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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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是七日后?”

    沈笑山解释道:“前三四天,两个人必要想着自尽求个解脱,自然不能如愿。而这期间,他们招出的人很可能是攀咬,不足信。

    “随后他们才会认命,知道怎样做才是上策。

    “经验之谈,但诸事总会出意外,或许用不了七天,或许会更久一些。”语毕,他看到了那个想找的首饰匣子,从架子上取下来。

    陆语思量之后,迟疑着问:“你先前是没想到用这法子,还是懒得动手?”

    沈笑山挑了挑眉。寻常人在此刻,该感激不尽才是吧?可她是什么意思?埋怨他没尽早出手?

    陆语也意识到了言辞的不妥,连忙补救:“我只是稍稍有些好奇。毕竟,这意味的是,我七日左右就能获知真凶是谁,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忘乎所以了?”沈笑山打断她,拿着首饰匣子走到她近前,“能不能忘乎所以地答应嫁我?”

    陆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人魔怔了不成?

    沈笑山哈哈一笑,放下匣子,问她借帕子。

    陆语以为他要擦拭匣子上的浮尘,便将随身带的素色丝帕递向他。

    沈笑山则在此时打开匣子,接帕子之际,手势一转,丝帕就罩住她的手,随即,另一手取出一只玉镯,给她戴上。

    “嗳……”他动作太快,陆语反应过来的时候,玉镯已经到了腕上,敛目一看,便认出是鸳鸯镯中的一只。

    沈笑山又取出另一只镯子给她戴上,这才回答她先前的疑问:“我听着你先前的意思,是想凡事做主,我跟杭七给你打打下手就行。到这上下,我实在是压不住火气了。这法子歹毒了些,却能攻心,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原来如此。”陆语应着,要将镯子摘下。

    他则收起她的帕子,眯着眸子端详一下,“好看。戴着吧。”

    价值二十万两的镯子,只这价钱,就让她觉得沉手。而没有帕子垫着,要摘下来,还真不容易。

    “初见你给我开的单子上的东西,都买回来了。”沈笑山在她对面落座,解释道,“看口供的时候,才知道你目前最喜欢的首饰是这对儿镯子。”

    “这算是——”陆语凝着晨光中的男子。

    “当信物成不成?”

    “不成。”

    他笑,并不意外,“只是给这对儿镯子找个妥当的去处。你要是不收,这就替我扔下楼。”

    陆语心念一转,道,“我私藏之物中,有一支狼毫,犀角制成,颇有年月了。晚一些赠予先生。”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沈笑山道,“要礼尚往来?”

    “应该的。”陆语端详着腕上的镯子。

    “送我一件你亲手做的东西。”他说。

    陆语第一反应是:“琴?”

    他皱眉,“我又不能整日把琴带在身边。”

    陆语细细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檀香手串?”

    “……”

    “念珠?”

    “……”

    “绣心经的道袍?”

    沈笑山忍无可忍,探手过去,连连拍在她额头,“闭嘴!”

    陆语一面躲闪,一面逸出开心的笑声。

    第28章 合力

    相识以来,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美丽而璀璨的笑颜, 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开心的笑声。

    被她情绪感染,他也笑了, 收回手,“再说下去, 你就要送我木鱼儿了吧?”

    陆语笑道:“我会做又适合送你的物件儿,实在是不多。”

    沈笑山不予置评,“你亲手制成的琴,印章、铭文请谁雕刻?”

    在琴背面雕刻印章铭文的, 必须是高手:琴上的漆若是裂损,制琴者痛心疾首事小, 难以修复如初留下瑕疵事大。

    “不请人啊, 我自己刻。”

    沈笑山笑着颔首,“那成,给我做个印章。”这两件事,有相通之处:字数少、字体大的铭文,用的就是刻图章的刀具;字数多、字体小的铭文, 用的刀具更小更锋利。她就算不曾做过玉石印章, 找块好木头现学现卖也能做得不错——功底在那儿呢。

    陆语爽快点头, “外书房存着些做印章的石头, 回去之后,你选一块。”

    沈笑山嗯了一声, 瞥她的左手一眼, “没事了吧?”

    “没事了。”

    他这才把她的帕子还给她。

    口头上虽是说定了, 陆语心里哪儿能过意的去,回到家里,洗漱更衣、请安用饭之后,带上跟他提过的那支犀角狼毫、二两密云龙去了霁月堂。

    密云龙产量极少,在本朝是贡茶,若非天子赏赐,达官显宦平时都很难尝到。

    沈笑山不免好奇:“从哪儿淘换来的?”

    “一位师叔赏我的。”陆语解释道,“一些孝敬姨父了,手里这些,就请先生笑纳吧。”

    他说道:“回头我传话给福建那边的人,明年起,让他们给傅先生每年送一些密云龙过来。”

    “……”陆语不由嘀咕,“敢情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啊?好没意思。”小财主跟豪商的距离,偶尔实在是让人沮丧。

    沈笑山莞尔,拿起那支狼毫来看。犀角笔杆,蓝田玉笔帽,笔头恰如其名。年代久远,材质不论在什么年月都属罕见,任何喜欢文墨的人,都会视为无价之宝。

    “收下吧,我也用不着。”陆语道。不然,宁可看着他把鸳鸯手镯毁掉,也不能收在手里。

    “行啊。横竖放在哪儿都还是你的。”

    陆语权当没听到。

    沈笑山道:“我得去给傅先生针炙。傅太太那边有代安。你在这儿看看账册。”他收起狼毫,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大摞账册。

    陆语不明所以。

    “这是去年长安丝、茶、银号的总账目,我调过来几日。”

    陆语会意,欣然点头,又提醒他:“我姨父姨母还虚弱得很,眼前的事,只说将元凶抓到了、在盘问就好,别的等他们好一些再如实相告。”

    沈笑山笑微微地道:“他们心绪不宜大起大落,我似乎比你更清楚。”给夫妇二人诊脉开方子的就是他。

    “……要跟你统一口风而已。”陆语横了他一眼,“你说话能不这么噎人么?”

    “你把我气得找不着北的时候更多吧?”他笑着举步出门。

    陆语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的账册,心情就如得到了无价之宝:在账册里能看到、学到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他要她看的,是长安过去一年的总账目。

    他说过要点拨她经商之道,以为是随口一说,到此刻才知道他言出必行,惊喜之余,是由衷的感激。

    他的经商之道,哪怕只学到皮毛,也够寻常人受益终生.

    针炙期间,沈笑山与傅清明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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