偷了厨房的葱、味淋和甜酱油,带我去后山一起煮寿喜锅了。”

    “平日里的偶遇和保护可能是奉命行事,但是这个,绝对是这大叔自作主张的。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他从山下买了牛肉和蔬菜,我们还打了山鸡来烧。真的很好吃呀。我吃得特别开心。给他编了斗笠,还一时高兴,扯了自己的玉坠,给那顶斗笠攒了个红缨穗子……”

    “……结果得意忘形,忘了时间,晚膳前没把酱油还回去,东窗事发了。”

    和子想到那时候的情境,低头笑起来。

    “我从来没见大巫女那么生气过……她怒吼的声音半个山都听得见。山田武士低头哈腰地挨了训,又领受了三个月的禁闭修行,还被掌膳食的巫女骂了足有半年。”

    “后来,我悄悄地留了半锅寿喜锅,放入食盒中,半夜藏在怀里,翻墙带给爱子吃。爱子吓了一跳,推拒许久,最终还是败于我塞进她嘴里的第一口牛肉。她优雅又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所有的寿喜烧,然后在我的央求下,努力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是什么祭祀来着……把神社武士所有的禁闭修行都取消了。”

    “这丫头那时候还不会说谎,和大巫女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脸都胀红了,给我紧张坏了。”

    大概是在讲着很美好的事,和子的表情很柔和。她笑了一会儿,低头尝一口:“唔,有点甜了,再加些盐好了。”

    “总之,既然是要给大叔……山田武士吃的话,比起神撰,一些带有我们共同回忆的菜品,也许会更好吧。”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原因。”

    钟炎卿对这些不同世界的历史趣闻很感兴趣,拿着书本和笔,听故事听得非常满足,双腿一晃一晃的。闻言更是虚心道:“那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和子认真地说:“神馔超级难吃,又腥又淡又没肉,连爱子都不吃。”

    “每次祭祀之后,爱子都会把神馔分给百姓。大家都说天脉女仁心高照,我一戳她她就脸红。”

    钟炎卿:“…………”

    司知砚听了一路,终于忍俊不禁,低头掩住口,笑了一声。

    “暴殄天物。饭还是要好吃才对。”司知砚说,“食物就是用来给人吃的。好吃就是最大的目的。”

    和子与钟炎卿都非常认同地点点头。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大锅寿喜锅就这样做好了。

    钟炎卿比比划划,考虑着:“装得好满,这要怎么端……有点沉,要不我去叫人一起来抬走?”

    和子勾勾手,一群红线就翻卷而起,稳稳当当地端起大锅,缓速漂浮着,一点也没撒。

    旁边,司知砚的眼神扫了一下,云雾缭绕涌上,角落的一只日式小几和锅具支架腾空而起。

    司知砚一向心思缜密,钟炎卿与和子聊天的时候,他趁空拿来了桌案,又准备了许多香炉香烛、碗盘筷箸、果品清酒,此刻并在一起,漂浮在三人身后。

    钟炎卿:“……”

    我就多余跟你们这帮神仙说话。

    ……

    今晚的袭击已经过去了,血雾将散未散。

    深夜的黑棘森林寂静无声,笔直苍劲的黑棘木漫天错落,向远处蔓延而去。

    一行人走在林间的大路上。

    和子回头,看着司知砚。

    这么些日子过去,小巫女这一点还没改过,脸色苍白,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没,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人,有些阴森。

    司知砚也不恼,温和垂目道:“怎么了?”

    和子沉默一会儿,轻声说:“请您借给我勇气。”

    “……”

    她深深地望着司知砚,似乎要把他刻进骨髓里一样。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您与我摊牌,立下盟约之誓的那一天。”

    “您对我说,要砸碎命盘,在满地的狼藉与碎片中,拼出一条路来。”

    “我还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和子低低地说:“可是现在,我却要去找天脉了。我与天脉的联系越来越深,我也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也不知我能否成功,能否如现在一样回来。”

    司知砚抬起手,抚上她的冰冷顺滑的发顶,轻轻揉一下。

    夜间的寒风之中,掌心传递的体温无比清晰温暖。

    和子慢慢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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