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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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仗孟府脱险。我不该甚至不配,在孟府享有锦衣玉食。”

    权静书目光微闪,仓促地低下头。

    “我是怎样的人?”徐幼微仍在自嘲地笑着,“我一味谋求的,不过是至亲安好,没有你那般非意中人不嫁的志气;我性情过于单纯、死板,圣贤书读太多,事事都要遵照繁文缛节,特别容易对付。——你是这样想的吧?”

    权静书的手握成拳,指甲掐入手心。太讽刺了,她要在这时,通过徐幼微的言语,再念及母亲说过的话,才全然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太傅那样的男子,又是怎样的女子才不会倾心的?

    徐幼微无声地叹了口气。至此,前世今生存在心头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孟观潮绝不会朝令夕改,定要严办权家帆。而她私心里,则想从长计议,通过权静书,寻找与太后相关的蛛丝马迹,以图防患于未然。

    由此,她起身向外走,“侍书,送客。”

    回正屋的路上,她想着,日后不论权静书落到何处,得安排人长期观望着。而这又取决于一件事:权静书还会像前世一样恨上孟府么?

    会的。不恨孟府,也会恨她。

    能轻易生出做妾心思的人,那个脑子,寻常人理解不了,却一定会陷入极端,走上歧路。总之,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算完.

    权静书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外院,心神恍惚地跪倒在双亲身边。

    孟观潮让原冲去书房喝茶,大步流星走到三个人面前,“顺天府尹。”

    权家帆身形伏在地上,“是,罪臣在。”

    “好好儿看看你的女儿。”

    权家帆早已经六神无主,闻言只知道照办,直起身形,转头看着权静书。

    “属于朋友的人、物,惦记上的时候,便是起了贼心。”孟观潮神色冷峻,“所以之前我说,权府有贼。”

    三个人这才回过味儿来。

    “江湖中人常说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却要给常来常往的人的夫君做妾。可笑。”孟观潮凝着权家帆,“你就是这样教导儿女的?你还纵着她们母女做张做乔?我要是有这种儿女,赏二两砒/霜了事。”

    权家帆垂下头,无力地磕头,自动给自己加了一条罪名:“罪臣治家不严,德行有失。”

    权夫人随着夫君磕头认罪。

    权静书却因为砒/霜那一句生出彻骨的恐惧,心知已经别无选择,只得破釜沉舟,“太傅大人,刚才妾身已经向尊夫人赔罪,她并没怪罪。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尊夫人心善……”

    孟观潮却抬手,对她晃一晃食指,语气冷酷:“不要提内人,你不配。”

    权静书察觉到他周身气息骤然转冷,心头惊骇,再不敢言语。

    孟观潮缓声道:“用裙带关系背离友人,是为不义;

    “因背离友人连累双亲,是为不孝;

    “巧言令色,生妄念,是为蠢;

    “自作聪明,要耍手段,是为心脏。

    “不义、不孝、龌龊、愚蠢之辈,枉为人。”

    他含带着嫌恶的冰寒视线,不大情愿地在她脸上停留几息的工夫,“自作了断。否则,我遣人处置。”

    语毕,阔步去往书房,吩咐护卫:“该撵的撵,该送到刑部的交给衙役。”

    “是!”.

    进到九月下旬,秋围时表现可圈可点的几名勋贵子弟,进到金吾卫或锦衣卫当差。

    刑部那边,从速处理了权家帆的案子,数罪并罚,又因明知故犯,建议秋后问斩。

    在朝堂上议论此事的时候,数名朝臣出列,为权家帆求情。不是权家帆人缘儿好,是因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必须得这么办:今日他人落难,你不闻不问,来日你遭殃了,别人也会漠视你的死活。最重要的是,官至三品的重臣,之于江山社稷,真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众人长篇大论地求情之后,俱是眼巴巴地望着太傅,是心知那位爷不说话的话,龙椅上的那位小爷不定要跟他们磨叽到什么时候。

    有人腹诽:太傅要是先帝的儿子就好了。

    有人犯愁:皇上九岁了,还是把太傅当亲爹似的言听计从,这可怎么好哦。

    到末了,孟观潮与原冲亦出列讲情,建议流放权家帆及家眷三千里。

    皇帝见太傅发话了,立时拍板定案。

    而就在当日,权静书悬梁自尽了。

    徐幼微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寝室外间临窗的大炕上做针线,孟观潮则伏案处理公文信函。

    听李嬷嬷转述了谨言刚得到的消息,她心头一惊,险些扎到手。

    孟观潮则是连眼睑也不抬,“知道了。”

    李嬷嬷给夫妻两个续茶之后,悄然退下。

    “怎么就自尽了?”徐幼微看着他。

    “不该死?”孟观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徐幼微无法告诉他因由,只得含糊其辞:“我原本想着,她还有些用处……”

    “膈应你还是膈应我的用处?”

    “……”能力卓绝如他,有些关乎前世的事之于她,得来全不费工夫,譬如林漪的事;而有些事之于她,则是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譬如眼前权静书的事。

    这就像是她想钓鱼,他直接把鱼竿折断了。

    “就……再怎么着,也只是看中了你,不至于死吧?她不是寻短见的性子,你敲打她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孟观潮没好气,“央着双亲来孟府说项的闺秀,自来不少。死的只有她。”她是对这种事一点儿都不在乎么?是太信任他,还是根本不信任?

    徐幼微见他神色不悦,忙道:“我只是太意外了。”

    “有什么可意外的?”孟观潮丢下手里的笔,睨着她,“之前我就不明白,你见那玩意儿干嘛?闷得慌?带逐风跑两圈儿不行?”

    敢情是早就对她的态度心生不快了。徐幼微无法,弱弱地找辙:“内院、外院理事的章程,自是不同……”

    “她都要来你夫家分一杯羹了,你还要讲什么章程?”孟观潮愈发地没好气了,“先前是谁问我纳妾与否来着?我怎么说来着?怎么事到临头,只对权夫人干脆利落,对待权静书,却这般的拖泥带水?这都不是妇人之仁了,根本是小家子气。我的女人,何须对任何人纡尊降贵?”

    末一句,足能让任何女子心生暖意,可小家子气那句,却让她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她小家子气?她只是想避免他今生再心寒动怒罢了。

    只是,有苦难言。她在心里叹一口气,回避与他争执的情形发生,下地后恭恭敬敬地道:“我记下了,日后不会了。四老爷若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去洗漱了。”

    孟观潮嘴角一抽,瞪了她一眼。

    徐幼微权当没察觉,欠一欠身,去了盥洗室。

    孟观潮揉着眉骨,翻来覆去地想,没觉得自己对权静书的敲打有错,也没觉得刚才的言语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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