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欢: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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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心思,说不定就会重蹈向氏原太夫人覆辙,又何苦。”

    傅清明与原敏仪深以为然,俱是以茶代酒,敬了唐修衡一杯.

    这晚,绣楼上下一片静寂。

    沈笑山来访的事,陆语并没隐瞒无暇和无忧:“先生要过来一趟,在密室跟我说说话。你们早些歇息。”

    两个丫头闻言,同时绽出理解的笑容,无暇更是道:“我们提前备下美酒茶点,把在房里服侍的打发走,然后就偷懒睡觉去了——别的也用不着我们管,凭沈先生的身手,外面值夜的人绝不会察觉。”

    陆语笑着揉一下她白皙的面颊。

    子时,沈笑山如约来到。

    陆语已经在等,他进门后,就眉眼含笑地走过去。

    沈笑山张开手臂,将她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了抱,又满含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想我了?”陆语笑问。

    “这还用问?”沈笑山啄了啄她的唇,“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要是不传信来,过不了多久,就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陆语道,“侯爷时不时就提起你。今日你们来回传话,磨烦那把匕首的时候,我正跟他钓鱼呢。”

    沈笑山失笑,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的脸,“那你评评理,谁更烦人?”

    “都一样。”他下巴蹭着面颊,让她觉得痒痒的,不由得笑意更浓,别转脸,寻到他的手,“来。”

    绣楼的书房里,有两间密室,一间就是他们此刻身在之处,只用来安置总机关,另一间则用来陆语盛放自己所作的图纸、字画、藏书——这一间,无暇无忧是知道的,并且陆陆续续地帮陆语布置得更舒适。

    宽敞的房间里,燃着两盏八角明灯,书柜、书桌、茶几、座椅、软榻妥当地安置在各处,墙壁雪白,没有字画挂屏之类的饰物。

    沈笑山敛目望着散落在地上的坐垫,“还打坐么?”

    “偶尔。我只是习惯了在地上坐着。”陆语走到茶几前,打开食盒,取出点心、果脯、瓜果,“喝酒还是喝茶?”

    “先喝酒,再喝茶。”

    陆语莞尔,斟满两杯酒,两杯清茶。

    沈笑山走到书桌前。桌上有一叠纸张,他拿到手里观看。是琴身、琴各个零件的样式图。墨迹很新,看得出,是最近绘成。

    “正好,你看看。”陆语一面说,一面捏开一个小核桃,“那些木料不能总闲放着,闲下来就该制琴了。式样不是很满意,又想不出更好的。”

    “那些木料,做两三架琴不成问题吧?”

    陆语吃完小核桃才答:“嗯,不出意外的话。”手艺活儿就是那样,不出意外,所有的材料都能用上,可要是出意外,就会全部打水漂。

    “没我的份儿?”他问。

    “有啊。”陆语语声一顿,又捏开一颗小核桃,“我只做一架,余下的都给你。”

    “那就做一对儿。”

    “……好啊。”她想了想,欣然点头,“这主意好。”

    “不急,往后慢慢商量。”

    “嗯。”陆语说完,慢条斯理地品尝第二颗小核桃。

    放下那一摞纸张,沈笑山仍是不急着就座,移步到书柜前,“里头的东西,我能看么?”

    “我要是说不能,你就不看了?”

    “你要是说不能,我就不看了,但会很不好过。”谁会心大到能够对意中人的有所隐瞒不以为意?他说完,等了片刻,听到咔吧一声,继而才是她的回应:

    “那你还问。看就是了。”

    沈笑山一笑,打开镶嵌着玻璃的偌大的书柜,发现里面存放的都是用狭长的盒子收起来的字画。

    他随意取出两幅,在书桌上铺展开来。居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那幅字画是董飞卿不知何时所作的一首豪情飞扬的诗词,那幅画则是程夫人最擅长的山水画。

    一看之下,便生疑窦:他与这两个人,见面时少,近几年平均一年也就三五次,但是因着唐修衡的缘故,情分深厚,因而对他们的大事小情也就了如指掌。据他所知,刚看过的字画山水画,都不曾外传——外人观瞻时有,当下恳请临摹下来时有,却不曾赠予他人。

    根本不曾流传到外面的东西,恩娆是怎么收藏到手里的?——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那手法、布局,又分明就是出自董飞卿与程夫人之手——不会看错的,要是连这都分不出,他也就白认识他们一场了。

    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细细回想程夫人与董飞卿是何时落笔,又凝神甄别眼前两幅做成的时间。

    万幸,眼前这两幅似乎并没有做旧的心思,根本没动过手脚,是以,时间上就分别晚了一年和四年。

    这就有点儿神了——时间不同,却有相同的画作,凭他对程夫人与董飞卿的了解,他们是绝对没有那份闲情的。

    这就是赝品,却又让人没法儿说是赝品。

    此时,捏开小核桃的咔吧声又一次传入耳。陆语对他说:“书柜里的存着的字画,都是这样,也有侯爷和你的。”

    沈笑山默默地把字画山水画收起来。

    陆语吃完小核桃,用清茶漱口之际,沈笑山走向她。

    她放下茶盏,再次望向他的时候,他已到了眼前,俯身,双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凝着她,不无困惑地问:“怎么回事?”

    陆语思忖着如何应答之际,左手伸向茶几,取了一颗小核桃,随着咔吧一声,小核桃被捏开——她其实并不想继续吃核桃了,这只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

    沈笑山与她调换了位置——也不能这么说,事实是他坐到了椅子上,把她安置到了自己怀里。“别卖关子,快说说。”

    “猜猜看。”陆语把手里的小核桃抛回果盘。

    “明明是赝品,却找不出端倪。是不是你的手笔?”

    “是啊。”陆语笑着躲避,和他拉开些距离,继而,素手闲闲落在他肩头,认真地望着他,“我最初见你,就要挟你可能会做假的银票,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他颔首。

    “我也知道,这句要挟的话,不会比激将法的效果更好,但是,我该告诉你的,就得说出来。”他心神紧绷了,她反倒放松了,任由自己意愿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末了,头靠在他肩头,

    “如果你那时不帮我,那我只能伪造银票,那东西,只要有合适的纸张,就能做出来,所需的印章、字迹,于我是很容易模仿。

    “除了制琴,弄虚作假是我另一个绝活。”末了,她这样揶揄自己。

    “这就有点儿神了。”沈笑山把玩着她绵软好看的手,“怪不得,只收藏名家名作,却没有自己所作的字画。”

    陆语转手端起酒杯,送到他唇边。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这门手艺,我不会用的,又不是长脸的事情。存在这里的东西,都是闲来无事消磨时间。”她说,“琢磨各名家的手法,特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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