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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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意味深长,“若你无意帮衬,我不知要多少年,才能不再执着擦肩而过的人。”

    唐修衡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唇畔却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你是来与我结仇的。”

    “你若不应,也能这么说。”

    “我不应。”唐修衡视线锁住梁湛,眼神由寒凉转为漠视,再慢慢转为嫌恶,整个人的气息也不再是慑人可言。

    室内的氛围骤变。

    梁湛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唐修衡那态度,就像是情绪不佳时看到了一个死物,偏不肯转移视线。漠视到嫌恶的过程,就像是他眼睁睁看着死物化为了秽物。

    这比千言万语的最恶毒的谩骂还要伤人。

    却不能因为恼羞成怒发作。

    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敢。

    唐修衡现在那个气势,绝不会是驰骋沙场的情形,却让人分外清楚地意识到:他是睿智又骁悍的名将,不知亲手杀过多少敌军,不知部署过多少场对于敌军而言是惨绝人寰的战事。

    这也罢了,他喜怒无常。

    当真疯起来,在府里整治一个皇子的事儿,不是做不出。

    梁湛只得转移视线,语气倒还能如常平静:“多说无益。日后,各自当心。”

    “走出这道门,把在门里说过的话忘掉,”唐修衡语气冷酷,“如果不想身上少几样东西的话。”

    梁湛的颌骨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到底是忍着没说话,铁青着脸离去。

    活了这些年,他从没受过这般的羞辱。

    上了马车,离开唐府,他吩咐车夫:“回府。”

    今日德妃称心口疼,又嚷着担心他因为心绪不快病倒,一定要见见。

    皇帝自从给唐修衡、薇珑赐婚之后,心绪畅快许多,听说之后,便让他进宫看看德妃。

    母子两个这才得以相对说说体己话。

    他去时只想弄清楚,是不是母妃在皇帝面前为周家求情,可母妃要跟他说的则是关乎平南王的那件事。也算是变相的给了他那个疑问的答案。

    当时他不可置信,瞪着母妃说不出话。

    德妃却先一步埋怨起他来:“黎王府那个女子有什么好?太标致的都是祸水,谁娶了也别想得着好!”

    他怒火燃烧起来,沙哑着声音低低喝问:“您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有我的打算,手里又有棋子,为何要告诉你?”德妃对他的态度又惊又气,“你若是知道了,很多事难免让皇上觉得与我一唱一和,他最忌讳这个,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不论怎样,周家在我的掌握之中就是了!”

    他再没别的心情,敷衍地解释两句,便道辞回府。

    原本是唾手可得的如意姻缘,只因母妃的隐瞒,让他只能独自品尝错失、不甘的苦涩。

    到了这地步,他若想如愿,只能放下架子去求唐修衡,只能祈望唐修衡不是很看重薇珑。

    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结果呢?

    那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人,不肯用正常的态度与人说话。

    黎薇珑,你要嫁的是这样一个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看中唐修衡的,到底是你,还是黎兆先?

    真想亲口问问她。

    但是,现在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找不到。

    第32章 安平(二更)

    接下来的几日,唐府把三书六礼的章程郑重其事地走了一遍。

    虽说是皇帝赐婚在先,虽说那些都是繁文缛节,但那是对平南王和薇珑的尊重。唐太夫人不肯有丝毫的敷衍,唐修衡亦是喜闻乐见。

    这样一来,明年再提起婚事,便可商议成亲的吉日。

    宁阁老还在为宁立江烧了唐家宅院的事提心吊胆,这时候主动请缨做男方的媒人。

    徐蕴奇对这门亲事还是满腹微词,但该给外甥女长脸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尽一份力。

    由此,把妻子早就给他揽下来的差事接到手里,有需要两家商议的事,都陪坐在一旁。回家之后转告妻子,让她时不时去唐家,把该告知的都说给唐太夫人听。

    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唐修衡显得特别冷静。

    薇珑则显得特别平静。她知道,这只是走出了第一步。要到成亲之后,才能稍稍放松一些。

    从现在起,她更要随时保持警惕,防着梁湛出阴招。父亲更不能大意。为此,她每日都要叮嘱吴槐一次。

    吴槐不明所以,忍不住苦着脸问她:“郡主,小的是不是特别显老?”

    “嗯?”轮到薇珑一头雾水了。

    “不是因为您瞧着我上了年纪,怕我忘事,才每日吩咐一遍么?”

    薇珑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是我变得絮叨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兮兮的。

    那天,周家的事有了结果:

    周国公上了一道认罪折子,自请辞去户部侍郎的官职。

    对于派人尾随平南王,周国公给出的解释是有意随着平南王的足迹,找到名士、隐士的栖身之处,日后有了机会,让周益安登门请教诗词歌赋、修建园林的学问。

    之所以如此,理由是周益安习文练武都无所成,加之钟情黎郡主,一心想步黎家父女后尘,周国公便想针对儿子的喜好悉心栽培,日后若能到工部效力,再好不过,这才有了纵容他的安排。

    生生的把处心积虑说成了望子成龙的良苦用心。

    皇帝召他到养心殿的时候,黎兆先、六位阁老都在。

    首辅程阁老委婉地讲情,请皇帝宽恕周国公教子无方之过,准许辞官的请求,就此了结此事。

    首辅如此,别人当然不好唱反调,情愿与否都出声附和。

    皇帝沉吟多时,以眼神询问黎兆先。

    黎兆先见皇帝态度有所松动,加之对薇珑实在不薄,自是颔首一笑,恭声请皇帝按照程阁老的建议下旨。

    他也是在官场行走过的人,怎么不知道,周家有着百余年的根基,周家老祖宗是能名留青史的有功之臣。

    而且,他到底是没在行程中出任何岔子,落在外人眼里,怕是连虚惊一场都算不上。

    综上种种,皇帝就算看在周家老祖宗的情面上,也要网开一面。

    最关键的是,在内阁分量最重的程阁老出面讲情——这是周家现在的根基。

    皇帝准奏,随后却加上一条:“周益安的世子头衔,暂且搁置,两年后观后效。若到时候毫无建树,周家的荣华,不如另选贤才承袭。”

    周国公面如土色,却还要诚惶诚恐地谢恩。

    到底,皇帝还是罚得太重了些。对他辞去官职一事,一点儿惋惜之情都不曾流露。他就那么不中用么?

    最要命的就是对益安的发落。两年,那么久的时间,益安又是那样莽撞的性子,如何能担保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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