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饥荒末世当农场主后封神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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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啊!!”

    “……”

    空气一下沉寂下来,钟曼文端着那杯温水,苍老的身形向后晃晃,跌坐在铁架床上。

    嘎吱。

    老旧的铁架床发出一声响,敲在李时泽紧绷的神经上。

    李时泽一下子惊醒。

    我在说什么啊?!

    一瞬间,整个天地塌陷,整个帐篷的空气像山一样向他压来。强烈的悔恨和自责一瞬间掐住了他的心脏,李时泽恍惚地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帐篷上。又觉得眼前昏黑腿软,口干舌燥,整个嗓子都是烧着的,腿上一软,顺着帐篷滑坐在地上。

    他使劲闭闭眼睛,用力扯着头发,眼前一阵一阵的重影,让他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姨,对不起……”

    “俺…我没有那个意思……”

    钟曼文悲伤地看着他。

    阿姨能懂什么呢?清淮没了,阿姨只会比他更难过。阿姨这么大年纪了,絮叨点也正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关切他。

    只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太累了。累到脑子都化掉了。

    那是他的小师弟啊,和他天天吵架拌嘴,又什么事都先想着他的小师弟。

    李时泽出身低,早年不懂事,自尊敏感又脾气暴躁,在实验室里人缘也不好。只有小师弟,白天被他骂得急赤白脸的吵吵,晚上又会给他留盏灯,凑在一起研究数据。就连末日爆发时,他们也在一块。吵吵嚷嚷,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

    小师弟上午还在端着粥塞给他,冲着他笑,晚上就只剩一条冷冰冰的死讯。

    李时泽差点就要直接冲出去,和顾浩平同归于尽。

    可是他炸药都绑好了,出门一抬头,又看到了钟阿姨的通缉令。

    顾浩平杀了小师弟,李时泽恨他恨到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他冲动不得,还要忍着屈辱,给顾浩平干活,换取钟阿姨活下来的机会。

    给顾浩平干活!他恨不得杀了他!

    顾浩平他的交货压力,好像不可能完成、可是不眠不休好像又能够赶上。永远就吊在前面一点点。

    就这样,一天天的把他压到了极限,一根头发丝都能引爆他。

    不只是他,整个勤务玩家区,现在都是这个样子。

    这下完了。李时泽垂着头,钟阿姨一定又很难受……还要安慰钟阿姨,说不准还要吵架,可是交货期限也不会晚,啊啊……

    嗒。

    一杯温水塞到了他的手里。

    李时泽恍惚一下,抬起头,看到钟曼文蹲在他身前,弯下腰。老妇人没有任何他想象中的悲痛自责或愤怒,眼角带着岁月的褶皱,目光苍老而温柔。

    “没关系,谢谢你,小李。”

    “喝点水吧。”

    李时泽恍惚着喝一口。这杯水兑得恰到好处,略显温热的暖,不凉不烫。润上他干裂的嘴唇,一路滑进干涸的喉管,落进胃里还是暖呼呼的。这时才反应过来嗓子刀割一样的痛,可是微热的温水又即刻浇灌上去,说不出的舒服。

    咕嘟。咕嘟。李时泽控制不住将一大杯水全部喝光。

    “没关系的。”钟曼文的目光很柔和,摸摸李时泽的头顶,又重复一遍,“没关系。”

    “你没有错。我明白。”

    李时泽双手捧着水杯,感受着那温柔的手掌,失魂落魄地仰着头,微微呢喃。

    “姨,你一直说我救了你……其实,是你救了我。”

    钟曼文无言地微笑着,宽宽地揽住李时泽,像母亲一样,轻轻拍拍他的脊背。

    末世中武力为王,人们总是忽视老人。钟曼文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女企业家,上了报纸的乡里荣耀,人情场上打滚四五十年。她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那天通缉令来,李时泽和附近的勤务玩家来拉她躲藏。儿子去了,她也没那么想活着,本不想拖累大家,可是一抬头,就看见了李时泽眼里的死志。

    汤清淮的志向、李时泽的不甘、他们的困境……她什么都明白。

    只是太过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活着,小李。”

    “活着,过生活,什么都有可能。”

    李时泽喝完了一杯水,重重点点头,擦擦眼角:“晓得。谢谢姨。我得继续了。”

    “去吧。”钟曼文拍拍他的肩膀,放开他。

    李时泽站上试验台,戴上手套,定下心神,重新拿起溶液瓶……

    哗啦!!

    下一秒,门帘猛地被掀开了。

    呼啸的北风一下子闯进帐篷,李时泽和钟曼文齐齐回头,看到了撑着腿喘息的易筝。

    她明显跑了一路,身上覆盖着一层霜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白雾弥漫。

    钟曼文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易筝猛地一抬头:“快走!”

    “顾浩平下了令,要来抓你们了!卫队就在路上!信息来源可靠,快跑!”

    李时泽手中的溶液瓶哗啦一声,在地上砸碎。

    ……哪怕是这种苟且的生活,也脆弱的一碰即碎。

    在危急时刻,钟曼文表现出了极大的镇定和平静。她立马应一声,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双肩包来。

    李时泽才意识到,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钟阿姨竟早就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提前整理好了所有应急物品。

    只是大概准备的太周全了,钟曼文年纪大了,使劲一拎,竟然没能拎动这个包。

    易筝毫不拖泥带水,单手扯起背包,一甩一伸便搭在了胸前,蹲下身背起钟曼文,对李时泽利落地一甩头:“走!”

    李时泽慌忙将已做成的炸药扒拉到怀里,赶忙跟上。

    几人冲进了风雪中。

    近日的温度越来越低,今日的骸骨渡轮,天上竟然飘起了小雪,白白一层霜打在地面,没积起来,却也泥泞不堪。易筝是真的没存冬衣,只穿着一层薄薄的战术背心,冷得直哆嗦,被风雪一扑,骂骂咧咧地一擦脸:操!

    易筝在混得开,对骸骨渡轮复杂的路况门清,带路只走小道。几人遮着脸,弓着身,迅速地穿行着。

    易筝挂着一个大包,背着一个老人,跑起来还是飞也似的。李时泽身体素质稀烂,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跟上,让她等了好几次。

    她带着他们左拐右拐,最后踏出了帐篷群落,顺墙角溜到了一群铁皮与木屋的区域。

    适格玩家区。

    不起眼的木屋门口,一个披着战壕风衣,叼着烟的胡茬男人挥手:“赶紧的!竹竿儿,倒腾倒腾腿!”

    易筝三步并作两步,扯着“竹竿儿”李时泽冲进了屋里。

    咚!

    门关上了。

    李时泽一下子瘫倒在地,心跳剧烈,心肺里火烧一般,喘得像一条野狗。钟曼文连忙拍拍他的背。胡茬男人不由分说,扯过一块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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