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饶命: 爱妃饶命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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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每日去康雍宫报道。

    她的厨艺再高,吃食被皇帝毫不留情的赏给了宫人,没有养肥皇帝,宫人倒是都壮了一圈;她连日连夜绣的荷包香囊好不容易出现在皇帝的尚衣宫女手中,结果皇帝一看上面的绣花就挑剔,针脚不够细密啦,绣线的配色太庸俗啦,图案不够新意啦,反正就是横看竖看不顺眼,然后就抛给身边的宫人们自用了。穆瑶每日里满心欢喜的进宫请安,就是为了看一眼皇帝亲自佩戴着她的手工之物的情景没有出现,皇上夸赞她女红的话语也从来没有听过,最后,她还在皇帝的近侍身上看到了她花了三天三夜绣的香包。

    那一瞬的表情,恩,用小吴子的话来说:“就好像吞了一斤的苍蝇?”

    后宫里的人心都有些浮动,朝中也有大臣们开始让皇帝开始第一次选秀。

    那之后,秦衍之的桌案上多了一堆画卷,他随意的展开看了两幅就招手道:“魏溪,来帮朕看看?”

    魏溪起身:“皇上,微臣只是侍诏,不是您的内阁,无法替您看折子。”

    秦衍之道:“不是折子。”

    魏溪很干脆的拒绝:“那就更不能看了!否则,臣有拾掇皇上不务正业的嫌疑。”到时候御史参奏起来,虽说不会伤筋动骨,也耗费精神,魏溪懒得应付。

    秦衍之听而不闻,直接吩咐:“小吴子,把这些画给魏侍诏送去。”

    这又不是将军府,魏溪自然不能摔脸说不看就不看。她敷衍般的连续展开了好几副画,一一摊开在桌上,似笑非笑:“仕女图?皇上您要选秀了啊!”

    秦衍之尴尬的摸了下鼻尖,咳嗽了声:“你看哪个好?”

    魏溪:“都好。”

    秦衍之知道魏溪对后宫之事兴趣缺缺,只好耐心的哄着她:“朕只能娶一个皇后!”

    魏溪的手指在画作上点了点:“哦,那就选最大度的那个。”

    “为什么啊!”

    魏溪瞥了皇帝一眼,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一国之母不大度,那您的后宫可就遭殃了。每日里在女人堆里混着,还怎么处理朝政!所以,皇后不一定要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却一定要心性豁达,沉稳大度,这样才能稳住后宫,震慑群芳。让您不至于后院起火!”

    秦衍之挑眉:“朕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魏溪:“有吗?”

    “有啊!”

    “皇上您眼花了!”

    “那你帮朕选一个。”

    魏溪直接把画一股脑的推开:“这些美人微臣一个也不认识,不好选,也不能选,否则日后的小命就不保啦!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微臣可不会干。”选上的不认为自己做了皇后是魏溪的缘故,没选上的,倒会因此嫉恨魏溪,何苦来哉!

    “真不选?”

    魏溪拱手:“微臣不敢选!”

    秦衍之生气道:“那朕随便指一个了。”

    魏溪冷笑:“那是皇上的梓潼,是要与您朝夕相处日日相伴之人,只要日后您不后悔就行了。”帝后琴瑟和鸣倒还罢了,相敬如冰的话,什么样的人都想着往皇帝身上爬,到时候不止皇后的日子难过,碰到一个也跟秦衍之一样斤斤计较的正妻,那这对少年帝后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每天忙活着斗气吧。魏溪一想到秦衍之被众多嫔妃算计左右为难的情景,就忍不住眼睛里梭梭的发冷箭。

    她那冷嘲热讽的模样,倒是让秦衍之小心肝颤抖,不甘不愿的偃旗息鼓了。等魏溪出了宫,秦衍之懒散的摊在龙椅上,委屈的道:“小吴子,朕感觉自己又被欺负了!”

    小吴子暗中干笑,轻声细语的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大楚有谁敢欺负您啊!”

    秦衍之气吼吼的道:“魏溪就喜欢欺负朕!”

    小吴子偏头翻了个白眼。感情魏溪欺负了您,您就来‘欺负’苦命的我了?

    “皇上,恕奴才直言,魏侍诏说得没错。选后之事不是儿戏,她一个臣子替您拿主意,这是拿自己的脑袋在开玩笑。”换了谁也不敢应下啊!

    秦衍之举起拳头在空中挥了挥,毫无骨气的道:“朕本来就是玩笑!”

    小吴子大惊:“皇上!”

    秦衍之自暴自弃的捶打着桌面:“朕根本不想选皇后!朕早就将后位许给了人。除了那人,谁也不能做朕的皇后!”

    小吴子惊讶的大嘴巴猛得又闭上了,就跟河蚌一样,没有工具暂时撬不开的那种。

    秦衍之久久等不到小吴子顺杆爬的接话,不由怒了:“小吴子,说话!”

    小吴子脸都要成苦瓜了:“皇上,您要奴才说什么呀?”

    秦衍之瞪他:“你就不问朕心目中的皇后是谁?”

    小吴子只差涕泪横流了:“奴才不敢问啊,皇上!奴才也想要留着小命继续伺候您啊!”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行不行?您不能把在魏溪那里受的气都撒在我们这些苦命的近侍身上啊!

    秦衍之几乎要气急攻心了,连连拍桌,一叠声的:“滚滚滚,都是一群滑头!一丘之貉!”

    于是,小吴子飞快的滚了!

    等到朝安殿恢复寂静,秦衍之的心也瞬间空旷了下来。

    少年天子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上,孤零零的身子显得越发单瘦。他的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怒火,仿佛一切情绪随着魏溪和小吴子的离开而沉静,就像被泼了冰水的火焰,爆发出最后的刺啦声后,留下的就只有飘舞的火灰和泥泞的黑炭。

    魏溪的拒绝,小吴子的敷衍,他不是看不出。他早就不是多年前一无所知的皇帝了,他知道平衡大臣之间的明争暗斗,知道怎么与太后时远时近避免互相刺伤,他也知道大楚现今的举步为难到底是何缘故。

    后宫、朝廷、和帝王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不慎,就会被百姓凿船,沉入水底。

    所以,魏溪的肆无忌惮让他有种自己也可以占时放下包袱,不顾一切耍赖的错觉。

    他总是从魏溪身上索取,利用她对自己的纵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的底线,最后,触礁。

    诺言!一个帝王的诺言她都可以忘记,是真的忘记了吗?

    那时候皇帝才四岁,魏溪都六岁了,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她怎么会忘记?她怎么敢忘记?

    她根本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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